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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能力的證明

  他們都知道喬興邦和谷靖淑等人在鎮遠侯府,可惜以他們的身份是沒資格進去的,所以全都殺到了谷家並讓人通知了喬興邦和谷靖淑。


  兩人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哪有多餘的精力應付其他的人?

  喬氏一族的人在谷家一等就是兩天,喬興邦和谷靖淑別說露面了,連傳話的人也沒有一個。


  此時正是尋找喬藴曦的關鍵時刻,顧瑾臻親自審問喬錦雯,對於喬錦雯一問三不知的結果,顧瑾臻很不滿意。


  而湯圓和年糕那邊的人,跟到京城就跟丟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至少在沈家軍和十二煞神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沈家軍最擅長的就是跟蹤,而十二煞神最厲害的也是找尋線索,可兩隊人馬一隊跟著女人到了京城,便再也找不著女人的身影,一隊在村子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線索,這讓顧瑾臻大為惱火,也讓鎮遠侯十分失望。


  「對方比我們想象得厲害。」


  對於鎮遠侯的話,顧瑾臻不置可否,只說道:「事情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有破綻,只是我們查得還不夠仔細。」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沈懷灝說道,「他們綁走喬喬,如果是為了要挾我們,可對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我們對話,更別說要求了。他們找上喬錦雯是什麼意思?就是為了讓喬錦雯爬上臻哥兒的床,膈應喬喬,還是說要把一個二房的破爛貨塞進長房?所以我想弄明白,那邊的人究竟圖什麼?」


  這確實是一個疑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對方要的是什麼呢?


  而他們最關心的還是喬喬的安危。


  對方一直不讓喬喬露面,卻用喬喬的安危一次次得寸進尺,他們很被動不說,一直讓喬喬處在這種危險的環境里,對喬喬是種折磨,對他們也是種煎熬。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倒不是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而是從喬喬的安危著想。


  京城別院。


  女子進城后,在京城轉悠了幾圈,確定身後沒有尾巴,才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敲開了後門。


  院子是個二進的院子,在京城中算小的,因為是從後門進的,所以過了天井之後直接進了正房。


  屋內只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隱約能照出一個身影。


  身影背對大門,挺拔如松,那人雙手負於身後,站在窗邊。


  女子掩飾著眼底的傾慕,控制自己的心緒,盡量讓自己顯得公事公辦,只是那不安擰在一起的手指,出賣了她的內心。


  習慣性地隨著男子的目光望去,窗外漆黑一片,夏季的夜風還帶著白日里沒有褪去的溫度,可光禿禿的院子里,能有什麼風景?

  「爺。」略顯嚴肅的語調,卻因為女子嫵媚的聲線,帶上了莫名的情緒。


  男子鼻音輕輕地哼了一聲,「你逾越了。」


  女子心裡一驚,忙跪下,「爺,奴婢只是……」


  「我讓你聯繫喬錦雯,卻沒有讓你對顧瑾臻動手。」


  「爺,奴婢只是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機會?」男子諷刺地一笑,轉過腦袋。


  昏暗的光線並沒有照出男人的臉龐,只有一個弧度精緻的下顎,蜜色的肌膚在燭光下並不顯眼,卻因為緊繃的肌膚,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肌膚紋理。


  明明是想入非非的畫面,女子卻無心旖旎。


  「你知不知道,你以為的機會,差點壞了本公子的大事?」


  「爺,奴婢知道錯了,」女子迅速認錯,「奴婢目光短淺,只想著顧瑾臻上套了,今兒正好是個機會,所以就遞了消息過去,並把喬錦雯叫出來了。奴婢……」


  「婦人之見!」男子譏諷地說道,「你以為,憑你的手段,就能讓喬錦雯爬上顧瑾臻的床?還是你以為,若是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就能膈應喬藴曦,讓『梧桐閣』大亂?這些你自以為是的伎倆,在顧瑾臻和喬藴曦眼裡,不過是雕蟲小技。你不僅目光短淺,手段也讓我失望,本公子以為你與那些膚淺的女人不一樣,現在看看……不過如此!」


  「爺,請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會向您證明。」


  「機會?本公子給過你,不止一次,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男子語氣中的不滿愈加濃烈,隱藏在黑色中的雙眸帶上了陰鷙。


  跪在地上的女人自然看不到男子的模樣,「爺,奴婢也是想幫忙,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這次是奴婢處理不當,請您責罰。」


  女子認錯的態度很虔誠,拿捏到恰到好處的聲線,身子匍匐在地上玲瓏有致,不說引起人的欲、望,也是一副好風景,讓人恨不得幫她解決所有的煩惱,好好心疼一番。


  只可惜,如此美好的風景,遇到不解風情的人都是枉然。


  「你以為你能平安進這個院子,就真的是你的本事?」


  女子心裡一凜。


  一路上她十分小心謹慎,也曾發現過尾隨的人,不過都被她機靈地甩掉了。


  可現在聽主子的話,似乎不是這樣?


  「你確實聰明,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就能甩掉那些人,還是你認為,以你的能力,能毀掉那些痕迹?沒有我的人在你後面擦屁、股,你能順利進城,我會放你進來?還是你認為,顧瑾臻就那點本事,能被你拿捏?」一連串的反問,譏諷得女子無地自容。


  煞白的臉色,襯得額頭上的汗水愈加清晰。


  「爺,請您責罰。」


  跟在男子身邊久了,女人知道男人的脾氣,這個時候,再多的狡辯都是徒勞,男子看的只有結果。


  「責罰?本公子為什麼要責罰你?艷娘,沒準你還幫了本公子。」


  乍一下被男子叫出名字,女子眼底的屈辱一閃而過。


  這名字……


  會讓她時刻想起自己的身份。


  艷娘?


  一個以「艷」字冠名的女人,說她以色侍人都是好的,一個惡俗的「艷」字,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空有容貌又如何?

  手段犀利,手腕強勢又如何?

  她出自煙花之地,就算現在跟了貴人,也有了人伺候,可還是只是個不入流的娼、妓,唯一不同的是,她跟著爺的時候是清白之身。


  她是真的傾慕主子,心甘情願為主子奉獻自己,甚至還不惜為了在主子身邊有一席之地,做著男人們才做的謀略,只是想讓主子看到她的用處,希望主子知道,她與那些女子不一樣,甚至比圈子裡的女人更懂風情,更有頭腦。


  這次的事,是她急於求成,急於在主子面前表現。


  她認為這次是個機會,女人最了解女人。


  喬藴曦受寵,是因為顧瑾臻對她的愛,可若是這份愛給了別的女人呢?


  她從不認為一個女人可以大度到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享受魚水之歡,哪怕是逢場作戲,女人心思細膩,大戶人家培養的女人,表面上端莊、大度,但是在這種事上,沒有一個女人是大度的。


  越是相愛,心眼越小。


  顧瑾臻那麼寵愛喬藴曦,肯定無法接受頭頂上的綠帽子,外面的傳言愈演愈烈,顧瑾臻心裡會沒疙瘩?


  喬藴曦最大的依仗,不就是顧瑾臻對她的寵愛嗎?

  若是她知道,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的男人與別的女人那麼「恩愛」,會是什麼模樣?

  所以,她不認為自己的計劃有什麼不對,她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儘快找到喬藴曦,我就不信,那麼大個山頭,還找不出一個人!」


  谷家。


  看著一屋子喬氏一族的代表,喬興邦與谷靖淑只覺得好笑。


  這些人千里迢迢來京城,不就是為了喬喬手裡那幾個賺錢的鋪子嗎?

  對族人的貪婪,喬興邦嗤之以鼻,看著族長的兒子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才疏離地說道:「不知各位這次來京城準備待多久?我這邊好安排。」


  「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套。」中年男子一副自來熟的口吻。


  喬興邦笑道:「應該的,雖然我已經不是喬氏一族的人,可曾經也受過大家的恩惠,地主之誼還是應該的。」


  「哪有那麼麻煩,一家人,不用計較這麼多麼。」


  聽聽,果然是當一家人了,這口氣,確實一點也不生疏。


  喬興邦的語氣愈加客氣,「應該的,畢竟來者是客,雖然我們不再是一族的人,可我曾經也在族譜上,享受了族裡的恩惠。我為族裡賺了不少銀子,可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不覺得自己吃虧,我也是知恩圖報的人。這次大家來,我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喬興邦的不識相,讓中年男子特別窩火,卻又不能發作,「你還是在怪我們,當初喬家分家,是你母親堅持的,我們作為族人,只有監管的資格,那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只有勸解,又不能插手。你母親確實做得不公平,我們有心為你爭取幾句,可你自己卻在分家書上籤了字,族長提醒過你,你一意孤行,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至於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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