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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故意激怒

  那些人不是心心念著想進三皇子府嗎?


  她倒要看看,哪些個不怕死地削尖了腦袋想進去。


  滿是血痕的手指緊緊攥緊,常昱蓮說道:「凡是和三殿下接觸過的人,把名字都給我記住了。」


  春梅心裡一緊,「小姐……」


  「嗯?」上挑的鼻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春梅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對三殿下的執念,可那是小姐未出閣之前,現在小姐進了侯府,若是小姐做錯了事,那……


  春梅后怕地哆嗦了一下。


  現在小姐被二爺折磨成了這樣,她不敢想象小姐要承擔的後果。


  她只想把小姐的情況告訴夫人,讓夫人想辦法把小姐接回去。雖然小姐是「賠」進來的,可二爺如此這般虐待小姐,小姐和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只要小姐離開了侯府,以老爺的能力,嫁給世家公子哥,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若是小姐放不下三殿下那邊,她認為也是可以拼一拼的,小姐是清白之身,又是尚書府的嫡女,配三殿下剛剛好。


  可,若是小姐在這節骨眼上走錯一步……


  那就是小姐的品性問題了。


  不過一兩個呼吸間,春梅想了很多,猶豫著要不要再勸小姐幾句的時候,正房那邊來人,說二爺請二奶奶過去。


  春梅頓時身子一僵。


  常昱蓮倒是無所謂的模樣,「還愣著做什麼?把我的衣服拿來。」


  「小姐,您不能過去,二爺……」


  常昱蓮忽然瞪了過去,春梅的聲音戛然而止。


  待春梅幫常昱蓮收拾好后,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了。


  常昱蓮和顧瑾宣在正房裡間,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副多旖旎的畫面。


  顧瑾宣整個人看上去很陰鬱。


  明明才十六七歲的年紀,那雙細長的鳳眼像毒蛇的眼睛,不帶半點感情和情緒地看著對面。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原本該是標準的邪魅公子哥,生生被顧瑾宣演繹成了扭曲的閹人。


  常昱蓮神情自若地坐在對面,舉手投足是標準的大家閨秀,畢竟從小就是被當成未來的皇后教養的,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能保持儀態的端莊,連端茶杯的手腕拱起的弧度都十分標準。


  顧瑾宣冷笑,「果然是尚書府出來的,這架勢,不做皇子妃真是可惜了。」


  「二爺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常昱蓮淡漠地說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嫁給二爺的,二爺知道,外面的人也知道。」


  「呯!」


  顧瑾宣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濺起一地碎片,「常昱蓮,你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常昱蓮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人盡皆知的事,二爺何必自欺欺人。夫人明知道我會是未來的皇子妃,卻要在圈子裡散播想定下我為兒媳的謠言,而你我發生在南疆的事也太過蹊蹺,我不明不白地嫁給你,你莫名其妙地受了傷,說到底,我們都是受害人。或許,中間有巧合,可是,二爺,你甘心嗎?「


  「你想說什麼?」顧瑾宣眯起了眼睛。


  「我不想說什麼,」常昱蓮在顧瑾宣面前的自稱很自我,顯然是刻意和他劃清了界限,「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你們侯府強買在前,就該想到後果。」


  按理說,定國侯府和尚書府都是三皇子一派的,兩家人應該更和睦才對,鳳氏明知道她會是端木清的皇子妃,鳳氏再愚昧,也不該做出這種事,哪怕只是小小地試探。


  猛地想到了什麼,常昱蓮的臉上瞬間慘白,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掉眼底的慌張和恐懼,繼續說道:「說到底,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們在這裡自相殘殺,你說,誰得了便宜?」


  「這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操心的事!」顧瑾宣猙獰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心裡那蠢蠢欲動的嗜血刺激得他雙眼猩紅,他急需發泄。


  常昱蓮冷冷地看著顧瑾宣的變化,「我確實是一個婦道人家,可我也是尚書府的嫡女,更是定國侯府二房的主母,不管我願不願意,你的前途和我都息息相關,你以為我想多管閑事?」


  似是沒想到常昱蓮會說這樣的話,顧瑾宣臉色緩了緩,「所以呢?」


  「你要想坐上世子的位置,光憑一個兒子還不夠,不要忘了,三殿下才是你的依靠、」


  「你果然還沒忘記三殿下!」不等常昱蓮說完,顧瑾宣一腳朝她跩去,常昱蓮從椅子上跌落。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人,春梅打了個冷顫,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


  裡面,顧瑾宣已經拿出了長鞭,在常昱蓮身上狠狠抽了兩下,想是覺得不解氣,衝到她面前撕扯她的衣服。


  常昱蓮沒有反抗,動靜大了,只會招來下人,沒臉的還是她!


  把常昱蓮的衣服褪去,只留了個肚兜和里褲,顧瑾宣這才又提起長鞭,朝她身上甩去。


  顧瑾宣呼吸粗重,渾身上下都亢奮著,用全部的力氣抽了十多鞭,發泄后他就有些體力不支了,癱坐在地上喘息。


  常昱蓮痛得額角直冒冷汗,卻咬著唇,連呻、吟都沒發出一聲。


  雖然看不到,可她能夠感覺到後背上的血液順著脊椎往下淌,汗水混在血水中,流過傷口,她微微抽搐著,嘴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你最好記住你是誰的女人,下次你再這麼直呼三殿下的名諱,就不是抽鞭子的事了。」


  常昱蓮不答,只慢悠悠地坐起來,自行穿衣。


  動作扯到後背上的傷口,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顧瑾宣沒有阻止,只在一邊默默看著。


  待常昱蓮收拾好了后,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聽到開門的聲音,春梅神色一凜,忙上前扶著常昱蓮,兩人回到了東次間。


  一進門,春梅就忍不住落淚,「小姐,您讓奴婢去找夫人吧,您的夫人最疼愛的女兒,要是夫人知道你在侯府過得是這種日子,夫人也會難受的。」


  常昱蓮卻不以為意,嘴角掛著冷笑,「上藥吧。」


  春梅忙不迭地點頭。


  常昱蓮趴在貴妃榻上,春梅小心翼翼地剪開她的外衣,因為血水完全把裡衣浸透,黏在傷口上,春梅不敢用力,只能一點點地撕開。


  就這樣,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她才重新幫常昱蓮清理了傷口,上了葯。


  借著常昱蓮閉目養神的時間,她又到小廚房熬了湯藥。


  「侯府要舉辦秋宴了吧?」常昱蓮突然問道。


  「回小姐,夫人那邊之前遞了消息過來,今年的秋宴要比往年晚半個月,等西院那個穩定一些再說。」一說到這個,春梅心裡就不舒服。


  不過是個姨娘,還把她當寶貝了不成?

  不就是肚子里懷了一個嗎?


  呵,真是好笑。


  姨娘肚子里蹦出來的,也不過是庶房,就是生了兒子,也只是庶子,居然還想記在小姐名下當嫡子教養?

  喬家是有多大的臉面?

  不過是小地方來的泥腿子!

  小姐按照規矩給姨娘立規矩,那賤人就動了胎氣,害得小姐被夫人罰抄了佛經!


  呵,小地方出來的,就是嬌氣,以為懷了孩子就能一飛衝天?

  等平安生下來再說吧。


  收回思緒,春梅繼續說道:「夫人說,今年的秋宴還是在侯府名下的山莊舉行,具體事宜,夫人到時候會交代小姐。如今,小姐是侯府唯一的少奶奶,中饋這塊遲早是要交到您手上的,可能就這一兩天吧,等夫人處理完莊子上的事,就請小姐過去。」


  常昱蓮對春梅的話不置可否。


  每年入秋,京城的百姓都會到香山,一是踏青,二來緬懷英烈。


  很久以前,定國侯就想藉此名義舉辦秋宴——在香山舉辦緬懷英烈的活動。


  畢竟定國侯是鎮遠侯的女婿,這種事責無旁貸,既可以樹立定國侯在民間的威望,還可以提高其在朝中的地位。


  可因為兩家不死不休的局面,鎮遠侯怎麼可能給定國侯府這個便利,讓他們利用他在軍中的威望和軍功大做文章?

  所以定國侯找鎮遠侯商量的時候,鎮遠侯直接拒絕了不說,還把香山對外開放,弄成了公眾場合,只在山頂留了個老兵,日常負責打掃之類的活兒。


  這像什麼話?


  這麼神聖的地方,豈是尋常人能自由進出的!

  鎮遠侯把那些為國捐軀的英烈當什麼了?


  他們是皇朝的軍魂,是要百姓瞻仰的!

  隨隨便便踏個青,就順便瞻仰了烈士英魂,這也太兒戲了!


  可偏偏先皇就吃鎮遠侯這一套。


  說什麼,這些英魂大多來自民間,都是皇朝的百姓,哪怕身上的戰功再大,都是皇朝的人,應該被皇朝的人敬仰!

  與其舉辦那些走過場的儀式,不如讓更多的百姓有機會站在英烈面前,表達他們的敬仰。


  定國侯無奈,只得每年中秋後,在侯府名下的山莊舉辦以觀賞楓葉為主題的秋宴。


  今年推遲半個月,也是因為要等西院的那個穩定之後,再籌備。


  因為,今年的秋宴不僅她要出面,就是西院那個,也會在眾人面前露個臉。


  誰叫西院那個是侯府最金貴的人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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