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喊一聲夫君我聽聽
顏玉清一時間有些恍惚,她幾乎在同一時間,忽然覺得,她以前,和桑白也是認識的。不是在凶獸山,好像是更早。
早到……
她腦中不知怎麼,好像有一段很大的空白,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不是解除封印了嗎?怎麼好像……
她大力的搖著腦袋,企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桑白疼惜的攬住她的肩膀輕拍,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些東西也不能操之過急。」
顏玉清騰的睜開眼睛,在桑白印入眼中的一剎那,紅燭映著他縹緲的身姿,顏玉清卻在仙氣縹緲的人身上,看到了一副血腥的畫面!
畫面中,也是這樣一個香掩芙蓉帳,燭輝錦繡幃的房內。
他手執利劍,一襲白衣上全是血跡,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好多重傷不醒的人,裡面還有個人看起來和魔界的剎幽冥又五分相似,只不過更老一些。
還有很多是神界的天兵天將,他們的血匯聚在這一方房間內,讓喜慶溫馨的屋子變得嗜血詭譎。
顏玉清看到那些死狀慘烈的人,驚恐的臉上又慘白了幾分,她雙手環胸,蹲地抱頭,不停的發抖,口裡還喊著:「不要,不要再殺人了。停手!停手!」
碧落湖大殿上,眾賓客都靜靜坐在席間,看著台上怪異的一幕。
新娘子是突然被指婚給假扮成玄蛇族三公子的北海大皇子成婚,她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婚禮現在無法進行。
但這是並無人敢表現出一點好奇和不耐煩,他們不懂如是石像般,坐在那彷彿連思考都不會,就像一個完美的布景,僅為了婚禮的漂亮。
「主人,你看到的一起都是假的,你可能是第一次來人間的妖界,被那妖氣迷惑住。別害怕,忘卻這些,不再想,就會好了。」桑白循循善誘的教導,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撫平了顏玉清原本焦躁不安的心。
她試圖按照桑白說的,忘卻這一不快,卻在準備睜眼的一瞬間,看見那堆死人中,一紅色喜服滾暗金邊的新郎官。
他推開壓在身上的死屍,努力的撐起半邊身子,指著桑白道:「北海小兒,你今日竟敢傷我,壞我婚禮。他日,等我再次醒來,定會讓你們神龍一族為此付出代價。」
這人,好熟悉!
顏玉清看著那個男子,他的容貌在她眼中卻怎麼都看不清楚,但是那傲嬌的姿態和霸氣的言語,總讓她覺得萬分熟悉。
一身染血的白衣男子面容卻清晰很多,他仰天大笑;「我神龍一族乃遠古神族,因被你們忌憚,雖是神身,卻被你們貶到了人界,常年隱於海中。」
「今日,我就要將她搶過來,和我一起,孕育出遠古神龍最強大的一脈——天神蒼龍。」
倒在地上的新郎官卻在冷笑:「修仙修的是心,爾都已為仙,怎麼還如那凡人一般看不破。」
「你拼盡一切要得到她,真的是因為愛她嗎?若是她不是天神少女呢?就算她是天神少女,萬一也孕育不出天神蒼龍呢,那你打算怎麼辦?也殺了她?」
「不!不可能!」他和煦的目光突然閃過一抹狠厲,一絲不甘。
顏玉清不懂,那人的不,是不可能殺她,還是不可能孕育不出天神蒼龍。
只是在她再次睜眼時,看著桑白的眼中,不是如往昔的親密依戀,而是帶著淡淡的防備與疏離。
桑白敏銳的感受到了顏玉清眼神中的變化,牽著她的手柔聲道:「來,婚禮繼續吧。」
「不!」顏玉清甩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你們的玄蛇神石我會想辦法換給你們的,這個婚我不能結。」
說著,轉身就要跑。
桑白一個眼神示意,馬上那些早已褪去的玄蛇,立刻又蜂擁而至,呼吸間落入了顏玉清腳邊。
密密麻麻,看的她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桑白在顏玉清分神阻擋玄蛇之際,又扮回了和她同來玩樂的小宮娥,輕輕抬手在她周身的地上畫了個光圈,那些蛇都不得靠近了。
桑白挨著顏玉清輕聲問:「為什麼不嫁玄蛇族的三公子,他長得不好嗎?」
桑白並不知道,他的易容法術,在顏玉清面前早已失效,顏玉清剛剛所看見的,本來就是他自己的那張臉。
顏玉清聽了此話才知道,原來有些法術,對她已然失效。她的封印,確實破了,只是不夠徹底而已。
凝神沉思之際,桑白已按捺不住:「其實我們今天就是玩玩而已,你是頂著我小妹的名字嫁的,等禮成了,再讓她過來換你便是。」
「這樣真的好嗎?她都還不知道。」顏玉清有些疑惑,就算他不顧惜自己,難道連他小妹,都是可以為了利益,放棄的嗎。
桑白掩嘴輕笑:「她本就中意這個玄蛇界的三公子,只是父君一直不肯同意罷了。」
真的如此嗎?
她已不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那……」,桑白長袖一揚,甜蜜的芬芳撒在二人周圍,他深情的撥開顏玉清額間的一縷碎發:「清兒,嫁給我可好?」
顏玉清貪婪的聞著香甜的味道,腦子變得迷迷糊糊。她沉醉在這夢幻的感覺中,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極大的安全感促使她輕點嗪首。
桑白拉著早已下了迷魂咒的顏玉清,踏著輕盈喜悅的步伐,邊走邊灌輸道:「清兒可是要借給桑白哥哥了呢,高興嗎?」
顏玉清迷茫的點了點頭。
禮畢。
那些被桑白特意邀請來的眾小妖早已變回本身,識趣的悄然離開。
熱鬧喧囂的的婚禮,瞬間冷清下來,讓仍坐在殿中的玄翼恍惚間竟忘了,這裡剛剛是否真有過一場盛大的婚禮。
新房內。
顏玉清坐在床邊,她淘氣的要撤去蓋在頭上的紅布,嘴裡還嘟囔著:「好黑啊,這說明東西,我都看不見了。」
桑白看著她有些迷離有些赤子的舉動,胸口有什麼緊縮了一下。
他上前溫柔的抓起顏玉清扯著紅蓋頭的手,放了塊桂花糕道:「玩了一天,累了吧,先吃點東西。」
顏玉清聽見又吃的,乖巧的借了過去,邊吃還邊不忘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清兒有點困了。」
「困了就在這休息吧」,桑白坐到她旁邊,將還在貪吃的她,攬在了懷裡。
看著她吃完了糕點,還舔了舔站在手指上的糕點碎沫,靈巧的舌頭在指尖跳躍時,桑白的腹部突然躥出一團火,燒灼著他渾身難受。
他樓住顏玉清,將她壓在身下,喜帕在這一瞬間飄落道了床頭,露出了一張妖顏魅惑的臉。
那臉因剛喝了合巹酒,紅撲撲的。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里,閃著純潔無瑕的光芒。
桑白固定住她掙扎的手,俯身吻住了那一片紅若櫻桃的小口。
「唔……」
顏玉清迷糊中被人壓在身下,感覺很不舒服,她扭動著身軀,嘴裡還抵抗著又些什麼東西正企圖鑽進來。
慌亂中,嬌.喘連連。
桑白抱著軟若無骨的她,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多少年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等不下去時,老天眷顧,終於讓他找到了好時機,避開了胡曦、軒轅珏,和顏玉清在一起了。
他痴迷的從頭開始輕吻,每吻一下,顏玉清渾身便輕輕戰慄一下。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既好奇又害怕。
她在桑白懷中不停的戰慄,剛一停來,就會被下一個更溫柔、熱情、狷狂的吻吻的又是一戰輕顫。
從額頭到鼻尖,從檀口到脖頸、鎖骨,一路下來,顏玉清渾身滾燙,體溫高的嚇人。
她蜷縮著身子輕輕低泣,這種陌生茫然又無助的感覺,讓她怕極了。
在她抬頭看向趴在身上的桑白時,迷濛著的眼睛里淚光點點,那嬌人的模樣直讓欲.火焚身的桑白想將她一口吃掉。
「清兒,別怕」,桑白視若珍寶的舔掉了顏玉清噙在眼角的淚珠,指肚撫摸過他剛剛留在她脖頸間的幾處紅痕,眼中瀰漫著溫柔的光。
床頭,一個香爐正燃著香甜的香,顏玉清在聞了后,不僅意識更加迷糊,連身體都變得越來越滾燙。
「軒轅哥哥,我好熱」,顏玉清開始在床上滾來滾去,撕扯著自己的領口。
就在桑白動手去解顏玉清衣衫時,捏著扣子的手指僵在了衣領邊。他雙目怒紅,捏著顏玉清的下顎,強迫她睜開眼睛。
「你給我睜眼看看,看看我是誰?!」
顏玉清嘶的抽了口涼氣,氤氳濛霧的眼睛半張半闔,慵懶柔媚的低喃反問:「你是誰?」
桑白笑了笑:「我是你夫君,桑白。乖,喊一聲夫君我聽聽。」
「夫……」
咚!
洞房的門被一個巨大的靈力直接甩開,一個紅色滾金邊長衫的男子倚在門邊。
他雙手環胸寶劍,肆意閑散的模樣卻遮不住他那雙嗜血殺戮的眼眸。
顏玉清尋聲望去,朦朧中,那紅色滾金邊的男子竟不知道怎麼和她之前腦中的畫面場合在了一處,一模的清冷孤傲,一樣的邪肆不羈。
「夫君……」顏玉清衣衫凌亂的躺在桑白身下,紅彤彤的臉上,一雙迷濛泛霧的眼眸正盯著胡曦。
胡曦陰沉緊繃的臉緩和了幾分,抬手一揮,將屋內的窗戶都打開,那香爐中的襲襲細煙瞬間被沖淡不少。
「啊——!」回過神來的顏玉清抓著半露的香肩,看了看壓在的身上,摟著上身的桑白,驚訝的慌忙往床里移。
胡曦兩三步走到床頭,正準備抓起桑白,誰料桑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