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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折磨

  「自然!」


  吳禮蓉毫不猶豫地點頭,溫亭山眸子眯了眯,緩緩揭開破布。見溫亭山果然上當,吳禮蓉頓時喜不自勝,目不轉睛地盯著頭顱。


  屍傀的頭顱血跡並不新鮮,但用來哄騙一個世俗女子足矣,在看到蘇漓那張顛倒眾生卻已沾滿血跡臉后,吳禮蓉立刻狀若瘋癲地大笑起來。


  「是她……是蘇漓!」


  「哈哈哈哈,東方睿!我要讓你時時刻刻活在地獄中!你下半輩子別想有一刻輕鬆!」


  仇恨與嫉妒的氣息交織浮現在吳禮蓉臉上,令之如魔如鬼,溫亭山心中浮現極其不舒服之感,他閃身一把掐住吳禮蓉的脖子,後者立刻息聲,滿臉的狂喜變作深沉的恐懼。


  「前輩……」


  溫亭山陰沉著眸子,「現在,立刻讓我去見青寧!」


  吳禮蓉捂著脖子劇烈掙扎,驀然聽到溫亭山這句話,竟是低聲冷笑起來,「有本事你就掐斷我的脖子,我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到那個叫青寧的女人!」


  她果然過河拆橋了!


  溫亭山眼睛一眯,心中再無半點違背約定的愧意,一掌拍昏吳禮蓉,留下其滿臉驚愕。


  她分明之前做足鋪墊,用找到青寧的話來安撫溫亭山,再用青寧的存在來威脅,以溫亭山對那女人的在乎,應該投鼠忌器才對,怎麼會毫不猶豫地就拍暈了她,她就不怕自己撕票嗎?


  黑暗過後,吳禮蓉從暈乎乎的狀態蘇醒,四處觀望,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四面都是牆的石室中,她頓時慌張起來,忍不住大喊起來:「前輩!妾身知道錯了,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一定帶你去吳府找那個叫寧青的女人。」


  話音未落,石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吳禮蓉立刻看過去,可當她看到門后便站著的少女,滿臉的喜色立刻化作獃滯。


  蘇漓……她還活著。


  「不可能!你這個小賤人,分明是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巨大的憤怒讓吳禮蓉忘記了自身處境,瘋狂謾罵起來,聽得蘇漓不耐煩地剔了剔指甲,一手甩在吳禮蓉面頰上。


  啪!

  這一巴掌,又狠又響亮!


  「噗……」


  吳禮蓉轉頭噴出一口血,嘴唇蠕動記下,吐出好幾顆牙,滿嘴的劇痛終於讓她清醒過來,滿臉都是惶恐與害怕。


  就在這時,已經換上一身乾淨整潔衣物的溫亭山從門外走了進來。


  吳禮蓉看到煥然一新,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溫亭山,終於明白,原來溫亭山已經選擇投靠了蘇漓,那顆頭顱跟她的一樣,都是假的……可這個黃毛丫頭,憑什麼有能力讓他投誠?!

  她的眼中止不住浮現怨毒之色,蘇漓平淡如水一般的聲音輕輕響起:「再敢露出這般眼神,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吳禮蓉身子劇烈地一顫,抖抖索索地看向蘇漓的臉,卻看到後者臉上竟然還帶著充滿秀氣的笑,就好像挖眼珠子這種事,跟吃飯喝茶一般普通,連讓蘇漓釋放出殺意都不配。


  「聽我的山護法說,你已經找到了青寧,就在吳府上。」蘇漓腳步輕盈,轉到吳禮蓉背後,靠著其耳邊吹著風說道:「那可否說說,那個名叫青寧的女子家世幾何?父母可還尚在,又是何名呢?」


  吳禮蓉頭皮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中慌亂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她知道這個被她杜撰出來的「寧青」,很有可能是她活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她根本沒有找到,又要如何回答蘇漓的話?!


  「說話!」


  溫亭山沉下一張臉,冷聲爆吼,吳禮蓉嚇得一個哆嗦,哭著說道:「我說!我說!當時找得急,我哪裡調查得了那麼多,只知道她是個寡婦!」


  蘇漓眸光一閃,「那又是在何地找到的呢?」


  「是…是……我想想。」


  吳禮蓉臉皮子止不住劇烈抖動,腦海中浮現一個又一個地名,蘇漓這個問題,徹底難住了她,該死的,這個小賤人和他娘一樣卑鄙無恥!

  眼見溫亭山上前一步,壓力如同山海一般撲面而來,吳禮蓉嚇得都快尿褲子了,不管不顧地大喊道:「就在雲京城啊……就在雲京城找著的!」


  溫亭山聽完,目露猶疑之色,吳禮蓉的話的確充滿疑點,可他卻不敢拿寧青的性命做賭注。


  蘇漓笑容淡淡,吳禮蓉的確有幾分才智,可惜她遇到了自己。


  「罷了,你想多活一刻性命,我就讓你再好好享受一番。」蘇漓笑著丟下一句話,對溫亭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離開密室之中。


  吳禮蓉長鬆了一口氣,恢復心神這才問道自己兩腿間傳出一股子sao味兒,她剛才竟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漲紅一片,彷彿受到了世上最嚴酷的羞辱。


  「小賤人,為什麼你沒有死!!!」


  溫亭山跟著蘇漓回到頂層閣樓中,猶豫片刻后還是說道:「蘇漓,能否再留她幾日性命,讓我調查清楚此事,再……」


  「寧青是不是有個當教書先生的爹,叫寧雲志?」


  蘇漓突然開口打斷了溫亭山,說出的話頓時讓他瞠目結舌,怎麼一日不見,蘇漓好似已經知道寧青的下落,吳禮蓉在說謊?還是蘇漓在說謊……


  對比了一番,溫亭山一眼就看出蘇漓的話比較可信,他沉默了一下,點頭道:「當年我與青兒在雲京城相遇,她的確說過她的爹是個迂腐不堪的先生,至於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


  寧青當年上過雲京……


  蘇漓眉頭輕挑,難怪溫亭山會來這裡找,卻不是寧青早就離開了雲京這個傷心之地。


  她微微一笑,在桌案旁坐下,拿起毛筆二話不說開始作畫。


  溫亭山忍不住走到一旁觀看,他看到蘇漓只畫出了一個大致的五官輪廓,就忍不住激動地渾身顫抖起來,雖然只是一個輪廓,可那印刻在靈魂中熟悉感,卻讓他情不自禁地戰慄。


  蘇漓手腕迅速抖動,作畫的速度很快,很快將寧青現在模樣完美地呈現在宣紙上。


  看著畫中熟悉的人兒,溫亭山雙手顫抖地拿起紙張,一雙幾番重傷也不曾掉過淚的雙目迅速濕潤了。


  多少年了……在萬劍山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寧青,害怕寧青是不是忘了他另有新歡,又滿懷愧疚寧願她不要等他。


  自己有再多的苦楚和理由,終究都是負了她啊!


  未到先天,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年?若是讓她等自己,未免顯得太過自私了。


  「有一句話吳禮蓉說的沒錯,這些年來寧青先生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她和他父親一樣都成了教書先生,你若是想去看看,就去清河郡的清河城,她在清河女學教書,言至於此,不過我還是勸你,等傷好了再去。」


  蘇漓勸了一句,溫亭山絲毫沒有反應,她搖了搖頭的,獨自下樓而去。竟然自己給出了寧青的消息,對溫亭山而言,吳禮蓉就沒了用處,自然任憑她來處置。


  砰!

  地下密室們被一腳踢開,吳禮蓉猛地抬起頭,看到蘇漓一人前來,慢慢逼近,頓時劇烈掙扎了起來。


  「蘇漓!你不能殺我,我當年是你娘的好姐妹,你怎麼能殺我?怎麼敢殺我?那個前輩呢,你讓他來,我還有用!」


  蘇漓關上房門,走到吳禮蓉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神情平靜得異常。


  「當年,你是怎麼殺我娘的,嗯?」吳禮蓉呼吸一滯,滿嘴的狡辯立刻消散於無。


  「不說話?」


  蘇漓眸光閃閃,睫毛輕顫,一手捏住吳禮蓉的拇指,而後……狠狠捏碎!

  「啊啊啊啊!」


  尖利地慘叫聲立刻響徹密室,可惜這密室乃是蘇漓親自吩咐建造而成,就算吳禮蓉的聲音再打上十倍,也穿不出去了。


  蘇漓好似沒聽見吳禮蓉的慘叫,臉上依然掛著微笑,「還不說么……」


  她拿過帕子擦了擦沾染血跡的指尖,而後輕輕移過捏住吳禮蓉的食指。恐懼立刻爬上吳禮蓉滿是汗水的臉,讓她毫不猶豫地尖聲叫起來:「我說!我說!別捏了!」


  此話一出,蘇漓果然鬆開了手,吳禮蓉此刻已經不想活命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少受一些苦,當年的所作所為立刻從她最終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當年,我機緣巧合下知道蘇雲有一個親生的姐姐叫做蘇雲,每年才回來一次雲京看望她。我算準了蘇雲對她姐姐的絕對信任,就在她成婚前一天晚上召集人手欲要對她下手!可她姐姐真的回來了,那蘇月十分厲害,一人擋住我手下所有人,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的蘇雲被人救走!」


  「後來,我吳府的援兵趕來,蘇月重傷逃遁,我就帶人前去追殺,誰知那賤人……」


  咔嚓!


  食指被捏爆,血水四濺,蘇漓語氣越發顯得輕柔,「你說誰是賤人?」


  「啊!啊!」


  吳禮蓉疼得直翻白眼,連尖叫也顯得十分費力,「我是賤人,我錯了!我是賤人……」


  蘇漓放開她的手,笑了笑,「繼續吧,若是再說錯,可不是一根手指這麼簡單呢。」


  吳禮蓉打著擺子,看向蘇漓的一雙眼中只剩縣濃濃的恐懼。


  魔鬼!


  這個蘇漓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她跟她那心善良的娘不一樣,眼中根本沒有善惡之分!


  「我以為追出城去就能立刻抓到,可卻不知為何沒有找到她。後來我帶人搜遍了全雲京城以及雲京城外所有地方,我的人混在睿王的人手中,沒人發現有一小群人對你娘抱著殺意。可苦尋數月後,依然一無所獲。」


  吳禮蓉說到此處,眸子亮了,露出神經質一般的笑容,「那時候我便反應過來,蘇雲她已經逃離雲京了!有人幫她,可她又能去哪裡?那必然是清河郡,因為蘇家的祖地在清河郡!後來,我遇到你娘,你娘那時候剛剛生產,虛弱得很,我沒有耗費什麼力氣就抓了她,可怎麼也問不出你的下落!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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