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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苦思之

  ,謀春

  只見府差將水囊里的水倒在一個破碗里,想讓小野貓喝,可那小野貓聞也不聞,扭頭一溜煙就竄進了附近的灌木叢中。

  府差手忙腳亂地就要衝進灌木叢尋找,就聽萬寧道:「不必如此麻煩,試毒可以用魚。」

  府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多謝郎君提醒。」

  說著,便要去外頭集市買魚。

  這時,就聽余馳喊道:「你們快來看,這井裡有魚。」

  萬寧、滄玥幾人趕緊簇擁到井邊,探頭一瞧,這井裡還真有幾條魚在遊動。

  「有活魚,是不是說明這井水沒毒?」余常的長子興奮地大叫。

  萬寧和滄玥互看一眼,沒有作答。

  倒是岑平點頭道:「按理是這樣。既然這井裡還有活物,說明井水沒毒。

  如此,若是張山死於中毒,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將毒下到了水囊中。」

  聽得知州如此說,江林來的那名衙差嚇得連連喊叫:「這,這,真不是我,真不是我。」

  知府衙門的府差拍了拍此人肩膀,勸道:「你急什麼,若真不是你做的,知府自會查清。」

  衙差這才閉了嘴,只是臉色卻還是青得嚇人。

  「滄仵作,您剛才說了這張山死時的癥狀極像心疾發作?」萬寧思索了片刻,問滄玥。

  「對,從表象來看,張山像是死於心疾。」滄玥道,「你提出他可能死於中毒,在沒有進行進一步驗屍前我不能肯定。」

  對於滄玥來說,她可以認同萬寧的猜測,但卻不能作出肯定的支持。

  萬寧明白,她可以猜測,但滄玥身為仵作必須以事實說話。

  「好,那就請王哥安排好人手,這幾日守著這口井。

  再找個小罐子,用水囊里的水養條魚,若是一定要換水,也務必先將水灌入水囊,再倒進小罐子。」

  瞧著府差迷糊不懂的樣子,萬寧解釋道:「有些毒未必會當場發作。」

  「你是說慢性毒藥?」余常長子捂住肚子,張大嘴巴似乎想要讓自己喝下的茶水吐出來。

  其他人也嚇得變了臉色。

  剛剛眾人還以為井水沒毒,剛想把心放回肚子里,又被「慢性毒藥」四個字嚇得一顆心又提了上來。

  萬寧其實心裡也很擔心,但此時她也明白擔心也沒用,只能去查明。

  正好此時郎中來了。這位原本被請來為張山診斷是否患有心疾的郎中,現在剛好給眾人診斷診斷是否中毒。

  郎中沒想到這一趟出診要看這麼多人,累得滿頭汗,愣是沒看出眾人有什麼不妥。

  因一時不會再有什麼結果,眾人也就先行散去。

  大概兩日後,小水罐里的魚死了,井裡的魚還活著。

  這說明毒很有可能下在了水囊里。

  而滄玥會同幾位郎中搗鼓了幾日水囊,終於發現這水囊用雷公藤煮過。

  雷公藤,是外敷藥,要是實用的話,對對心肌有直接損害作用。

  下毒之人將水囊用雷公藤煮透,再用這水囊裝水,毒便會慢慢滲透到水裡。

  一開始一點點劑量毒不死人,但日復一日,加上張山嗜水,喝得多,最終被毒死。且死狀極像心疾發作。

  「看來從張山冒充毛縣令開始,幕後之人就沒打算讓他活著。「萬寧得知這一結果時,正托著腮幫子在那思索上哪尋找南絮。

  那日在余家新宅散去之後,何氏便迫不及待把余駿、余驍交給余馳。

  那時萬寧瞧著余驍已是奄奄一息,小臉已無人色,怕是撐不了幾日了。

  由於余驍此景受不得路途顛簸,余馳便想暫時將余驍留在秀州醫治,可何氏幾人卻不肯再管,氣得余馳與他們幾番爭辯。

  最後何氏幾人直接關門逐客,將余安一大家子都拒之門外。

  萬寧等人實在是見不得余驍再受罪,便同岑平商量著將余驍暫且安頓在岑府。

  就這樣余安、梁氏帶著余駿回了江林老宅,余馳陪著余驍暫住到了岑府。

  這兩日余驍的毒發作的越發頻繁,岑平遍請名醫,也都束手無策。

  剛剛,郎中已讓余馳可以準備後事,說孩子撐不過這兩日了。

  所以,萬寧目前只對如何尋找到南絮上心,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余驍小小的生命就這樣消逝。

  余家案直接作案人都已伏法,背後的推動者目前只知道南絮,唯一的線索只有她,余驍生的希望更只有她。

  回憶最後一次和南絮見面,萬寧總覺得她忽視了什麼。

  這兩日她把那日相見每一處的細節都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她覺得南絮那一日似乎有所暗示,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一日在畫顏香粉鋪對面的茶酒肆,她們吃了口酥,喝了棗湯,並問了假大郎之事。

  就在那時南絮就開始故布迷陣,將萬寧帶上了彎路。

  「姐兒,你這兩日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今日廚房做了麻糖油花,又香又糯,你嘗嘗。」崔媽媽將一小碟擺放精緻的麻糖油花端到了萬寧面前。

  淺喜則捧著一藤編小筐,裡頭裝著溫熱的牛乳。

  「現在雖已春日,但天氣仍未轉暖,姑娘喝碗這熱牛乳,身子才暖和。」淺喜小心翼翼地將小藤筐里的一盞牛乳取了出來。

  麻糖油花的甜香,夾雜著牛乳的乳香,竄入鼻尖,刺激著味蕾,讓她有些煩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些。

  揭開碗蓋,乳白的牛乳湯上還浮著一層花生沫。

  「暘哥兒說姑娘愛吃花生,又怕您吃多了不克化,特地親自磨成花生沫兒灑在牛乳上,如此既不會吃多不克化也可以解饞。」淺喜笑嘻嘻地看著萬寧,口中說著岑暘的用心。

  萬寧卻心不在焉地捧著牛乳喝著,心裡頭還在想著她可能遺漏的線索。

  見萬寧無心和她們說話,淺喜也不再多言,轉而對崔媽媽道:「今天這麻糖油花好香啊,這甜膩的味兒讓我想起了糖裹炸蠶蛹,等到夏末,定要去蠶農家討些來炸了吃。」

  「呵呵,你這丫頭,一天到晚就想著吃。要說香啊,到了夏末,烤知了也是香。」崔媽媽笑道。

  「嗯嗯,那也好吃。」淺喜被崔媽媽說得直咽口水。

  「知了?」一直沒有言語的萬寧忽然抬頭看著她們,許是思路跟不上動作,看上去有些獃獃的。

  「知了?知了?」萬寧又重複了兩遍。

  「綉雙蟬羅帕,蟬,知了,金蟬脫殼!」萬寧忽然拍案而起,自言自語道:「原來那時候南絮就暗示我余富想要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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