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查院子
,謀春
羅震音聞言,瞪了毛縣令一眼,沒理他。
萬寧明白過來,問道:「難道那氣味就是您的跟蹤之法?」
羅震音神情一頓,沒有回答。
毛縣令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早聞苦峪羅家極擅跟蹤尋物之術,羅家武館除了教授武功之外,還做押鏢之事。且他們從未有丟鏢之說,一來是因為他們武藝高強,二來是因為即便是丟了,他們也能很快找到。
所以羅郎君用的可是羅家追蹤尋物之術?」
羅震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倒是有點見識,知道苦峪羅家。」
毛縣令笑道:「看來羅郎君真得是羅家傳人。當年羅家盛名在我大成那也是如雷貫耳啊。」
羅震音睜大眼睛,打量了這毛縣令一番,嗤笑道:「當年?當年我羅家盛名遠揚時,你怕還未出生吧?」
毛縣令點點頭,道:「是,晚輩那時確實還未來到這人世,但羅家盛名卻是經久未衰。
雖然晚輩成年後,羅家武館聽說已歇業退隱江湖,但晚輩還是時常聽祖父提起。所以才會知曉。」
「你祖父?毛氏?」羅震音挑了挑眉,忽然恍然大悟道:「你祖父可是車騎將軍?」
毛縣令笑意滿滿地點點頭。果然他祖父的威名還是有很多人記得的。
羅震音再次打量了毛縣令一番,嘖嘖道:「毛將軍當年可是威震四方,素以驍勇善戰聞名天下,怎麼到你這輩竟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了?」
毛縣令面色一僵,訕訕笑道:「祖父能征善戰,是武將大才,我家大伯、二伯、三伯都是武將,只有吾父喜讀詩書,所以成了文官。
雖說武官安邦,但文官易能治國,羅郎君何苦取笑我等。」
羅震音連忙擺手道:「我不是取笑你,更沒有瞧不起文官的意思,我身邊不也有眾多文官好友嗎?
只是我沒想到毛將軍一向以武傳家,你家大伯、二伯、三伯我都認得,你父親毛四郎也有過幾面之緣,雖然他以讀書習文為主,但我記得他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怎麼到你好像只讀書,不習武了,所以才有些奇怪。」
毛縣令苦笑道:「倒不是我不願意習武,只是身子不允許,我從小就有心疾,不能習武,所以只能專攻詩書。」
羅震音明白了,他伸手拍了拍毛縣令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身子不行還有腦子,我看你腦子好使,將來也會有一番事業。」
毛縣令拱手行禮謝過。
萬寧沒想到母親一族曾也名揚天下。之前她雖知道父親、母親身世,但畢竟知道的並不詳細,她一直以為父親是名門望族,母親只是平民百姓,卻不想外祖父那邊也是有名的家族。
苦峪羅家。她記下了。
待父母之案昭雪,她定要去外祖父家看看。
了解了羅震音的跟蹤之法,萬寧便提出要去那個小院子看看。
雖然已經人去樓空,但也許有新的發現呢?
何況人離開時間不常,那房子里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很大。
羅震音同意了。
毛縣令本也想跟著去,但萬寧勸道:「毛縣令既有心疾,還是別太勞累的好。這院子雖說不遠,但來去也要些時辰,您從京城一路疾行至此,未做歇息就忙於案子,這身子怕也是疲乏得很了。
心疾之人最怕累,您還是回府邸休息休息,待我查到線索后再與你相商。」
毛縣令確實感到疲憊乏力,有力不從心之感,見萬寧如此說,知她是一片好意,便接受了她的建議先回府休息。
但他擔心萬寧人手不夠,安排了兩名衙差與她一起去。
就這樣羅震音帶著萬寧和兩名衙差快馬加鞭趕去了那個小院子。
約莫一個多時辰,幾人到了那個院子。
這院子位置偏僻,他們一路過來,並未看到有其他人家。
萬寧下馬看了看,院子外牆布滿了青苔殘痕,似是長久沒人居住的樣子。
院門沒鎖,萬寧推門進入一瞧,裡頭只有三間青磚瓦房,庭院內雜草叢生,青石板已多塊開裂,這樣子完全不像有人居住。
「我當時進了這院子,就覺得是臨時的接頭點,絕不是長時間有人住的樣子。」羅震音見萬寧皺著眉頭觀察此處環境,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萬寧點頭道:「確實,這裡不像是有人長期居住,且也無人看管。應該是那位女子找的偏僻之所,用於和阿某接頭。」
說完,萬寧邁步進了羅震音說得那個房間。
這房間布置簡單,正中是一張圓桌和四條圓凳,靠牆的位置擺有一張畫案,上面扔著兩支斷筆,幾張發黃的紙。
除此之外,牆角的位置擺有高腳燈案,其中一個上頭擺著青銅六角燈座,另一個案面上什麼都沒有。
萬寧進屋的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雖然淡淡的,但她還是靈敏地嗅出了。
再仔細瞧了瞧著屋子,裡面的桌椅倒是乾乾淨淨,應該是有人擦拭過。其它傢具就布滿灰塵,臟污不堪。
萬寧走近靠著牆角的一張高腳燈案的案面查看,那裡也被擦拭過,但也許是因為灰塵太厚的緣故,打掃之人又沒有用水擦洗,所以還是留有薄薄的一層塵土,而在這塵土上留有一個圓印子。
萬寧一開始以為是燈座留下的印子,她走到另一個燈案上查看了一番,發現這青銅燈座的底座是六角的,不是圓形。
她轉念一想,這圓形印記也不會是之前的燈座留下的,要是之前留下的,有人打掃后這印記就沒了。
所以這圓形印記一定是在打掃之後,放置了某物留下的。
萬寧走近靠著牆角的一張高腳燈案的案面查看,那裡也被擦拭過,但也許是因為灰塵太厚的緣故,打掃之人又沒有用水擦洗,所以還是留有薄薄的一層塵土,而在這塵土上留有一個圓印子。
萬寧一開始以為是燈座留下的印子,她走到另一個燈案上查看了一番,發現這青銅燈座的底座是六角的,不是圓形。
她轉念一想,這圓形印記也不會是之前的燈座留下的,要是之前留下的,有人打掃后這印記就沒了。
所以這圓形印記一定是在打掃之後,放置了某物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