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 殺氣
「太乙仙尊……太乙仙尊又如何？」
蕭塵慢慢將腳抬起，看著地上那堆血肉，自從來了九重天上，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重的殺氣過了，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要將他的殺氣，從封印的盒子里釋放出來。
就像將帝孤劍，從那萬丈深淵之下，帶出來一樣。
遠處眾人仍未回過神來，連蕭夢兒和千羽霓裳都呆住了，剛才那股殺氣……難道，又是那把劍？
外面青兒和嫣兒兩人，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這幾年來，她們在天琴宮，從未見蕭一塵如此重的殺氣。
「龍騅！」
就在這時，遠處有一道青色人影飛來，落在劍台上，化作一個龐眉皓髮的青衣道人，他身上修為氣息很強，當看見此時龍騅的血肉屍身，連元神都被滅去了，他登時目眥欲裂，向蕭塵指去：「你殺了他，如何向我師兄太乙仙尊交代？」
原來這青衣道人，卻是太乙子的師弟，雲山真人。雖然當年與太乙子師出同門，但師兄弟二人的天賦造化，卻懸若霄壤，太乙子早已踏入方外之境，位列仙尊，可雲山真人，遲遲難以突破最後一道障礙，始終停在半步道境，無法突破這一層桎梏。
顯然這一次，太乙子並沒有親自前來玄都山，只讓他這位師弟來了，雲山真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龍騅會在玄都山死於非命，這一次無論如何，他要將殺死龍騅這人帶回太乙仙門，任憑師兄處置。
「呵呵呵呵……」
蕭塵忽然陰沉沉地笑了起來，慢慢轉過身：「交代？殺了便殺了，我要向何人交代，怎麼？你要多管閑事，那我不介意，再殺一個……」
這一剎那，天上萬里雲霄，忽有雷聲作響，眾人皆是一驚，這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有雷雲籠罩過來？
遠處許多人都嚇得不語，千羽霓裳也暗道不好，又是那把劍，師哥此時的殺氣，定是被那把劍擾亂了心神，那把劍太詭異了……
外面還有三人，是幽常道君那三個徒弟，陳玄卿李元華徐太三人，簡直難以置信，剛纔此人，殺了龍騅，他三人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些心有餘悸，還好之前在地榜沒有對上此人，看來師弟的仇，是別想報了。
「轟隆隆……」
天上滾滾雷聲作響，雲山真人畢竟是一位半步道境強者，甚至比尋常半步道境之人更強，他此時的氣息，足以碾碎那些太清境的修者，這裡何人敢靠近？
便是那幾個負責道域爭鋒的長老，也都不敢動了，眼見事態要失去控制，這回怎麼辦？三位仙尊不在，三位執劍長老也不在，這裡有誰控制得住雲山真人？
「二位有話好說！」
先前那兩個負責道域爭鋒的長老終於開口了，但卻不敢上來，只希望那蕭一塵三人，現在趕緊離開，否則雲山真人動手，他們可攔不住，偏偏此時，那年輕人也目露凶光，竟與雲山真人對峙著。
而雲山真人，現在彷彿陷入了內心掙扎，雖說這裡無人控制得住他，可是玄都山畢竟有著規矩，他若壞了這個規矩，除非以後永遠都別來玄都山了，行……就算以後再也不來玄都山了，他今日也定要將此人擒回太乙仙門。
天上雷聲越來越沉，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蕭塵滿眼寒光，一字一句，冷沉沉道：「動手嗎？老東西……」
周圍眾人聽見此言，更是怛然失色，他竟還去激怒雲山真人，他三個本事再高，也絕不會是雲山真人的對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好……」
這一瞬間，雲山真人決心落定，今日便是壞了這規矩，也定要將此人捉回太乙仙門，手一伸，虛空中一道金色掌印，直接朝蕭塵抓了去，這一剎那，彷彿連周圍虛空也被禁錮了，任其再大神通本領，也休想逃脫！
「擒龍手！」
眾人紛紛失聲驚呼，太乙仙門，太乙仙尊的擒龍手，這一下，慢說此人肉身逃走，便是連元神也休想在擒龍手之下逃脫！
蕭夢兒和千羽霓裳更是臉色一變，這一瞬間同時飛身上前，可她兩人剛才動用玄力，現在都還沒緩過來，何況眼前這個雲山真人，雖未踏入方外之境，但這一身功力，早已在敖冶之上，狂風逼來，二人均感一窒，竟同時被這股力量逼退了出去。
「師哥！」
眼見蕭塵要落入此人擒龍手中，千羽霓裳顧不得那麼多，雙手印訣一結，三花聚頂印驟然再現，可還不等她出手，忽然之間，天地雷聲大作，滾滾黑雲吞噬天地，像是要把整座三清峰給吞噬了！
「怎……怎麼回事！」
許多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著了，不但整個天上忽然黑雲密布，還有一股可怕的凶煞之氣，竟令他們的仙劍也顫慄不安了起來。
「那是！」
這時，眾人方才看清，蕭塵手裡竟然多了一把血紅的凶劍，以一劍之力，竟硬生生抵擋住了雲山真人的擒龍手。
那劍上凶光，竟與半空中的金色掌印對峙在一起，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金色掌印在血色劍光下，竟然不斷消減，很快已是越縮越小，最後變得黯然無光。
雲山真人也徹底變了臉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拿出如此可怕的一把劍，這劍上的凶煞之氣，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天上仍是黑雲滾滾，所有人皆目露驚恐之色，那到底是什麼劍，竟如此可怕？竟出現在此人手裡？
「難道……是那太古第一凶劍？」
偌大一個玄都山，加上這幾個月來了許多仙域的人，這麼多九重天外的修者，又怎能認不出帝孤來？
「帝孤……是帝孤！」
「是凶劍帝孤！」
許多人都驚呼了出來，劍中透出的可怕劍煞之氣，令萬劍顫慄的凶氣，絕對是當年傳說中的帝孤劍，只是帝孤傳說，早在萬年前就滅絕了，為何今日，此劍竟然出現在此人手裡？
更有傳言，帝孤歷代劍主，最後皆以此劍自刎，這劍既凶煞又邪門，尋常修真之人，根本碰都不敢碰一下，萬一被煞氣反噬，千萬年修行道行，豈不付之東流？
而此人……此人看上去，竟已經
與劍元神相通？
「師哥……」
看見此時雙眼越來越血紅的蕭塵，千羽霓裳也怔住了，果然是這把凶劍，這劍太邪門了，師哥心性已經逐漸受其影響，他必須把劍收起來，否則後果難料。
「你現在……還要我交代嗎？」
蕭塵雙眼逐漸血紅，身上竟然透出了一絲絲血氣，這血氣不知是他身上的殺氣，還是帝孤劍上的煞氣，此刻在他身上透出這一絲絲血煞之氣，帝孤劍劍身也透出這一絲絲血煞之氣，二者一模一樣。
蕭夢兒也在這一刻變了臉色：「你看見了嗎？他已經完全和這把凶劍融合了！這樣下去不行，快阻止他！」
兩人現在不是擔心蕭塵被雲山真人捉去了，而是擔心接下來蕭塵失控，一旦魔性洶湧，只怕立時會驚動了玄都山三位仙尊，到時候把他當成魔域的人鎮壓在這玄都山下怎麼辦？
「我在問你……還要我交代嗎！」
這一刻，蕭塵已然完全似變了個人，雙眼血紅，神情可怕，雲山真人頓時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當然這股壓力，並不只是來自他此刻面前的蕭塵，更多是對方手裡那把劍，太古第一凶劍！
「說話！」
忽然間，蕭塵一劍斬下，「轟隆」一聲，二人腳下的劍台轟然而碎，化作滿天的碎石亂飛了出去，雲山真人的擒龍手，在一瞬間被震散，這一劍之威，勢不可擋，他雙目圓睜，危急一刻氣運全身，雙手凝起兩道金色真氣，十根手指，就像是變成了精鋼，「鐺」的一聲，抵擋住了從天上斬下來的帝孤劍。
這一刻，帝孤劍忽然化作萬鈞巨劍，一劍將雲山真人斬了下去，兩人同時落到地面，「轟」的一聲，在二人周圍十丈，頓時塵土飛揚，狂風大作，亂石橫飛，連地上都被踩裂開了。
待那滿天塵煙散去，眼前一幕，更是令人震撼，只見蕭塵一劍對著雲山真人肩膀斬下，這一劍若是斬下去，非得把雲山真人當場劈成兩半不可，而雲山真人滿臉青筋暴起，雙眼也漸漸布起了血絲，他兩隻手已經變成了金色，竭力抵擋著帝孤劍萬鈞之力，十根手指，已經是鮮血淋漓，而帝孤劍仍在一寸一寸往他肩膀落去，最後「嗤」的一聲，鮮血飛濺，劍刃已經砍進他的肩膀，雲山真人發出一聲慘叫，本就煞白的臉龐，這回更是沒了血色，帝孤劍若再繼續往下砍，只怕整條臂膀都飛了。
「砰！」
一聲巨響，雲山真人腳下踩著的地面完全裂開了，他的兩隻腳已經深深陷入了進去，但這一刻，蕭塵卻仍然未停，雙眼如怒目金剛：「我在問你！還要不要我交代！」
「嗤！」
鮮血飛濺，帝孤劍還在往雲山真人肩膀里深入，半個劍身，都已經嵌入進去，頓時鮮血狂涌，雲山真人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了，把他那一件青色道袍，也染成了深紅色，他此時已是痛得難以說話，臉上如紙一樣蒼白。
附近的人，都嚇得連忙往遠處躲了去，有誰不要命了，敢在這時候衝上去勸解？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出現了許多人影，顯然是帝孤的凶煞之氣，把秘境裡面天瑤女帝，幽常道君，執劍長老那些人驚動了出來。
「一塵……」
看見蕭塵與太乙仙門的雲山真人打在了一起，把劍台周圍都給摧毀了，天瑤女帝也變了色，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絕不能讓一塵把雲山真人殺了。
「一塵……住手！」
天瑤女帝一下飛了過去，青兒和嫣兒見師父出來了，著急喊道：「是那把劍，師父！你快把劍從他手裡拿走！」
「一塵！停下！你連姐姐的話都不聽了嗎？」
天瑤女帝連喊了幾聲，對方竟然都絲毫不做理會，滿身的殺氣，非要置雲山真人於死地不可，這回連雲山真人都嚇到了，要不是他一身道行甚高，恐怕早就被這把劍劈成兩半了，被這凶劍殺死，連元神都別想逃掉！
「一塵！」
眼見蕭塵已似走火入魔，天瑤女帝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凝指一彈，一道指力飛去，「鐺」的一聲，把帝孤劍從蕭塵手裡打飛了出去，她的力量，可不是雲山真人能比的。
帝孤劍從手中飛出去，這一剎那，蕭塵似終於恢復了清醒一樣，眼睛里的血絲慢慢消退，身上的血氣也消失了，天上黑雲漸漸散開，而帝孤劍插在離他三丈距離的地上，劍身血氣繚繞，越發詭異森森。
天瑤女帝向劍看了一眼，是那太古邪劍帝孤，一塵居然與此劍元神相通了……
「師哥！」
千羽霓裳也急忙跑了過來，此時蕭塵已經恢復清醒，手一伸，將帝孤劍收回了衣袖裡，搖頭道：「沒事……」
「雲山真人，怎麼回事？」
天瑤女帝站在蕭塵身旁，向驚魂甫定的雲山真人看了去，心想你一個老前輩，和一個年輕人在這裡動武，這像話嗎？她今日無論如何，便是三仙尊出來了，她也要向著蕭塵，只要她在這裡，誰都別想動蕭塵一下。
「天瑤女帝，你來得正好！」
雲山真人臉色煞白，一隻手按著肩膀止血，一隻手指著蕭塵：「你的人，他殺了龍騅，你要怎麼說？」
一聽蕭塵竟殺了太乙子的徒弟，天瑤女帝也不禁心下一沉，臭小子這回闖禍了，太乙子此人最是護短，這回怎麼解決？此人修為不在她之下……
但她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只向蕭塵看了去，而蕭塵仍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冷哼道：「道域爭鋒，刀劍無眼，難道登台前不知道嗎？」
話確實如此，可一般而言，台上對戰雙方，都不會輕易取對方性命，畢竟各人都有著顧忌，除非是那種本就深仇大恨，至於像龍騅這種，太乙子的徒弟，誰敢取其性命？
天瑤女帝不禁滿腹疑惑，一塵為何將龍騅此人殺了？她不在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何事？她了解一塵，他不會無緣無故殺了龍騅，定有原因，但這原因，顯然她不會在這時候問，這時候問，不是當眾質問蕭塵嗎？
此刻，雲山真人滿眼憤怒，剛才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刀劍無眼嗎？那是存心殺人！他正待反駁什麼，天瑤女帝打
斷了他，說道：「人已死，雲山真人，你現在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雲山真人滿眼血絲，狠狠瞪著蕭塵道：「好辦，將他帶回太乙仙門，交由我師兄發落……」
「不可能。」
天瑤女帝說話直截了當，看著他道：「雲山真人，你回去吧，至於一塵，待我回去后定會嚴厲責罰，太乙子若要追究此事，你讓他，來紫仙懸圃找我即是。」
「你！」
雲山真人雙目欲裂，遠處的人，也都搖頭不語，這裡誰還看不出來，天瑤女帝要袒護此人，這回龍騅也是運氣不好，接下來太乙子便是出面又如何？他難不成還要與天琴宮開戰嗎？
天瑤女帝可不只是一方神女帝這麼簡單，不要忘了她萬年前那個師父，才是最可怕的，雖然已經萬年都沒有那人的消息了，但當年，那人和獨孤天下，這二人在一起，便是動動腳，整個玄都山都要顫抖幾下。
「好，好……」
雲山真人瞪了兩人一眼，衣袖一拂，最終化作一道青色劍光，往玄都山外面飛去了，出了這檔子事，他怎能還繼續留在玄都山，自然要趕緊回太乙仙門，將此事告知正在閉關的師兄了。
「你們三個，跟我回去。」
天瑤女帝聲音有些嚴厲，說完衣袖一拂，往外走了去，千羽霓裳瞥了蕭塵一眼，吐吐舌頭，三個人，此時就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默默跟在女帝身後。
待他們一行人離去后，這附近的人才開始議論起來，或是議論剛才的帝孤劍，或是議論那三人到底什麼來歷，又或是議論天瑤女帝，或者太乙子這次會如何……
夜裡，依舊是明月無瑕，千羽霓裳和蕭夢兒都走了，只剩下蕭塵還在女帝的屋內，低著頭，不說話。
「那把劍，怎麼回事？」
最終，天瑤女帝開口問道，當初在紫金山外面，她其實就覺得異常，只是後來沒問而已，但這一次，今日白天她明顯發現，蕭塵的心神，已經受了此劍影響，這絕不是一件好事。
蕭塵也不打算隱瞞帝孤劍一事，便將當年在劍冢，如何找到帝孤，如何把帝孤劍從劍冢下面，那萬丈深淵帶出來的，原原本本說了。
女帝聽完，也並不驚訝，甚至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只輕輕嘆了聲氣：「也許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姐姐，怎麼了？」
蕭塵見她此時突然變得有些哀傷的樣子，便知事情不簡單，關於帝孤的來歷，還有那帝孤裡面的劍魂罪淵，他一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帝孤劍上代劍主是誰，是否真如當初夙夜所言，帝孤劍上代劍主，最後是以此劍自刎的，但看此時姐姐的樣子，她似乎知道一些。
「沒什麼……」
天瑤女帝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看著蕭塵道：「總之以後，你不要再輕易拿出此劍便是了，至於為何……姐姐不說，你也應當知曉。」
「嗯……」
蕭塵當然明白，一來此劍容易引人窺視，二來……自從來了九重天外，帝孤確實變得越來越邪乎了，他極力將此劍封印在元神里，可每一次，都感覺帝孤要衝出來，就像是想要衝破當年的萬丈深淵，重現天日一樣。
「好了，你也回去吧，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關於龍騅一事，天瑤女帝剛才自是已經聽千羽霓裳和蕭夢兒說了，這件事白玉辰才是背後的始作俑者，想不到最後龍騅成了替死鬼。
「嗯……」
蕭塵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姐姐這幾天，你們在秘境裡面，討論什麼事情嗎？是道域爭鋒的事情嗎？」
一聞此言，天瑤女帝不禁慢慢鎖起了眉，蕭塵見她不回答，也就不追問了，過了一會兒，天瑤女帝才抬起頭來：「沒事，你回去吧，另外，這段時間，你和霓裳，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再搞事情了，知道沒？」
「嗯……我知道了。」
離開庭院后，這一路上，蕭塵總感覺女帝有事情沒說，不止女帝，似乎整個玄都山和各方仙域高層那些人，都有什麼事情瞞著。
「皮皮！」
就在這時，路邊樹林里傳來一個窸窣的聲音，蕭塵循聲望去，見裡面樹影晃動，然後千羽霓裳從裡面走了出來，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千羽霓裳從樹叢里鑽了出來，又往女帝閣樓里的燈火望了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小聲道：「女帝說什麼了呀？」
蕭塵道：「說讓你跟我這段時間老實點，不要成天搞些事情出來。」
千羽霓裳撇了撇嘴：「那怎麼不說蕭夢兒？嘁……」
「人家蕭夢兒可比你聽話多了，哪像你。」
「我？我怎麼了？你還不是一樣，說我。」千羽霓裳往他臉上捏了一下，「哼！」
……
這些天各個仙域的人都還在討論那天的事情，現在蕭塵那三人的名字在榜上，也沒人敢去踢了，挑釁的下場如何，龍騅便是最好的例子，連元神都給滅掉了。
至於天榜前面那幾位，顯然都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榜一的白玉辰，簡直恨不得將蕭塵捏成灰，此人不除，終是心腹大患。
那天在遠處，他也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此人殺伐果斷，如此殺氣，必然知曉整件事是他在背後操控，只怕來日必定要尋他麻煩。
他想了許久，不行……他得先下手為強，昨日，他已經向師父天虛聖尊傳回消息，好在聽說師父，已經提前往玄都山而來了，師父本來是在閉關，不打算來玄都山的，這次不知是什麼事，讓他老人家也來玄都山了，大概還有幾日便到了，等師父到了，天瑤女帝，你總該有所顧忌了吧？
……
過了幾天，那日的事情，總算慢慢平息了，各個仙域的人，又開始繼續打榜，而蕭塵三人休養了幾日，自然也還要繼續打榜，龍騅是死了，可白玉辰才是背後主使，此人和天榜前幾位那些人，暗中操控天榜，讓誰生便生，讓誰死便死，不服他們的，就讓人往死里針對，這件事還不算完，蕭塵那天說了，打完狗，還要接著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