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邪海追兇
在有的人眼裡,世間並無正魔之分,有的只是不同勢力間的對立,而有人想要獨攬天下,成為這世上的獨裁者,比如聖一子。
所以他在邪海,有著另外一重身份,當然,這另外一重身份,並非他真正的身份,只是他用來,獨裁這個世間的工具而已,當他成功之後,這個身份,自然會被他殺死,而他也順理成章,成為了世人眼中的英雄。
冥火劍尊,邪海三尊之一,令許多人忌憚的神秘之人,其實只是聖一子在邪海的分身,這些年裡,他用冥火劍尊這個分身,在暗中不斷挑起邪海和九重樓的紛爭,另一方面,他則在太霄宮,不斷製造與九重樓的衝突,試圖瓦解九重樓。
當然,他的眼裡並沒有什麼正魔之分,只不過是,九重樓成為了他一統苦境的障礙,所以,他必須清掃掉九重樓這個障礙。
很多戰爭,都是由他發動的,甚至為了名正言順,他自己暗中製造了一系列諸如「九重樓偷襲太霄宮」之類的事件。
這天下間,需要的是一種制衡,而聖一子,偏偏想要打破這種制衡,成為這天下的獨裁者,對於太霄宮而言,九重樓是一種制衡,若真沒有了九重樓,那麼像聖一子這樣的掌權者,只會越來越多,下邊的人,逐漸成了掌權者們手中任意擺布的棋子玩物。
反之,對於九重樓也一樣,若是沒有了太霄宮制衡,他們則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在這個世上,任意妄為……
藏劍山,是聖一子在邪海的唯一據點,很少有人知道其真正所在,而冥火劍尊這個身份,也十分神秘,在邪海裡面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冥火劍尊就是聖一子。
夜風習習,藏劍山的夜晚,是寒冷的,聖一子帶著重傷之軀,回到了這裡,蕭塵那一記天魔指,確實令他受傷不輕,沒個三五月,大概是難以恢復的。
「呵呵……」
幽暗的殿前,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那人慢慢走進來,猶似鬼魅一樣,身上披著件黑袍,看不清黑袍下的樣子。
「鬼宿……」
聖一子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出現的這道人影,而眼前這人,名叫鬼宿,乃是太古輪迴道的人,之前曾出現在長幽山過,那一次,此人的出現,令須臾子十分不安。
「呵呵……」
鬼宿陰冷冷一笑:「想不到堂堂聖一長老,這次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孩子手裡,嘖嘖嘖……實在是,令人意外啊。」
聽他此時冷嘲熱諷,聖一子眼神里的寒光更盛了,陰沉沉道:「如今我已不是聖一子,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待我傷好,我必將那小子的元神,活活煉化……」
「是么?希望這一次,聖一長老不會又栽跟頭了,呵呵……」
……
半個月後,蕭塵和羅雲終於找到了藏劍山的準確位置,只是一旦進入,就沒有回頭路了。
羅雲心裡清楚,聖一子此人修為極高,就算那日中了蕭塵一記天魔指,以此人的修為,半個月多少也能恢復一些元氣了。
「蕭兄,你想清楚了么?進去了,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來對付這些人,蕭兄,你上去找他,別讓他跑了……」
「嗯。」
這邊,由羅雲對付住藏劍山的高手,蕭塵迅速往剛才他神識探察到的那間秘殿去了,可是等到了的時候,卻見裡面空無一人,聖一子不見了。
片刻之後,羅雲也上來了,見殿里空空蕩蕩,問道:「蕭兄……他人呢?在哪裡?」蕭塵往周圍看了看,搖頭道:「不在這裡,已經逃了……」
「逃了?」羅雲也往周圍看了看,心想那人,看來傷得比他想的還要重,否則怎會逃走呢?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衝進來兩名長老,羅雲手一伸,隔空扼住二人喉嚨:「說!他去哪了!」
不料那兩人卻甚是嘴硬,狠狠道:「待尊上回來,必將你們二人元神煉化……」
「最後一次機會……他去哪了!」
羅雲手用力一捏,那兩人嘴裡登時溢出鮮血來,蕭塵按著他肩膀道:「羅雲,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們不知道……快走。」
「算你們走運。」
羅雲將這兩人扔開,隨即與蕭塵往外面去了,可是這附近沒有留下任何氣息,兩人難以分辨,聖一子往哪個方向逃走了。
蕭塵不由得深深鎖起了眉,若是此刻追命在就好了,以她的「追魂索命」,必定能夠追蹤到聖一子往哪個方向逃的。
「蕭兄……你看,地上這些足印。」
這時,羅雲向地上指了去,說道:「這幾天下過雨,這裡的足印看上去雖有些雜亂,但你仔細看,這一排足印,是往這個方向消失的……」
「追!」
兩人確定了聖一子所逃方向,立即展開御風術追了上去,追了三個時辰,直到天快亮時,才終於追蹤到聖一子的一縷氣息。
「聖一子,你逃不了。」
追蹤到聖一子的氣息后,兩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追了去,而此時在前面,聖一子同樣將速度提至了極限,但瞧他臉色略顯蒼白的樣子,顯然這一路疾逃,又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勢。
「蕭一塵……」
此時在他心裡,又驚又怒,沒想到這人竟能追到邪海來,竟能夠查到他在邪海的身份,更加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被兩個修為低他那麼多的後生晚輩追殺,真是負了他這一生之名。
「待本座傷勢恢復,必教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聖一子往後看了一眼,此時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徹骨寒意,恨不得將蕭塵碎屍萬段,可他此時心裡非常清楚,那一日他被天魔指重創,所以這半個月鋌而走險修鍊了「冥火訣」。
此訣雖然能緩他身上傷勢,但卻是魔道心法,與他自身所修鍊的「太清訣」極為相剋,所以他此時不能大動功力,一動則易走火入魔,萬劫不復,若非如此,哪怕是他重傷之下,也根本不會懼怕兩個小輩。
此刻話音落下,只見他雙手不斷結印,隨即用力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在面前畫了一道血印,整個人一瞬間便化作血光往前飛了去,竟是不惜犧牲一成血元,動用了血遁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