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凌雲直上
此刻谷中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這麼多年來,從未見誰登上過第二十七重天頂,就算登上了第二十七重天頂,還要通過這最後一重的試煉,方才算完整通過。
花未央站在蕭塵身邊,始終眉宇微鎖,她相信以蕭塵的實力,定能登上二十七重天頂。
只是那最後一重試煉,需要抵禦住凌雲谷四位長老同時的劍氣攻擊,而摘下天頂上面的一朵「凌霄花」,這樣才能算是通過。
眾所周知,凌雲谷的四位長老,乃是青龍長老、白虎長老、朱雀長老、玄武長老,這四位長老千百年來只負責二十七重凌雲試,並不聽命於天靈宗宗主,他四人也從不離谷,只在谷中靜心修鍊,其修為如何,已是可想而知。
想要在這四位長老的劍氣攻擊之下,抵禦下來都已經很難了,何況還要去摘下那一朵凌霄花?
花未央除了擔心這一點以外,還有昨日楚天青所說的第二個條件,始終令她有些隱隱不安,不知這第二個條件又是什麼,倘若是像上次在素問宮那樣,那豈非現在所做一切再多都沒用?
遠處,靈鸞站在母親身旁,也緊緊捏著手指,儘管她相信,了無塵非一般的人,就像那次在天極塔登塔,還有上次蒼龍山脈裡面爭奪蒼龍之力一樣,最後總能創造奇迹。
但她此刻依舊有些擔心,二十七重凌雲試絕非等閑,至今她也沒看見誰登上過天頂。何況最後一重試煉,還必須要抵禦住四象長老的劍氣攻擊,了無塵真的能夠做到嗎?
旁邊姜氏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拉著她的手,搖了搖頭。
「無塵小友若是準備好了,就請進入劍場。」
就在這時,遠處一座山頭上,忽然傳來了楚天青的聲音,蕭塵向身旁的花未央看了看,示意她不要擔心,隨後,雙足一蹬,往那試煉劍場裡面飛了去。
到了劍場裡面,周圍登時狂風四涌,蕭塵也不多做猶豫,並不像以往天靈宗那些登凌雲試之人,還要慢吞吞的做準備,只見他雙足用力一蹬地面,直接往那第一重凌雲島沖了去。
「他……」
遠處天靈宗的人見他一開始就這樣長驅直入,心中不免皆有些驚奇,此人莫非當真如此小瞧二十七重凌雲試?
來到第一重凌雲島,島上劍陣立時啟動,只見四面八方,忽有七八道劍氣斬了過來,蕭塵落定站穩,一瞬間凝出一把長劍,「錚錚錚」數聲疾響,便將那些劍氣盡數抵擋在外。
然而島上的劍陣往往是遇強則強,除非能夠一次將其破除,否則越往後,則往往越是吃力。
蕭塵來之前自然已經了解到了凌雲試的規則,此時見那島上劍陣又要凝成,更不猶豫,雙足一蹬,縱入半空,直接對著凌雲島一掌打下。
但見那掌力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金色掌印,呼嘯而下,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島上登時塵土四揚,竟是他硬憑著掌力強行破除了這座島的劍陣。
「這……」
遠處不少人皆是一怔,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蕭塵竟已借著剛剛那一掌的反震之力,往第二重凌雲島飛了去。
這一下,人群里更是議論聲漸大了,他這究竟是急於求成,還是根本不把二十七重凌雲試放在眼裡?
以往登頂之人,何人不是穩中求勝,小心翼翼而上,有哪個會像他這樣一開始就如此疾攻猛進的?
眾所周知,一旦上了凌雲島,便不能再下來,落下來則算失敗,所以從前天靈宗的弟子登凌雲試時,都是穩中求勝,一開始絕不會如此大耗功力,否則到後面只會越來越吃力,而像他此刻這樣的,各位長老還真從未見過。
劍場上方,只見蕭塵一下便登上了第二重凌雲島,如此迅猛的攻勢,直教人瞠目結舌。
然而遠處不少老者卻都大搖其頭,並不看好他,心想他一開始就這般疾攻猛進,真元消耗過大,卻不及時恢復,等到了第九重以上時,他就知道後悔了。
第二重凌雲島上的試煉乃是「風」陣,那島上狂風肆虐,仿似化作了道道鋒利的劍刃,一旦進入陣中,稍有不慎則必然身受重創。
而蕭塵依舊如剛剛那樣,直接硬憑掌力,強行破開了陣法,再往第三重凌雲島飛去,絲毫不多停留,眾人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就這樣過了兩個時辰,到晌午的時候,他竟然已上到了第九重凌雲島,這一次,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色,短短兩個時辰就登上了第九重,如此厲害之人,他們見所未見。
更關鍵的是,至始至終,蕭塵都是凌雲而上,臉上表情始終冷冷淡淡,並未表現出任何吃力,亦或是如以往登凌雲試那些天靈宗弟子一樣,每登上一層,就會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擦擦額上的汗水,證明給其他人看,他很努力,應該得到長老們的肯定。
而蕭塵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登上天頂!
「咻!咻!咻!」
忽然間,只見第九重的凌雲島上出現了無數道劍氣,一座厲害的劍陣已經慢慢啟動,即使是此刻遠在下方的人群,也能夠感受到此劍陣的厲害。
那一道道劍光,忽然衝天而起,一股澎湃的劍意,也瞬間將蕭塵籠罩在了裡面。
眾所周知,凌雲試總共二十七重,倘若也像天極塔那樣分作三個境界的話,那麼下面九重便是「人字境」,中間九重為「地字境」,最上面的九重則為「天字境」。
而現在,蕭塵來到了第九重,必將經歷一道最厲害的試煉,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第九重的試煉,甚至比第十重更要難,稍有不慎則有性命危險,這也是為什麼,天靈宗許多弟子都無法上去第十重的原因所在。
「咻咻咻!」
只見懸浮島嶼上面,劍氣越來越密集了,不斷旋繞在蕭塵的四周,就像是一頭遠古凶獸,用一對泛著血光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這個前來挑戰它的人,然後再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