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縫製香包,又一套路
服侍楚詩慕用完了早膳,她沒有讓白芸朵為她夾菜,說是看著她的用膳習慣,記在心裡,這樣接下來才知道如何伺候用膳的事兒。
「芸朵,你會刺繡嗎?」楚詩慕忽然問。
白芸朵笑道:「回太子妃,奴才會的。」
楚詩慕尷尬的笑了笑:「也是,進宮當差這點伎倆要不會的話,也怪了。那你的手藝好嗎?要是幫我縫個香包,能行嗎?」
「是,奴才可以。」白芸朵滿懷的答應下來了。
「那這香包上就綉上梅花的圖案吧!」楚詩慕笑了笑。
「是。」
這個時候的楚詩慕也是顯得親切:「那你不必在這兒伺候了,去忙香包的事兒吧!我比較著急。」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白芸朵退了下去。
楚詩慕看著白芸朵離去,那強行維持的笑容也就消失了。
而白芸朵離去后,就去尋了針線等需要品,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開始忙起來。
白芸朵看著桌上的東西,雄心壯志:「這次一定得做好了,不能輸了。」這可是一個特別表現的機會,可是萬萬不能錯過的。
「芸朵,忙什麼呢?」姿娘走了進來。
看到姿娘來了,白芸朵馬上先站了起來:「姿娘姐姐。」
姿娘帶著笑容,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笑了:「刺繡呢?」
白芸朵回到:「太子妃讓我綉一個香包,說急著用,所以現在正準備綉呢!」
「原來是太子妃啊!這兩天你服侍著太子妃,太子妃怎麼樣?一切可都還好?」姿娘似乎是來關心的,「有沒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或是需要請教我的呢?」
白芸朵看姿娘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很謹慎,害怕她是要套路她的,所以只是模稜兩可的回答道:「都還好,慢慢的就好,謝謝姿娘姐姐關心。」
姿娘也是頷首笑了笑:「那好吧!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忙活兒了。」
白芸朵微微笑的目送姿娘。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姿娘忽然停住腳步回頭:「芸朵,你這香包上的圖案是打算粗線還是細線呢?」
「啊?」白芸朵一時被問得有些糊塗。
姿娘笑了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大駿香包的圖案都是細線活兒,不過太子妃是青城國出生,她喜歡的是粗線,和你說了嗎?」
白芸朵當即就愣在了那兒:「沒有呢!」
「沒有?那大概是她平時吩咐西陽姐姐習慣了,畢竟西陽姐姐也是青城國的人,以為不用多說我們也會懂。」姿娘很是奇怪和懵懂的樣子,「那你打算用什麼線呢?」
「我……」白芸朵低頭看了看,一時間竟有不知所措。
「行了,雖然太子妃是從青城國來的,可畢竟也成了大駿的太子妃,應該不管你綉哪一種,她都能喜歡的。」姿娘說著也從想不通變成了無所謂,「好啦!我真的走了,你忙吧!」
「好。」白芸朵揚起的笑容也隨著姿娘的離去而變得僵硬。
再坐下的時候,看著桌上的東西她已經一臉茫然。
到底要用什麼線呢?
「這個姿娘說的到底是不是呢?」白芸朵害怕,姿娘說的是對的,可又害怕錯了。
因為這個問題,白芸朵猶豫了半天都沒有動手。
後來也是掙扎了半天狠下心的決定用粗線。
不管楚詩慕要的是粗線還是細線,按著她母國的手法應該就不會挨批了吧?這麼想著,白芸朵就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動手忙起來了。
這一天里沒停的刁難白芸朵,楚詩慕也覺得很累乎,於是在午膳過後她便獨自一人回到了屋子裡的軟塌上躺著午休。
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
正巧,白芸朵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放著一個剛剛完工的香包。
「太子妃。」
楚詩慕看到了:「香包好了?」
「是。」
「倒是很快呀!」楚詩慕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自己的身邊,「讓我瞧瞧。」
「是。」白芸朵微微曲了一下腳地走了過去。
到了楚詩慕的面前,白芸朵微微彎下身子將東西放置剛好楚詩慕目光能平視到的位置。
楚詩慕本著伸手要去取,卻好像看到什麼的眼睛都大了。
對於楚詩慕的遲遲沒有取走,白芸朵忽然覺得擔心起來,難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
終於,楚詩慕伸手去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端看著。
白芸朵屆時心驚肉跳的,手都幾乎要抖了起來。
「大駿皇宮是用這等手法縫製香包的嗎?」楚詩慕的聲音輕輕的,卻是極重的質問。
白芸朵強忍著自己的一股害怕:「太子妃,宮裡一直都採用細線縫製,可是奴才聽說太子妃的母國是以粗線為上,所以太子妃要的應該還是採取粗線。」
「你倒是會替我分析啊!」楚詩慕根本就不滿意這個解釋,也很不高興這種做法,「我來自哪兒自然是不忘,可如今待在哪兒,自然也是不能忘……」
白芸朵聽不懂的看著楚詩慕。
楚詩慕接著說道:「人身在何處,就得入鄉隨俗。」
這句話出來,白芸朵便懂了,忙跪到了地上:「太子妃饒命,奴才也是聽從了姿娘姐姐的建議,認為您會思念母國,所以以粗線縫製也有了睹物思鄉。」
楚詩慕將香包放回了托盤裡:「你有疑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哪一種,那就該來問我,你現在這等於是明明疑惑卻絲毫不問過我的意思就是自作主張,以前你在太子殿爺都這麼教你自作主張的嗎?」
「太子妃饒命。」白芸朵無助的求饒。
「你回到你自己那兒去閉門思過吧!好好怎麼當一個奴才。」楚詩慕的臉拉的長長的,「沒有我的意思,這兩天就不要踏出半步了。」
白芸朵的眼睛轉了一下,如此也已經是僥倖:「是,奴才謝過太子妃。」
在白芸朵走之前,楚詩慕多提醒了一句:「這個香包是不能再留了,把它拆了,莫要讓旁人見了去,給太子殿惹來口舌。」
「是,奴才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