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果是她,為何如此
走在出宮的路上的,玄熠心中有一種愈發強烈的感覺,所以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走在前面的西陽。
一直走到了宮外,西陽對著玄熠道:「大駿太子,那我就不再遠送了。」
玄熠盯著西陽的雙眼看,她的眼神太像了。
西陽被看得倒是不自在,像是逃走一樣的轉開了目光就轉身走了。
「西陽。」玄熠對著西陽的背影喊了一聲。
西陽的身子明顯一顫。
看到西陽的反應,玄熠心裡彷彿就有些肯定了什麼的上前握住了西陽的手:「西陽,果然是你。」
西陽強壓著心頭上的緊張,仍然狡辯的說著:「大駿太子,您這是做什麼?」
玄熠目不轉睛的盯著西陽的眼睛:「青城國的公主,是誰?」
「大駿太子可真是會說笑,您又不是沒有見過。」西陽掙脫了自己的手,「這可是青城國王宮門口,大駿太子還需謹慎做事,就不怕宮人們看了以為您要做些什麼,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那張面紗之下是不是詩兒?」玄熠不依不饒,「還是說我心裡想的都沒錯?」說完,他撕開了西陽的面紗。
西陽震驚的看著玄熠,她的真容也露在眼前:「大駿太子,你太無禮了。」
看到西陽的臉,玄熠的雙手瞬間都成了拳頭,緊緊握著:「玩我呢?」
「大駿太子說笑了。」西陽看他的眼眸帶著一股血絲般的睜得大大的,面上再強勢,心裡也是帶著幾分慌意。
玄熠又往宮門口走去,是又要進宮的意思。
西陽急忙上前張開雙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玄熠盡量的忍著心裡的一股子氣。
西陽卻沒有半步讓開:「大駿太子,你想幹什麼?這可是青城國的國土之上,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沈嘉祺來到了玄熠的身後,看著西陽他也十分的吃驚。
西陽看到沈嘉祺,只是開口道:「沈將軍,你來了最好,趕緊把你們太子帶走。」
「她就是她對不對?」玄熠看著西陽。青城國的公主,就是他一直都還沒有放棄要尋找的「茹婉歌」。
這個時候西陽只是肯定:「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西陽,你們都還活著,可是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沈嘉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那青城國的公主就是婉歌嗎?」
西陽的聲音都是冷冰冰的,帶著劃清界限:「沈將軍也喜歡說胡話嗎?我們家公主叫楚詩慕,不是什麼婉歌,你們快走吧!否則就不是好好說的了。」
看著說完就走的西陽,玄熠哪能就這麼算了,就要跟上卻被沈嘉祺攔住了。
玄熠看著沈嘉祺,他的行為和西陽的行為,他都清楚為什麼。
「回去。」說完這兩個字,玄熠就自己轉身先走了,沒有再讓任何一個人為難。
……
回到了農莊,沈嘉祺對著玄熠:「太子爺……」
「你要告訴我,就是長得像的兩個人嗎?」玄熠抬頭看著沈嘉祺,「不可能了,我本也以為只是長得像的兩個人,但是今天再見到楚詩慕,我就覺得她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可是我再想看清楚下的那張臉我也壓制下來了,我認為那是太思念另一個人造成的錯覺。」
玄熠平淡無奇的聲音卻更是彷彿有著一種難說的撕心裂肺,讓沈嘉祺不禁的去回想整個事情。
沈嘉祺都覺得懷疑了:「當初,西陽是跟著婉歌一起不見的。」
所以,現在在青城國的人,真的就是「茹婉歌」和西陽?
「如果是,為什麼?」玄熠的手緊握成拳頭,聲音是在喉結處就傳出來了的嘶啞,不是怒而是不解,不是氣而是太多疑問,他的情意又成了什麼?
「可是一個是青城國的公主,一個是我們大駿大將軍府的嫡小姐,同時存在的兩個人世人皆知,如今怎麼會就是同一個人了呢?」沈嘉祺心裡仍舊是太多的不可思議。
青城國和大駿更是相距萬里之遙。
「而且,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那她不與你相認?你對她的情意向來深刻,有什麼事兒她怎麼會不跟你商量呢?」這點,沈嘉祺也不敢相信真的就是同一個人,「難道她有著什麼苦衷,或是這裡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沈嘉祺眯眸想了一下:「我就一直很奇怪,為何那天我們可以挾持她,挾持得那麼順利,難道本就是她有心要放我們走?」
來到青城國開始,一直到了這一刻,回憶起和楚詩慕的一切,玄熠忽然就很肯定:「一定就是她。」
沈嘉祺冥思:「那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玄熠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要再見她一面。」
「再見她一面?怎麼見?」沈嘉祺現在全是擔心,「如今我們已經露了面,喬峙也在這兒……」
「和親。」玄熠忽然就打斷沈嘉祺的話。
「……」沈嘉祺目瞪口呆的看著玄熠。他自作主張的為玄熠提出和親,玄熠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甚至親自入了青城國王宮見了青城王上,現在反悔完了又重新的說到了和親的事兒上。
可是玄熠的神色,也不是在開玩笑。
「可你已經作廢了和親的事兒。」
玄熠卻信心十足:「能作廢,就能再造機會。」
「讓我們的人全部退出青城國,回到棲霞關。」玄熠忽然就開始下軍令,「包括你,現在。」
「現在,那你呢?」
「進宮。」
沈嘉祺震驚:「不可。」
「嘉祺,此時此刻我是什麼心情,我會做什麼,你應該清楚。」玄熠有時候想做什麼,不是別人勸了就可以改變的。
沈嘉祺看著玄熠,最近玄熠的種種舉動與過往大為不同,讓他很是捉摸不透,以至於他也有些亂了方寸。
「如今青城國是敵是友,尚不可得知,我不會阻止你做什麼,起碼其他人撤回棲霞關,讓我留下跟著你。」沈嘉祺恢復了冷卻從容的樣子,「我隨太子爺出行,保衛就是我的責任,豈有留下爺一個人的道理。」
「那就通知其他人撤吧!」說完,玄熠微笑,兄弟終究是兄弟。
「好,龍潭虎穴只有陪你闖了。」沈嘉祺也笑了。
沈嘉祺的心裡都清楚,如今的局勢根本就容不得他們有半點多餘的想法,可是沈嘉祺更是清楚,如果玄熠心愿不得償,很多事情也就不可能順利的完成下去。
那麼既然如此,就只能先完成玄熠的事兒,不帶任何其他的拖拉,也能省著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