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親自請命,去對敵方
「這麼久了,到底是來了。」楚詩慕的聲音幾乎是帶著一絲絲顫抖。
大駿的野心,赫國的野心,楚詩慕都是早就知道的,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她的心裡還是覺得有著說不出來的無法接受。
尤其是得知玄熠竟然還親自的暗中來到了青城國。
「公主,現在大王子也已經知道大駿來人了,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您……」西陽知道楚詩慕心裡一直惦記著玄熠,現在玄熠又親自來了青城國,這面要是見上了……
楚詩慕和楚佑回到青城國以後,就奏報了青城王上提防大駿和赫國,所以在關道各處都設了特別的人特別注意著,以保證青城國的安全。
楚詩慕也讓阿靳參與其中,因為阿靳跟隨她到了大駿,對大駿的諸多面孔都十分熟悉,這誰來了可以告知。
現在得知玄熠來了,就是阿靳的帶來的消息。
楚詩慕忍住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近乎完全很平淡的樣子:「除了阿靳有人知道來人是大駿太子嗎?」
西陽很好的回答:「公主交代過,若是見了熟人就告知您,阿靳知道以後沒有告訴別人,也發現沒有人認得大駿太子,所以網上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是大駿太子親自來了。」
楚詩慕果然還是沒有按耐住的站了起來:「大哥二哥呢?」
西陽回答:「他們跟著王上在上蘭房商量著對敵的事兒。」
楚詩慕當即就趕去了上蘭房。
這個時候青城王上正在聽著意見,楚辰和楚佑正在說著要怎麼對付大駿來「暗訪」的人。
「不管是大駿還是赫國,這麼鬼鬼祟祟的來了我們這兒,我們就不能答應,我們青城國雖小,可是五臟俱全也不怕誰。」這個底氣楚辰一直是有的。
楚辰的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是絕不姑息的意思。
楚佑卻認為這樣多多少少是存在著不妥的,說起事兒來也顯得低調的多:「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明著來,就算在理也逃不過別人的欲加之辭。」
青城王上也聽得出來楚佑的意思,頗有認同的點頭:「佑兒說的也是在理,不經同意思就私自入了別人的國家,這是大忌,可是哪個國沒有點手段?他們竟然暗著來,我們就跟著暗著來吧!」
楚辰雖然總是一副剛氣和帶有幾分衝動的樣子,可是這些道理說出來了他也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接受的。
「知道大駿來的是什麼人物了嗎?」青城王上看了看楚辰和楚佑。
楚佑答道:「目前尚不得知來者身份。」
「不知也無妨,是誰其實都一樣。」青城王上覺得這個也不是個重要的事兒,也提出主意,「不妨先派幾個人去會會,看看他們是要玩些什麼花樣。」
「那就由兒臣去吧!」楚辰請命。
楚佑卻不同意:「大哥,你是我國王太子,這種冒險的事兒實在不宜由你親自前去,還是交給弟弟吧!」
楚詩慕在外面聽了這麼多,終於在決定由誰出面的事兒上進去了,毛遂自薦的請求道:「父王,不如就讓兒臣去吧!」
看到楚詩慕進來,他們都十分驚訝。
楚詩慕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父王,就讓我去吧!」
「胡鬧。」楚辰第一個不答應,厲聲阻止,「你身為公主是個女兒家,豈有由你去面對的道理。」
「可妹妹向來沒坐得住過啊!」楚詩慕在宮中可是像個男孩子一樣的活躍,「再者妹妹這身手在國內怕是也沒多少男子能贏得的,大哥就別擔心了。」
青城王上也覺得不妥:「不管你身手如何,終歸是個女孩子,這些可能演變成打打殺殺的事兒,不宜你去。」
「父王。」楚詩慕哀求的看著青城王上。
青城王上揮了揮手仍然是回絕:「不妥便是不妥,無需再說。」
「可是兒臣在大駿的時間最長了,這要看對方肯定就能知道來者是誰,又當如何應對。」楚詩慕的解釋也是十分入耳,「兒臣再換個男兒裝,不久一切都妥了嗎?」
「妥什麼妥?」楚辰不答應,甚至是有些不能理解的生氣,看著楚佑,「楚佑你倒是說話,這要說起來接觸過大駿,你也其中一人,告訴詩兒,這要去也當是你才對。」
楚佑看著楚詩慕的情緒雖然很平常,可是這個時候請命,也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也知道可能和玄熠有關。
楚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父王,大哥,竟然詩兒想看看熱鬧,見見世面,不如這樣由兒臣帶領著她一起,一來保證妹妹的安全,二來妹妹也能在身側給兒臣一些主意。」
「不成。」楚辰還是不同意。
楚詩慕可憐兮兮的看著楚辰:「大哥。」
青城王上卻是陷入思考。
「父王,有二哥在還有什麼好擔心兒臣不妥之處的嗎?」楚詩慕哀求的握住青城王上的手臂,「就求求您了,讓兒臣也去了吧!」
青城王上看著楚詩慕,半晌才答應下來:「那你自己照看著自己點,可千萬別分了你二哥的心。」
看青城王上答應了,楚詩慕高興的笑著:「父王,你就放心好了,指不定還是我照顧二哥呢!」
楚辰覺得不妥:「父王,詩兒現在是談論婚嫁的時候,你再讓她出去奔波,這要等到何時才成親呢?」
青城王上也是溺寵著楚詩慕:「這要不成親也罷了,養著她一輩子又不是養不起。」
楚辰一臉無奈,他是勸不動了。每次明明都是好心,可最後惡人這個名號全都讓他自己一個人給擔上了。
這事兒竟然是定下來了,大家便各自去準備。
楚詩慕離開了上蘭房也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換了一身男兒裝,論起這男兒裝她還是喜著穿著一身白衣。
西陽為她整理著,心裡卻有千萬思緒:「公主非要去,是因為大駿太子也來了是不是?」
楚詩慕只是睨了西陽一眼,並不說其他。
西陽看著就心裡干著急的接著往下說:「公主,過去那麼久的事兒了,該放下就放下吧!再見故人又有何意思呢?有些東西就能改變嗎?」
「西陽又在勸主子了呢?」楚佑仍舊是一身風度翩翩的樣子走了進來,可說著話卻有幾分嘆氣,「從詩兒在湖面上詐死的那一刻回來開始你一直這麼勸著她了,按我說你這勸也已經勸了多年都是無用功,那不如也就別勸了,這腦筋要是能轉過來的人早就通了,這腦筋要是轉不過來的人再勸也是費事,估計著也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西陽看著楚佑,卻是有些覺得不對:「二王子,您說您每次都不幫勸,還要這麼幫著公主,這公主往後怎麼辦呢?」
「就你和大哥這麼操心,按我說就別操心了,學著點我和父王,大不了養著她一輩子就是了。」楚佑是絲毫不介意就這麼樣子楚詩慕到老的。
西陽欲言又止,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楚佑的不是。
楚詩慕聽著他們兩個人說的,都當聽不見一般了。
楚佑忽然走到楚詩慕身邊伸手就捏了她的小臉蛋不放。
「楚佑。」歪著腦袋的楚詩慕喊出聲。
西陽也是不禁一嚇:「二王子,您這是做什麼?」
楚佑不急不慢的解釋道:「西陽,你看你都和我說了這麼多了,公主倒好沒有半點反應,我的耳朵不是白受罪了?」
西陽忙說:「屬下不說了。」
「好,那你忙去吧!我和公主說說話。」楚佑露出好笑的笑容,靦靦腆腆的,只是捏著楚詩慕小臉蛋的手還是沒有放開。
西陽看著楚佑的樣子,似乎是在告訴她,她退下了他就放手,於是只能告退:「屬下先告退。」
看著西陽退下了,楚詩慕一手就把楚佑的手拍走了:「不知道疼呢?」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這宮裡念經最厲害的人啊!第一大哥,第二西陽,第三母后,我現在看到他們三個都覺得怕了,還不都怪你。」楚佑動了動自己的手,「這捏你啊!還累了二哥自己的手呢!」
楚詩慕聽著這一番根本就沒有任何根據的解釋,哼哼完正兒八經的說道:「二哥也著實越來越不要臉了。」
楚佑就是笑了。
……
第二天楚佑帶著楚詩慕兩個人出發了,騎著馬往郊外去,西陽和阿靳在後面跟著。
楚佑看著楚詩慕,出了宮他才敢問:「是不是玄熠太子也來了?」
楚詩慕看了一眼楚佑,沒有說話可是都已經回答了。
楚佑做出嘆氣的樣子:「我就知道沒猜錯,不然你不會這麼要求要跟來。」
「我在想如果打起來了,怎麼辦?」楚詩慕有些愁然。
楚佑猶豫了半天也終於問了出來:「詩兒,我們青城國素來痛恨戰事,能不戰則不戰,可如果真的打起來了,你會如何面對玄熠,你能做到和他兵刃相見嗎?」
楚佑雖然理解楚詩慕的留戀,可是卻也逃不過家國的問題,他還是很想知道在家國和男女之情之間,楚詩慕會做出如何的選擇。
畢竟雖然他總是幫助楚詩慕,可心裡也一直都很害怕楚詩慕真的到了要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會變得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果然,楚詩慕就沉默了。
楚佑見狀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如果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二哥還是覺得你不適宜和他碰上面。」
「不……」楚詩慕立即駁了楚佑的話,「如果真的到了要兵刃相見的那天,我和他自然成了國敵,相信不論是我還是他,都不會手軟的。」
聽著楚詩慕的話,楚佑卻笑不出來:「在你心裡,就這麼想他的?」
楚詩慕卻是用著自己的理解說著這件事兒:「他畢竟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大駿的皇太子,終有一日要繼承皇位,一個要成為帝王的人又怎麼會心慈手軟,有所牽絆呢?」
從楚詩慕決定離開大駿回到青城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這麼想著的了,所以她才離開得那麼的毫不猶豫。
「吁……」楚佑驅馬停下。
楚詩慕猛然回神的也驅馬停下:「吁。」
楚佑解釋:「現在他們都在郊外,我們騎著馬一定會顯眼的,把馬找地方停了吧!」
楚詩慕點頭。
隨後,兩個人下了馬,把馬交給了阿靳和西陽。
「郊外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楚佑出於安全考慮的問著。
阿靳回答:「二爺放心,都喬裝安排好在城外了,要有什麼事兒,我們一個信號就能前來護駕。」
楚佑滿意的頷首。
「你們兩個找個馬廄把馬餵飽了,也放著,我們徒步出郊外。」楚佑交代阿靳和西陽,「我和詩兒一邊先走著,你們要追不上的話就到農莊集合。」
「是。」西陽和阿靳都齊聲應著。
這雖然距離青城國最近的,可只要往南走,越過一座山也是大駿的國門關了。所以玄熠和沈嘉祺並沒有帶很多的人馬,待在農莊裡面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楚佑和楚詩慕也在旁處的農莊住了下來。
「我們先安頓好自己,別引發什麼大動靜。」楚佑說著,「這終歸是我青城國的國境,也不怕有什麼事兒,我們先弄清楚了他們都來了多少人,除了大駿太子還有些誰。」
楚詩慕點頭。
只是玄熠的動靜能引起青城國的注意,撤退出城,也能察覺到有人在他附近不遠處的農莊住下了。
沈嘉祺正在詢問玄熠的意思:「看來這青城國防人也是很厲害的,也不知道那個農莊裡面現在住了些什麼人。」
玄熠倒是沒有緊張:「就算是發現了我們也無妨,目前敵不動我不動,先這麼僵持著,畢竟他們肯定還不是完全知道了我們的底細,而我們也沒有完全知道那個農莊裡面現在住了些誰,都是要互相打探的時候。」
「那這接下來呢?他們總不可能這麼一直不動著。」沈嘉祺詢問意見。
玄熠卻閉上了眼睛說道:「我們竟然敢來,也沒這麼容易撤退無獲而歸的道理。」
玄熠說著到岸上寫下了一張字條后交到沈嘉祺的手中:「交給我們在齊弘關的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萬一要用到他們也可隨時出動。」
沈嘉祺結果紙條:「我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