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離開京安,從此消失
江若珂將事情前前後後都給茹老夫人講了一遍,可在她邀玄熠出來相見一事自然會有些許的變化。
茹老夫人聽著就心裡皆是氣。
江若珂表現的機會到了:「表祖母,要不就讓若珂離開大將軍府吧!這樣您也能對大家有個交代,不會因為我而為難。」
這件事情就算是江若珂所為,茹老夫人也會拼盡全力的保全她繼續待在茹大將軍府,何況現在她知道根本就不是江若珂所為,哪裡又還能接受她受到一點點的冤屈。
「不,這不關你的事兒,又豈有你走的道理。」茹老夫人說的斬釘截鐵,「只是如今她有太子爺和王爺撐腰,我也奈何不得她,只能委屈你先受著這份氣,暫且在這院子里待著。」
江若珂本來害怕茹老夫人因為這件事情難為,不願意保她,可現在這麼一試探,她便有了信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兒,茹老夫人都會為她打點一切。
等茹老夫人走了以後,江若珂就對著彩兒追問:「讓你找江湖百曉生的事兒都怎麼樣了?」
彩兒耐心的解釋:「表小姐,這江湖百曉生來無影去無蹤,要找到他總要一點時間的。」
江若珂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我已經等不及了。」茹老夫人對她這麼好,總歸是有些謎團一般的感覺。
彩兒耐心勸著:「表小姐,反正這些天咱們也不出這院子,就耐心的等等吧!」
……
楚詩慕忽然想撫琴,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取出古琴,奏起悠悠琴聲。
方才西陽悄悄來過了,除了關心她的身子之餘,還帶來了一個消息:「我準備偷偷出來的時候,玄熠太子把我逮了個正著,便順便讓我告訴你,今日之事發生后,各大王公貴族都對江若珂目光異樣,紅線一事是難成了。」
她的目光一直注視在前方,別有意味的回想今日所發生的事兒,雖然有些不利己,可也算得有大回報。
江若珂這樣的小人物,楚詩慕也算是費勁了心思去斷她成為大人物的似錦前程。
要對付江若珂不過輕而易舉,可楚詩慕就是不願意出快手,她就想看著江若珂像現在這樣總是自以為即將成功,卻一步步被破壞后的不甘和憤怒。
楚詩慕的嘴角邊揚起一個冷決的笑意,伴著她所彈奏的琴聲,總有些陰冷之感。
第二天一早她便帶著姿娘和幾個常帶的一等二等丫鬟去了江家小院。
沒料到的是,被禁足的江若珂反而是日上三竿了還在炕上睡著未醒。
彩兒真是一個好忠僕:「小姐,表小姐經歷了一個昨天委實也是有些乏了累了,要不晚些你再來?」
「小姐是什麼身份,表小姐是什麼身份?」單紫不悅發言,「這過來看她,還敢擺起架子了?再說了昨天最受累的分明是我們家小姐。」
孤蘭也接著話,帶著幾分冷嘲熱諷的說道:「就是,況且現在你們家表小姐還好好的,我們家小姐身子可是抱恙的,這還不是起了個早,好心來探望,結果真是讓人吃驚啊!」
姿娘看著楚詩慕:「小姐,我們走吧!」
忽然,屋內傳出江若珂的高分貝聲音:「彩兒,外面是什麼事兒,什麼東西吠的這麼厲害?」
「你……」孤蘇就要上前去質問江若珂。
楚詩慕伸手示意她退下。
彩兒也沒想江若珂會用這般形容詞,嚇了一大跳,忙朝著屋內說道:「表小姐,是小姐來了。」
「既然醒了,我便進去。」楚詩慕說完就往裡面走。
彩兒要去攔她:「小姐,讓奴才進去先給表小姐更衣一下吧!」
可是,彩兒沒有攔到楚詩慕,反倒是她自己被單紫和單月攔下了。
彩兒看著楚詩慕身邊的這一個丫鬟,她身為江若珂的大丫鬟都沒法子這麼囂張,可跟在楚詩慕身邊,就連二等丫鬟都如此大的能耐。
楚詩慕走進了屋裡,見到了剛剛從炕上下來的江若珂。
江若珂身穿著白色睡服,頭髮也還沒有整理。
看到進來的楚詩慕,江若珂冷漠道:「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
江若珂冷哼一聲:「茹婉歌,你的手段可真夠厲害的,就這麼一招便讓我無路可走了。」
楚詩慕裝糊塗的一笑:「你說的什麼呢?分明就是你推我下水的。」
「分明就是你陷害我的。」江若珂火冒三丈,「我遲早會討回來的。」
「討?」楚詩慕好笑,「你待的地方是茹大將軍府,早就欠了茹大將軍府,你還能討什麼呢?」
江若珂語塞。
「要麼我們也好好說說吧!你離開大將軍府,自己找一處安生,如何?」楚詩慕是來談條件的,「可這個地方絕對不能是京安城範圍內,你必須此生不再出現在大將軍府,永遠消失在茹大將軍府的視線範圍。」
「憑什麼?」江若珂想不明白,「我自認來到這兒對你一直都可憐兮兮的巴著你,可你一次一次的看我不順眼,設計陷害我,就因為表祖母疼惜我這個表孫女嗎?」
「我不屑與你爭這份寵。」楚詩慕轉身側對江若珂,她壓根就不稀罕,早不放在心上,「我來就只是問你要不要從此消失的,無需廢話其他。」
江若珂大聲的冷笑:「我不。」
楚詩慕斜眼看她。
江若珂的笑容就好似在說「我偏不走,你能奈何我嗎」?
「你這麼想要我走,我就偏偏不走,哪怕是死在這兒我也要賴著占你們茹大將軍府一席之地,哈哈哈哈。」說完,江若珂又是狂笑不止。
「瘋吧!那就留在這裡瘋吧!」楚詩慕要說的都已經說了,無法休止那就繼續斗下去吧!
江若珂一直狂笑著,看到楚詩慕就要踏出門口,才停了嚴肅:「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在兩人之間周旋,美色不過是一時的,憐愛也不過是一時的,總有一日你也是他們不稀罕的女子。」
楚詩慕轉頭對她一笑:「我與你不同,一直都懂得稀罕自己,而非著別人來稀罕。」說完,她走了。
這句話彷彿刺中江若珂的內心深處,她忽然冷靜下來,漸漸的變得目光獃滯,一滴淚珠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