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老謀深算，茹老夫人
「莫姨娘問婉歌作甚？在這以前可是問過櫻寧了？她如何說的？」楚詩慕並不心虛，反之有些莫名其妙，「櫻寧可是說，太子殿下來訪說明不喜於她，她因此不悅，便把氣灑在婉歌身上，動手之時婉歌回了一手？」
楚詩慕看往茹老夫人：「祖母，這庶女膽大妄為對嫡女出手，傳了出去怕是讓人笑話，婉歌維護將軍府聲譽，護己及身，可也錯矣？」
「二小姐這話說的，櫻寧怎會有那個膽子和你動手？」莫莉湘反駁，「怕是二小姐不喜於她。」
「偏生她就有那個膽子，而且是為了一個男人。」楚詩慕風輕雲淡的話卻十分有力量，「還望莫姨娘不要不分青紅皂白，顛倒了是非。」
「你……」莫莉湘氣得厲害，沒想到楚詩慕的一張小嘴竟然如此能說。
「櫻寧膽大動手，婉歌自當自衛。」公孫燕雖然對事情還糊裡糊塗，可她相信楚詩慕的話，「妹妹回去好生教教櫻寧。」
茹老夫人見一向與世無爭的公孫燕都開了口，也不好再站在莫莉湘那邊。
「好了，事情既然都已經說明白，莉湘你就回去說說櫻寧，婉歌身為將軍府唯一嫡齣子女，豈是她能動手的，這次就不與她記過，可要好生記得不要再犯。」茹老夫人的話有著沉甸甸的份量。
莫莉湘心裡不服：「老夫人。」
「先動的手，還能怪得了別人嗎？」茹老夫人頭疼得厲害，神色微變，顯然因這個事情已經對茹櫻寧非常不滿意了。
沒想到，唱了半天戲碼，竟然最後一點用都沒有，莫莉湘現在也只能將氣全都往肚子里咽下去。
「那便好了，這事兒就這麼過了，往後也不許再提了。」茹老夫人說完立即忘卻了茹櫻寧一般的朝楚詩慕招手，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讓她到自己跟前，握著她的手，「今日太子殿下當真來了？」
「是。」
「可是有意咱們婉歌？」茹老夫人驚奇的等著答案。
「祖母，其實婉歌不了解太子殿下，也謀面甚少，不知他是何意。」楚詩慕微微垂眸，露出小女子一般的含苞待放。
茹老夫人笑得更燦：「若他能瞧上你，你便牢牢抓住，這可是我們的殊榮。」
莫莉湘的雙手緊緊抓在一起，太子殿下只能是她的女兒茹櫻寧的，別人想都別想，想都不要想。
莫莉湘帶著一肚子氣回到茉莉苑，將極壽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茹櫻寧，茹櫻寧聽後生氣，抱起一個花瓶便往地上砸去，摔個粉碎。
「這該死的茹婉歌，以前她不在的時候，祖母就疼著我一個人，什麼都答應我，可自從她回來了，祖母就偏心了。」茹櫻寧大吼著，不甘將她吞噬。
「都是祖母的孫女，祖母怎會偏心於誰，為難於誰呢？」茹老夫人聲到人到。
茹老夫人進門后看到滿地的花瓶碎片，不怒而威：「都還杵著做什麼，趕緊收拾了。」
陶紫立即答應收拾。
那邊安撫好了公孫燕和楚詩慕，現在便到茉莉苑來安撫莫莉湘和茹櫻寧了。
茹老夫人握著茹櫻寧的手兒，安慰道：「祖母自是也知道，咱們櫻寧受了委屈，這不是就來看看你了嗎？」
「祖母。」茹櫻寧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凝視著茹老夫人。
茹老夫人憐惜的為茹櫻寧擦拭淚水：「瞧這小臉都哭花了，乖，不哭了哈！」
「人家真的是好委屈。」茹櫻寧小聲的抽泣。
「婉歌本來就是這府中的嫡女，你本就不該與她正面衝突，不管對錯這吃虧的都是你。」茹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幼你一直陪在祖母身邊，祖母怎麼會不心疼你呢？」
「祖母。」茹櫻寧撲進茹老夫人的懷裡便是一場痛哭，「昨日太子殿下明明說是來見我的，可是茹婉歌卻早到那兒去勾|引他，櫻寧不服氣，櫻寧不甘心。」
「那就爭取。」茹老夫人沉著得很，「任何事情都是靠自己爭取的，要死要活的並沒有什麼用，你好了，羅家才好了。」羅家，是茹老夫人的娘家，她當然求著更好。
「可是……」想到昨日玄熠的態度，茹櫻寧就沒有分毫把握。
「有什麼好可是的？」茹老夫人難得一副老謀深算的神色，「若是事事輕易認輸，祖母我又是如何走到今天的？男人嘛，想要拴住他的心，只要你願意花點時間和精力，沒有得不到的，即使他並不是屬於你一個人又如何呢？」
當年，茹老夫人身邊遇到多少爭寵的女子，她不也是用盡凌厲手段才走到最後的一個，否則這府里怎麼會只有茹正唐沒有其他門房。
茹櫻寧停止抽泣的仰望著茹老夫人。
「只要能達到自己想到的，哪怕割你肉的疼，咱們也得忍過去，忍過去了就贏了。」說著這些，茹老夫人還能記得當年，她彷彿被人一層一層撕下來的疼。
「櫻寧，相信你祖母的話。」莫莉湘深有體會，當初她可就是茹老夫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帶進了將軍府，給茹正唐做了妾。
「再者，天下梟雄非一個，咱們豈能吊死在一棵樹上？」茹老夫人早已習慣，任何事情都做兩手準備。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只要能守住一樣，便是好的了。
茹櫻寧從未看過茹老夫人這般充滿算計的目光，有些愣然。
「好了，祖母先回極壽苑了。」
莫莉湘說：「老夫人，妾身送你。」
「你陪陪櫻寧吧！我有媽媽在呢！」
一路往極壽苑，茹老夫人都面色不佳。
「這府上，最近個個都不讓省心啊！」茹老夫人沒點好心情，「如何是好？」
說著徐媽媽也奇怪：「這二小姐最近總是得理不饒人啊！」
「煥哥兒和珂姐兒馬上就快到了，我實在是不願意讓他們看到這番景象。」茹老夫人最掛心的就是江書煥和江若珂了。「如今正唐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婉歌是正唐的掌上寶心頭肉，婉歌又如此自有主張，這一件件的事兒，唉，不好搞啊！」長長的尾音，長長的心事，一切還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