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寧九追妻
第二百六十章寧九追妻
強闖,秦迅昌不敢。
哪怕寧子珩遠在雲郡,秦縣令也不敢下令強闖寧家大門。
那寧子珩據說睚眥必報。
若是招惹上,豈不自找麻煩。
可是就這麼放過穆臻,眼睜睜看著穆臻將蔣家女眷救走。秦迅昌又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好,他倒要看看,寧家能護她幾時。
他就在這裡等。
怒急攻心的秦迅昌罵問話的差役。「能怎麼辦?還能強闖不成。等,就在這裡等。」
秦迅昌就賭寧家若是知道穆臻惹上了官府,會將穆臻掃地出門。
雖說寧家下人宣稱穆臻是坐上賓。
可一個失了家族庇護的孤女。
有什麼值得寧家圖謀的……
所以寧家雖然沒趕穆臻出來,一定是不知道穆臻惹上了什麼。
一旦知曉,必定將穆臻掃地出門。
秦迅昌領人在寧府門外死等。另一邊又安排人手去查蔣崇的去向。
至於寧府內。
管事的聽說官差找上門來。眼睛都未眨一下。
自家公子消息中說的明白。
對於拿了腰牌上門之人。不管遇到什麼事。哪怕是皇帝老子派人來抓。
也要誓死護其周全。所以一個小小的縣令,管事的還真沒看在眼裡。
何況這姓秦的。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還喜歡自己弄些好聽的話來美化自己。
什麼愛民如子,清廉公正之類的。
實則背地裡卻是個雞鳴狗盜之輩。
為了陞官,便沒什麼他做不出的事。
對於此等敗德之人。
別說把他攔在門外了,若是公子一聲令下,他們都有衝出去砍了他的心。
管事的揮揮手,吩咐不必理會。
他們願意在門外等,儘管等。
等到黃花菜涼了,他們也休想等到人。
「……去灶上吩咐,多準備些清淡的吃食。給那位夫人熬些補湯。
點心,多備上幾樣,也不知道姑娘喜歡哪種。
茶水……便用公子專門派人送來的。」
小廝點頭。
對於梅園中那位姑娘簡直好奇到了極點。
可寧家馭下向來嚴苛。
沒誰敢在背後胡亂議論,大家像平時那般,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井然有序。
就算白天親眼看到過穆臻的丫頭。
也只敢在心裡讚歎一句。
贊穆臻是見過大世面的。所以不管在府中看到什麼,都一幅鎮定神情。
僅這一點。就不知道強過多少雲郡千金呢。
當晚,穆臻等人高chuang暖枕,睡的那叫一個舒服安逸。
至於秦迅昌一行。
縮在樹后,身上勉強裹了條薄毯子。吸溜著鼻涕,在夜風中瑟瑟發抖著。
初秋之夜,夜裡已經有幾分涼意了。
望著緊閉的寧家大門。
秦迅昌恨恨的縮了縮身子。
翌日一大早,秦迅昌早早睜開了眼睛。
有差役去準備早飯。
秦迅昌捂著癟癟的肚子,聞著寧家院中飄來的陣陣飯香。
便在薄薄的晨霧中。
秦迅昌沒能等來寧家送客,卻等來了……
「大人,來人了。來了一隊人。看起來各個身手了得。」出去弄早飯的差役一邊跑一邊回答。跑到秦迅昌面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早飯自然沒弄到。
還險些被馬蹄踩到。
僥倖撿回一條命,差役連滾帶爬的縮到秦迅昌身後。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這別莊的主子。
寧九公子寧子珩。
自從穆臻走後,他簡直相思成疾。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細數自己和穆臻分離的日子。
心痛的發現和穆臻分別已有數載。寧九公子登時覺得在雲郡呆不下去了。
急匆匆處理好手頭上的生意。
給爹娘留了張紙條。
上書『追妻』二字。然後帶著護衛,連夜出了雲郡。
一路上星夜兼程。
終於在今天一早到了雲北。還沒進自家院子呢,便在門外見到一隊差役。
寧子珩端坐在馬上,手中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然後一臉玩味的對身邊的易嵐說道。「官差給本公子當門子……也算是別出心裁了。」
易嵐嗤笑。
「有他們在。誰敢上門……屬下看來,他們沒安好心。」
秦迅昌聽著二人一唱一和的將他們嘲諷一番。
可因隱約猜到了來者的身份,秦迅昌不敢造次。
最終小心翼翼的挪步上前。「敢問可是寧公子?」
「你是什麼東西……在我門外做什麼?本少最不喜官差。看了官差就心煩。帶著你的人,滾遠些。」
語氣十分惡劣,一幅豪門直紈絝子弟模樣。
若是旁人口出惡語,秦迅昌早變翻臉了。
可是想到對方的身份,秦迅昌壓下心頭怒意,陪著笑臉應道。
「下官,雲北縣令秦迅昌。今日之所以打擾貴府,實是有人密報,說看到從牢里逃出的兇徒進了貴府。
下官這才親自帶著差役來抓人。可貴府卻拒不讓下官入內。下官無法。只得在此候著……」
「師兄。你見過這麼緝兇的嗎?在門外守著,等著兇徒自投羅網?」
易嵐很配合。
坐在馬上笑的前抑后合。「屬下是沒見過。屬下更沒見過敢往寧家逃的兇徒。想必秦大人被人騙了……至於拒不開門。
我家公子有命。他不在時,除了執公子腰牌者,旁人,一律不準入內。」
「有人親眼見到。有一輛馬車昨天進了寧府。馬車中,或許便有兇徒。」
「能進寧府者,是我家公子的坐上賓。秦大人連我家公子的坐上賓都敢懷疑……公子,屬下太佩服秦大人的膽子了。」
秦迅昌聞言,趕忙露出膽怯之色。
表示自己只是一番好心。
若是寧家真的混進兇徒,傷了人,他這個做縣令的也難辭其咎。
寧子珩似乎想了想。
然後竟然大度的點了頭。
「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這樣吧……你們進去搜人。若是搜到,我寧家自然感激不盡。
我讓人打塊『青天再世』的牌匾送去縣衙。若是搜不到人……你要怎麼賠我寧家?」
秦迅昌覺得腦門青筋直跳。
便是搜不到人,寧家也不損失什麼。
有什麼好賠的。
可是嘴上,卻只敢試探的問道。「公子要下官如何賠?」
「驚擾了我的貴客。理應賠禮。」
只是賠個禮,秦迅昌鬆了一口氣。
立時應承下來。「好。若是沒有搜出兇徒,下官自當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