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南風瑾目光如鉤:「她還是我的妻子。」
她伸出手指想要去觸碰襁褓中的嬰兒,陳恩瑞連忙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後退了一步,一臉防備的看向她:「你想幹什麼?!」
宋巷生抿唇一笑,動作自然的收回了手,「這孩子……是南總的?」
陳恩瑞揚起驕傲的下巴:「當然。」
宋巷生的孩子沒有了,但她的孩子卻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這在陳恩瑞眼中便是自己最大的勝利。
宋巷生卷長的睫毛微斂:「倒是……一點都不像呢。」
陳恩瑞:「姐姐,就算你的孩子不幸去世,你也犯不著來這麼惡毒的評價我跟風謹的孩子。」
而且還是這麼的低劣,這孩子是不是她跟南風瑾的她還不知道嗎?!
宋巷生跟隨巡邏車從新城壹號別墅離開,走之前她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那裡,南風瑾身邊站著抱著孩子的宋巷生,一家三口的畫面真是……溫馨。
在宋巷生離開后,陳恩瑞:「風謹,小貝他,他很想你,你抱抱他好不好?」
南風瑾看著近在眼前的孩子,手指微動了下,但終究是沒有伸出手。
看到這個孩子,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會浮現他另一個孩子,那個……不幸離世沒能長大的孩子。
「為什麼給孩子取這個小名?」南風瑾啞聲問道。
小貝,小寶……
相似到了極點的名字。
陳恩瑞聞言慢慢的就紅了眼,她抱著孩子,落下了淚珠:「……你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因為姐姐的那個孩子而生我的氣,你覺得是因為我才造成了那個孩子的死亡……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辯解什麼,即使我不是有意的,即使我也會很的要死掉,可悲劇已經造成了,我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愛都聚集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因為我的原因你失去了一個孩子,所以我想要還給你另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我給他取名小貝,就是想要讓他填補你心中的空白和難過……你看看他,他長得多像你。」
南風瑾:「恩瑞。」他說,「……巷生她沒有死。」
陳恩瑞隱約的猜到了什麼,抱著孩子的手收緊,出生不久的嬰孩「哇哇哇」的哭了起來,「風謹你……是,什麼意思?」
南風瑾目光如鉤:「她還是我的妻子。」
陳恩瑞唇瓣顫抖的說:「可是你並不愛她,你不覺得一直這樣下去,痛苦的會是我們三個人么?」
她抱著孩子撲進他的懷裡,「就讓一切都回到最開始的時候好不好?小貝已經出生了,我們才應該是一家人不是嗎?小貝很快就會長大,難道你要讓我們的孩子一直做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我還沒有結婚,就給了你生了孩子,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在背後議論我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手指輕輕的給她擦拭著眼淚,說::「恩瑞,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愛她。」
陳恩瑞面色一白,宛如是受到了重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愛她?
他在懷疑自己,愛上了宋巷生么?
「你說過,他只是你給我找來的血庫,是你的棋子。」陳恩瑞又問,「那我,我呢?我算什麼?」
看著她難過痛苦的臉,南風瑾眸色很沉的給她擦拭了下眼淚,動作輕柔透著纏綿。
此時無論是在誰看來,他都是愛著陳恩瑞的。
陳恩瑞踮著腳尖,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
南風瑾就那麼站著,數秒鐘后,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熱烈的擁吻,似乎是急於想要證明什麼東西的存在。
半個小時后,宋巷生跟幾名警員道謝後下了車。
走向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門前斜靠著的一道身影,聽到她的腳步聲,連忙轉過了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上前。
宋巷生:「怎麼站在這裡?」
江君驍沒說話。
宋巷生狐疑的看向他,然後上前打開了門。
江君驍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宋巷生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江君驍,你到底怎麼了?」
不過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他這是……撞邪了?
在她疑惑的時候,江君驍驀然朝她幾步走過來,將她壓制在牆壁和胸膛之間,「沒心肝的女人,你可真沒良心。」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尤其他說話的時候還喜歡貼著她說,溫熱的氣息全部都撲灑在了她的臉上,讓宋巷生整個呼吸為之一頓。
她伸手把人給推開,整理了下頭髮,「江君驍,你給我好好說話,到底怎麼了?」
她還問他怎麼了?
被推開的江浪蕩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沒骨頭一般的躺在一旁的沙發上,「沒什麼,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被那個老東西給佔了便宜。」
宋巷生腳步頓了一下,凝眉:「老東西?」
江君驍撇了撇嘴:「南風瑾。」一個快三十的老男人。
此時的江少一定是忘記了,自己也不過是只比南風瑾小了一歲而已。
這夜,江君驍說他累了,開不動車,所以就發揮一下雷鋒精神幫她暖一下房子。
他這人不管是多麼不要臉皮的話,都能說的理所當然,說要賴在她這裡,就一定要賴在這裡,趕都趕不走。
宋巷生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深諳他的脾氣秉性,索性也就由他去了,隨手指了指客房的位置,就準備回卧室先洗漱。
在她轉過身去,江君驍驀然開口叫了她一聲,抓了把頭髮,聲音懶散的問:「喂,宋巷生,你……有沒有被欺負?」
宋巷生彎了下唇,「沒有。」
時間過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深的傷痛,她……怎麼還會甘心被人欺辱。
夜半,四方城陷入了一片沉靜,窗外靜悄悄的連絲風都沒有。
躺在床上已經沉睡的宋巷生,耳邊卻不斷的回蕩著童稚的呼喊聲。
「媽媽,小寶好冷……」
「媽媽,這裡好黑,小寶好怕……」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疼,好疼,小寶的頭好疼……」
一聲聲的夢魘,鑽進她的耳蝸,宋巷生看到頭上露出疤痕的小傢伙,正面露痛苦的看著她。
宋巷生跑過去,「哪裡疼?小寶是不是頭疼……不怕,不怕,媽媽帶你去醫院,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然後等她的手想要抱起孩子的時候,小寶卻忽然間就消失了,她的懷裡只剩下一把空氣。
「小寶?小寶?!」
宋巷生大聲呼喊著從床上坐起身來,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她赤著腳踩在地上,滿屋裡喊著小寶的名字。
江君驍聽到聲音,連忙掀開被子推開了她卧室的門,「巷生!」
宋巷生看到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救他……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他很疼,他在喊疼。」
江君驍知道她又陷入了夢魘之中,將人用力的抱緊,放到床上,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裡,熟練的安撫著:「巷生,沒事,沒事了,都過去了……你聽我說,你只是在做夢,什麼事情都沒有……沒事了,沒事……」
他一遍遍的安撫著,寬大的手掌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他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她冷靜鬆懈下來。
是他陪她走過了最痛苦的時光,至今他的左手手臂上還蔓延著半條胳膊的傷痕,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去除掉。
宋巷生慢慢的,慢慢的就睡著了。
而江君驍摟著她的手臂整個都麻木了,他將人放在床上,伸手颳了下她的鼻樑,去浴室拿了條濕毛巾,給她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口中卻依舊毒舌:「哭的醜死了。」
跟她說了那麼多遍,都記不住。
真是……蠢女人。
笨蛋。
次日的清晨,宋巷生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只是隱約的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噩夢,然後還把江君驍給驚動了。
廚房裡正噼里啪啦的響起著清晨的協奏曲。
江醫生那雙自幼便註定是拿手術刀的手,此刻正一手拿鏟子一手揚著勺,身前該帶著個不倫不類勉強可以看出來模樣的圍裙。
「媽,你說的方法到底對不對?我這不是都按照你說的,切了蔥姜蒜,放到鍋里爆炒,然後把西蘭花放進去……這炒出來的顏色怎麼不太對?」江君驍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像被烤焦了……」
他母上大人這不是在耍著他玩吧?
江君驍看了眼旁邊開了免提的手機:「媽,你不是故意的吧?」
江母氣急,「你這個混小子,自己連個菜都炒不好,還怪到我頭上了?!」
江君驍看著鍋中黑漆漆的一團,頹然就嘆了一口氣。
聽到兒子的嘆氣聲,江母:「沒那個精鋼鑽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行了,折騰完了就老實回答你媽的問題,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跟那個宋巷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江君驍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骨,懶散道:「能是什麼關係。」
江母雖然一向寵著他,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一直都是堅決的很,「我跟你爸是一個意思,她不適合做我們江家的兒媳婦。」
江君驍滿不在意的附聲:「是是是……」他順手關了免提,然後思索著這頓四不像的西蘭花還怎麼處理。
江母還在那邊喋喋不休的給他上著思想教育課,江君驍「嗯嗯」應和兩聲,「母上大人說得極是。」
江母自己的兒子,哪裡還能不了解他是什麼脾氣秉性,聞言就知道他壓根是沒有往心裡去,恨鐵不成鋼道:「你就可勁兒的折騰,看到時候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江浪蕩:「是是是……廢了一個兒子,你們還能沉著這兩年身體不錯,還能再給我生個弟弟。」
「在做飯?」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江君驍一轉身對上她的眼眸,順手就掛了電話。
然後身體往流離台前一擋,將自己做的殘次品盡數給遮擋住,「君子遠庖廚。」
宋巷生看了眼遭殃的廚房:「……」
這頓早餐最終還是宋巷生做的,她從小自食其力習慣了,兩個人的早餐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新鮮出爐了。
這一夜,因為夢魘時江君驍的及時出現,所以宋巷生睡的還不錯。
但有人卻失眠了一整夜,那就是陳恩瑞。
陳恩瑞又接到了那個不知名的電話,電話那頭被處理的男聲:「……孩子,孩子會叫爸爸了嗎?你要先教會孩子叫爸爸……我要聽到孩子叫爸爸……」
「……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你給他取了什麼名字?」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不要再抱著他去找南風瑾,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聽見沒有?」
「陳恩瑞你不能那麼做,我才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南風瑾……不是他!!」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直給我打電話?誰讓你這麼乾的?你再這麼做,我報警了!!」從懷上孩子開始,陳恩瑞幾乎每個月都會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讓她不勝其煩。
一個瘋子,竟然說是她孩子的父親,也配嗎?!
「報警?你可以去,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陳恩瑞:「瘋子,瘋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的孩子是風謹的,瘋子!!」
「我不是瘋……」
電話那頭的尖叫聲還沒有停止,陳恩瑞就陡然掛斷了電話。
陳恩瑞憤憤的把手機摔在床上,床上的孩子受到驚嚇哭了起來。
「這孩子是……南總的?」
「可一點都不像呢。」
宋巷生的話此刻也在陳恩瑞的耳邊回想了起來。
陳恩瑞坐在床邊,看著不斷哭泣的孩子,眼睛死死的盯看著,好像要將他看穿。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她只有過南風瑾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瘋子,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個瘋子!!
她不會相信的,也不可能相信這麼荒唐的話。
……
「你還知道回來,你當時騙了我多少眼淚,你知道嗎?!」
某高檔餐廳內,蘇青顏「啪」的一下子摘掉墨鏡重重的放在桌上,怒視著眼前的女人。
宋巷生招手讓侍者遞上了菜單,說道:「給你賠罪,隨便點。」
蘇青顏白了她一眼,一點都沒有給她客氣,點了數個招牌菜后,開始了問罪:「……為什麼連我都瞞著?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差點眾目睽睽之下拆了陳家給你辦的葬禮?!」
還因此跟黑粉對罵了兩天,如果不是後來經紀人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著成天飄在頭頂的熱搜,心急火燎的把她的手機電腦平板全部都給沒收了,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
當時的蘇青顏滿腔的憤恨無處發泄,只能用這種方式紓解。
而這些當時的宋巷生並不知道,她當時……
因為在火場吸入的有毒物質過多,被搶救了兩天兩夜,後來即使是醒了,因為接連身體和心靈上的打擊,也足夠她卧床一個月之久。
「……以後脾氣別這麼大了,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總是要顧忌一點。」宋巷生感動之餘,也不忘記勸她兩句。
蘇青顏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自嘲道:「……又不是什麼大事,現在誰不知道,我蘇青顏的後台硬得很,再大的新聞都能給壓下去。」
那群狗仔們可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挖出她背後的金主靠山是誰。
但是無奈,一個個都無功而返,就算是有本事大的拍到了點蛛絲馬跡,也會在還沒有來得及公布之前,直接被封號。
也因此圈內就開始有了則共識:流水的一線,鐵打的蘇青顏。
不知道讓多少人都羨慕的紅了眼。
宋巷生:「……你和那個沈雲赫……」
蘇青顏端著紅酒杯的手頓了下,沉下了眸光:「巷生,我們不要談他。」
她不想談,一句都不想要說。
宋巷生見此,點頭,兩人轉變了話題,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當蘇青顏知道殺進業內的黑馬七寶巷竟然是宋巷生的公司后,著實詫異了一把。
「……我早該想到的,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七寶巷,小寶出生在七月,還結合了兩人的名字。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走進來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年輕男人,他上前熱烈的擁抱了蘇青顏后,還不忘在她的唇角輕吻了一下,「想你。」
熟悉的氣息和溫度,讓蘇青顏的眉眼都是帶著笑意的。
宋巷生身為旁觀者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涌動著的脈脈溫情,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那般,眼睛里永遠都不會裝下第三個人。
宋巷生輕咳了一聲,示意他們,這邊還坐著一個人,「安越,好久不見。」
安越這才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媚色迷人的女人,有些……眼熟,卻又不記得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但還是出於禮貌的回了句:「你好。」
有些人似乎不管過了多少年,脾氣秉性好像都不會更改半分,宋巷生看著眼前及時畢業幾年依舊少年感十足的男人,有些恍然。
「安越,宋巷生,我最好的朋友。」蘇青顏知道他在疑惑,便輕聲提醒了一下。
安越這才反應過來,「好久不見……」他頓了下,又說了一句:「你變化……有點大。」
宋巷生笑了下,「是啊……變化很大。」
殺死天真的,從來都只有現實。
蘇青顏說要跟安越去約會,就先走了,沒有任何的扭捏,但宋巷生看著兩人溫情的背影卻有些……擔憂。
她在擔憂那個叫做……沈雲赫的男人。
涉足娛樂圈的巨擘,想要毀掉一個人實在是太過簡單的事情。
「姐姐,好巧。」
出神的宋巷生被陳恩瑞驀然想起的聲音而緩過神。
陳恩瑞看著眼前無論是衣品還是妝容都無可挑剔的女人,眼神怨念和不甘。
不應該是這樣的,宋巷生這種出身的人,蓬頭垢面狼狽不堪才應該是出現在她身上的詞語。
她的出身也只配得上這樣的辭彙。
宋巷生眸光淡淡的轉向她,向身後的椅背上靠了下,蔥白的指尖捏起桌邊的紅酒,搖晃了下,高腳杯內殷紅的液體撞擊著杯壁,微微揚起水花。
「陳小姐,亂認姐姐,可不是個好習慣。」
她眼梢微微勾起,在陳恩瑞的身上掃視了下,「畢竟……一個身材走樣堪比中年婦女的女人喊我姐姐,我會覺得有些……」宋巷生淺笑,「有些……惶恐。」
陳恩瑞剛出月子沒多久,身材走樣不說,穿的也比旁人要厚一些,原本纖細的體態自然消失的乾淨。
女人與女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比較,將兩人放在一起,自然高低立見。
陳恩瑞的眼中閃現出怒火,但這裡是高檔餐廳,她並不想要丟人現眼,拉開宋巷生對面的椅子坐下,說道:「或許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總不會害你……」
她說,「我跟風謹是真心相愛的,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相信你現在也應該都知道了,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救我……他真的為我做了很多,所以我才會願意為了他,為了我們的感情,而願意做個未婚媽媽……他很疼我,也很憐惜我,他對你頂多就是愧疚,畢竟……你們的孩子死了……」
宋巷生靜靜的聽著,唇角漾起淺淺的冷冷的笑意,「所以……他那麼愛你,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她的反問讓陳恩瑞心中的弦陡然蹦起,紅著眼眶,可憐萬分的看著她說:「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了,你這樣只會讓我們兩個都很苦惱,他可憐你死了孩子,但是你總不能一直拿著他的愧疚當擋箭牌,做人,做人……畢竟還是需要點臉面。」
愧疚?
臉面?
宋巷生淺笑著,給自己到了半杯子的紅酒,然後,手腕一棟,驀然全部潑在了陳恩瑞的臉上。
「噔」高腳杯隨意的放在桌上,在陳恩瑞的尖叫聲發出之前,宋巷生淡淡的站起身,說:「可惜了,這裡沒有電棒……」
她傾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說:「陳小姐還不知道吧,這沾了水的電棒,電力值可以生生把人給疼暈過去,改天,我一定……請、你、試、一、試。」
許是她的語調太冷,又或者是她的神情太寒,陳恩瑞後背發麻。
宋巷生看著門口走進來的男人,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南總,抱歉,碰了你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