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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權力與女人,選誰

  昨晚被枝條紮破的傷口很深,沒有及時消毒處理,已經發炎,加之在時家大門呆了一天一夜,時念卿這會兒全身冰冷,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燃燒著一簇簇火焰,又冷又熱的冰火兩重天,讓她難受之極。


  顧南笙用外套緊緊裹著她:“你發燒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說著,顧南笙擁著她朝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兩束強烈的刺目燈光,忽然直直照來,顧南笙當即抬手擋住眼睛,眯縫著眼睛順著燈光的方向看去。而時念卿,幾乎本能將整張臉都深深埋在顧南笙的懷裏。


  如此炫目的白色光芒,對於時念卿來說,是宛若噩夢般最恐怖的存在。


  時念卿瘦削的身體,無法抑製地哆嗦顫抖,她呼喊顧南笙名字的聲音,也在頃刻間蔓上驚惶與害怕。


  察覺到時念卿的異常,顧南笙連忙柔聲安撫:“不要怕,隻是車燈而已,這裏不是美國……”


  一邊側著身體盡可能替時念卿擋住車燈,一邊扭頭朝著車燈的方向看去,在顧南笙差點顧不上身份爆粗口時,一輛黑色轎車,“咯吱~”一聲,霸氣停在他們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車窗,緩慢下滑一半,時念卿死死地眯眼,將瞳孔收縮到最小,這才隱隱看見:光線幽暗的車廂裏,霍寒景坐在後車廂,隻留給他們一個冷酷的側臉。


  霍寒景的專屬座駕,是帝國定製。換句話說:世間,獨一無二。


  比軍用高出五倍厚度的鋼板車身,鍍上一層炫黑的漆,映著茫茫的黑夜,內斂的氣勢中,透著囂張的霸氣。


  可是,霍寒景坐在車內,顯得一點不突兀,反而氣場強大,攝人心魄。


  時念卿定定地望著通身不斷湧動蔓延著凜冽氣息的男人,呼吸都要停止。


  “上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霍寒景冷冷命令。


  在瞧見霍寒景的那一瞬,顧南笙的眼底,當即寒氣四散:“霍寒景,你竟然還有臉來?!上車?!嗬~,你究竟哪裏來的自信,她會上你的車,跟你走?!”


  這番言辭,顧南笙說得極其挖苦。不過,他也隻是實事論事而已。


  四月二十日,時念卿與霍寒景大婚。四月十七日,帝城每條街道,都插滿了s帝國的國旗,以及印著霍家家族滕圖的總統旗。帝城,角角落落都沉浸在總統大婚的喜悅之中,可對於顧南笙來說,每一處,都是赤.裸.裸的傷害。


  寧苒去世之時,一再叮嚀時念卿從今以後遠離霍寒景。


  這些年,時念卿也的確信守承諾。與霍寒景,隔著千山萬水,不再相見。


  可是顧南笙永遠都忘不了:出獄那天,時念卿喝得酩酊大醉,先是咋咋呼呼慶祝自己重獲新生,最後累了,像一隻被人剝掉殼的蝦米,蜷縮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躺在長椅上,哭得悲淒。她意識模糊,卻一遍又一遍呼喊著霍寒景的名字。


  那一晚,美國正好迎來2015年的第一場雪。


  雪不大,稀稀鬆鬆的小片雪花,落在肌膚上,卻足夠凍傷靈魂。


  那天,顧南笙脫下大衣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在風雪裏,坐了整整一晚。


  一整晚,他聽著時念卿不斷地重複詢問:“霍寒景,為什麽要這樣傷害我,霍寒景,為什麽不要我……”


  時念卿的呢喃,音量不高,甚至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卻那般的哀莫與悲傷。


  那一刻,顧南笙才深刻地知道:他有多偏執地愛著時念卿,時念卿就怎樣偏執地愛著霍寒景。


  顧南笙知道:在時念卿的感情世界裏,霍寒景之後,再無霍寒景。


  換句話說:她,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她恨他,是因為愛慘了他,不能自拔一分一毫。


  顧南笙一直都知曉時念卿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霍寒景。


  十六歲生日那天,她在天台上,對著隨風不斷閃爍的蠟燭許願。晴朗的夜空,繁星點點,落入她的眼底,熠熠生輝。她滿臉虔誠與幸福,說:“我要霍寒景娶我,隻要能實現願望,哪怕折壽五十年,我也願意!”


  所以,在時念卿終於夢想成真可以嫁給霍寒景的時候,顧南笙去了晉城,選擇逃避。


  時念卿永遠不會知道,顧南笙在她的世界之外,愛她愛得有多委曲求全、卑微如泥,她不會知道:他愛她,可以不顧一切。


  隻是,他自以為她終於可以美夢成真,卻不曾想:這,竟成為霍寒景傷她最鋒利的利器。


  在電視裏瞧見時念卿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一個人站在神父麵前,孤零零地宣誓交換戒指,那時候的顧南笙,痛得幾乎都哀嚎出聲。


  霍寒景,憑什麽這樣糟蹋他小心翼翼嗬護整整十五年的女孩兒,怎麽可以這樣傷害她……


  與顧南笙怒意滔滔不同,此刻的霍寒景平靜淡漠。


  無視顧南笙的挑釁,霍寒景再次冷冷開口:“時念卿,你應該清楚,同樣的話,我向來不會說第二遍。”


  聽著霍寒景那態度極其惡劣的命令語氣,顧南笙不由得怒火中燒:“霍寒景,你有什麽好拽的,你以為你是誰?!你沒資格命令她,更沒資格帶她走。如此咄咄逼人,是仗著總統的身份,欺壓人嗎?!”


  聽著顧南笙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霍寒景終於扭過頭去正視他們,聲音仿佛鍍上一層冰霜,字字寒氣攝人:“欺壓,又怎樣?!”


  “霍寒景!!”顧南笙大怒。


  “顧南笙,你應該感激……”霍寒景劍眉緊蹙,黑眸迸射著犀利的冷芒,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留了你一條狗命,才有機會在我麵前狂吠。”


  “……”


  此話一出,顧南笙全身都在哆嗦。顧峰然慘死,顧氏集團潰不成軍,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顧南笙仇恨地瞪著霍寒景,已然紅了眼。


  他放開在瞧見霍寒景出現的刹那,臉色早已慘白如紙的女人,邁步走至霍寒景的麵前,森沉沉開口:“父死之仇,奪業之恨,我必定會讓你付出百倍代價還之。”


  此番言辭,顧南笙說得咬牙切齒,憤懣至極。


  霍寒景卻不以為意,輕蔑道:“我的權威,你也配挑釁?!顧南笙,我現在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加不費吹灰之力。要不,現在試試?!”


  隻需要動一動手指頭,他顧南笙當場被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也不過是分秒鍾的事情。


  很簡單。


  “……”一時之間,顧南笙竟然被霍寒景強大的氣場、霸道的言辭,威懾得無法反擊一字半句,隻能憋紅著臉,怒氣騰騰地瞪著他。顧南笙知道:如今,在十二帝國隻手遮天的霍寒景,並沒有打誑語。


  隻需要霍寒景的一句話,他顧南笙死得無聲無息。


  “那你,動顧南笙試試!”無聲無息站在那裏,沒有一點存在感的女人,突然幽幽開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霍寒景,黑了臉。此刻的他,臉色陰鬱,嘴角弧度下沉,顯得格外冷峻。


  他用欲殺人的目光,死死剜著胳臂肘又外彎的女人,低聲道:“有本事,你再嘟噥半個字!”


  他必定殺了顧南笙,連灰都不會留。


  時念卿睨著霍寒景殺氣四伏的黑眸,笑道:“不知道總統閣下,是以怎樣的身份命令我上車,丈夫嗎?!如果是,那可能會讓閣下失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我的婚姻,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我嫁給你,是幫顧家拿地,你娶我,隻是為了保護盛雅和霍慕之。如此興師動眾,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在為我爭風吃醋,倘若被盛雅知曉,恐怕要受傷難過了。當然,如果是以其他身份命令我,閣下,還真沒一點兒資格。”


  此話一出,坐在駕駛座盡量將自己隱形的警衛,頓時魂飛魄散,脊背發寒。


  “……”霍寒景一向從容平靜、內斂淡漠,然而此時此刻,他不可置否:全身的怒火,都被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挑撥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那膽大包天的女人,半晌,不緊不慢變換了個坐姿,嘴角緩緩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低聲說:“時念卿,你是鐵了心不上我的車,是吧?!”


  **

  帝國時間:八點十五分。


  第二帝宮。


  大會堂。


  s帝國的政治首腦,衣著筆挺地坐著。


  帝國時間九點整,早會延遲的第四十五分鍾,大會堂的所有人,都開始惴惴不安,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的時候,總統府裏,霍寒景還在拳擊室內,大汗淋漓。


  秘書長徐則行色匆匆而來,遠遠就瞧見:楚易以及十二名傭仆,整整齊齊候在門外。


  徐則走過去,剛想詢問:總統閣下怎麽還沒去參加早會。


  誰知,他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陸宸痛苦哀嚎的乞求聲,震耳欲聾傳來。


  拳擊室裏,徐則被揍得淒慘。


  徐則聽著他綿延不斷,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叫聲,眉心緊蹙。他問楚易:“陸宸又嘴賤,激怒了閣下?!”


  楚易搖頭。


  徐則這下驚悚了:沒嘴賤,那總統閣下,還不要命的把他往死裏揍?!


  看著徐則茫然的模樣,楚易忍了又忍,最後小聲說道:“現在離閣下,能多遠,就滾多遠。不要引火燒身。”


  “……”徐則更迷茫了。


  楚易接著說:“我詢問過,昨天值班的警衛,他說,昨天時念卿拂了閣下的麵子,上了顧南笙的車……”楚易接著說:“我詢問過,昨天值班的警衛,他說,昨天時念卿拂了閣下的麵子,上了顧南笙的車……”


  “……”


  徐則一聽這話,表情瞬間錯綜複雜,既驚悚,又驚訝。先不說時念卿如今的身份,哪怕她就是個卑微低賤的平民,在金貴非凡的總統閣下麵前,她也應該卑躬屈膝、感恩戴德。


  能上s帝國總統閣下的車,在整個十二帝國聯盟裏,都是高不可攀、無人能及的無上榮耀。


  然而,竟然會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敢這樣給總統閣下難堪。


  哪怕最尋常的普通夫妻,在外,都會給足對方麵子,時念卿竟然當著自己丈夫的麵,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是活膩了嗎?!

  這無異於:“拍拍拍”打他們總統閣下的臉,以後叫總統閣下,如何在國民麵前樹立威信。


  徐則沉思片刻,還想再追問些細節。雖然,此時此刻,他是憤怒的,但,跟在霍寒景身邊這麽多年,他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樣讓他們的閣下大人如此吃癟,所以不可置否,此刻他也是興奮的。


  霍寒景繼任總統的五年裏,無論發生何等大事,哪怕天都要塌下來了,霍寒景也從來不曾延誤過早會。


  今天早晨,八點整的時候,徐則在辦公室內,還未瞅見霍寒景的身影,便有些忐忑難安了。


  在確定霍寒景,的確延誤早會的那一刻,徐則一直都是毛骨悚然的。


  來總統府的路上,他給總管打電話詢問情況。


  總管說:“打從昨晚少爺回到總統府,就去了拳擊室,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當時徐則還以為發生了極其嚴重的大事,畢竟一整晚都呆在拳擊室裏,卻沒想到……


  不過,仔細想來,這,的確也是大事。畢竟,放眼整個十二帝國,有誰,膽敢如此放肆給霍寒景難看。


  在他們這夥人兒裏,霍寒景是最完美無缺的,他完美到:連一星半點的囧事都找不到。


  昨夜,他顏麵盡失,絕對是千年難遇,徐則自然是想了解得透透徹徹。


  徐則更是好奇:究竟時念卿,有何本事能耐,讓霍寒景如此吃癟。


  他想要事無巨細,知曉得透透徹徹。


  楚易瞄著他滿臉的求知欲,八卦之心瞬間泛濫,他剛要壓低音量,來個滔滔不絕:“警衛說,閣下在看見時念卿和顧南笙毫無顧忌抱在一起的時候,他臉都綠……”了!


  烏拉——


  雕刻著霍家滕圖的厚實木門,毫無征兆的被人從裏麵一下拉開。


  楚易和徐則,瞅著站在門口,一身黑氣的男人,瞬間呆若木雞。


  “我從來不知道,警衛長的舌頭,這麽好使!”霍寒景語氣很淡,但是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卻陰冷至極。


  楚易滿目驚恐地望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身體似乎都在哆嗦:“閣……閣下……我……”


  “舌頭,不想要了——!!!”不等楚易把話說完,霍寒景突然失了平日的矜貴優雅,暴怒一吼。


  驚天動地的吼聲,震得整棟房子,仿若都要垮塌了。


  下一秒,被水晶燈點綴得金光閃閃的走廊,跪了一地的人,瑟瑟發抖。


  “閣下,我知道錯了,任閣下處罰。”楚易從來沒見過霍寒景發如此大的脾氣,麵如死灰。


  霍寒景長得極高,平日裏,189公分的挺俊身軀,被西裝革履包裹,愈發傲然魅惑。這會兒,從拳擊室出來,他飽滿而充滿力量與爆發力的肌肉,還星星點點沾著汗珠兒,一條軍用迷彩褲配上特製的黑色皮靴,整個人意氣風發,散發出一種迫人的凜冽。


  比世界頂級男模,更加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足夠讓所有女人瘋狂著迷。


  走廊裏的傭仆,全是女性。昨晚,在知曉霍寒景在拳擊室運動,需要傭仆伺候的時候,她們幾乎瘋了,擠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名額。可是,麵對英姿颯爽的總統閣下,此時此刻,她們連腦袋都不敢抬。


  霍寒景漆黑眼底的煞氣極重,他盯著跪在走廊上的楚易,聲線冷漠:“去軍機處,領罰。”


  所有人在聽見“軍機處”三個字的時候,皆是神色驚悚,唯有楚易像是獲得特赦令般,動作麻利的溜之大吉。


  霍寒景“撕拉~”一下,重重撕開黑色的拳擊手套,丟給旁邊的傭仆,順手扯過寬大的浴巾披在身上,一邊邁著修長的腿往樓上走,一邊冷著嗓音對徐則說:“立刻給白百晟打電話,叫他馬上來總統府……”


  徐則連忙畢恭畢敬地頷首道“是”,起身去打電話的時候,不經意瞄了眼拳擊室裏。


  很好,與他想象的畫麵一樣:鼻青臉腫的陸宸,躺在拳擊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使得徐則好不容易平複的心髒,又砰砰狂跳不止。


  今天的閣下,真是史無前例的:暴力、凶殘……


  **

  花季歲月,顧南笙名下的私人公寓。


  時念卿昨晚從醫院回到公寓開始,便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她做了很多很多夢。夢到了時家大院,依舊繁花盛茂,她坐在秋千上蕩秋千,時靳岩坐在不遠處的石桌前喝茶,寧苒端著切得又漂亮又精致的水果從屋裏出來,笑著望著她:“小卿,不要皮了,小心摔下來……”


  她又似夢見第一次見到霍寒景的場景。她隔著黑色的擋風玻璃,看著十五歲的霍寒景,一身雪白的襯衣,單肩斜跨著書包,從“英皇”帝國高中部出來。當他拉開車門,看見後車廂裏,縮著小小一隻的她,他好看的劍眉都微微皺了起來。時靳岩試探性的聲音,小心翼翼傳了過來:“太子爺,她是我的女兒,學校組織要去茂縣參加夏令營,她發了三天的燒,錯過了校車,我聽說你也要去茂縣打比賽,所以想著順道送她過去……”


  畫麵,一下跳轉到時靳岩離世那年的初冬。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跑到總統府裏的時候,拖鞋都不見了,兩隻腳都被堅硬的馬路,磨得血肉模糊。她看見他從樓上下來,站在樓梯上,衝過去就朝著他咆哮:“你的電話怎麽打不通?!你的手機為什麽會關機?!我的媽媽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已經昏迷不醒了,鄰居都說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不願意幫忙,那麽多的鄰居,卻沒有人願意幫我……”


  夢裏的畫麵,跳轉得很快,一幕一幕,混亂又難過。


  時念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全是淚水。


  “媽,你先不要著急,你冷靜冷靜,我盡快趕去公司!”顧南笙站在客廳的陽台上,盡量壓低聲音說道。


  顧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公司都要破產了,你竟然還說‘盡快’趕過來?!你現在是不是還跟那小賤人在一起?!她都結婚了,還纏著你不放!!顧南笙,到底是顧家基業重要,還是那個小賤人重要?!嗚嗚~,我真的是白生了你!”


  “……”聽著顧夫人情緒失控的言辭,顧南笙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他煩躁不已地說,“好了媽,小卿生病了,還挺嚴重的,高燒一直反反複複不退,我保證,一會兒確定她情況穩定一點,就去公司……”


  在顧南笙煩躁的跟顧夫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他眼尾餘光忽而瞄到不知何時站在客廳裏的女人,猛然一怔。


  他匆匆掛斷電話,怒氣揚起一抹和煦的笑意,走過去詢問:“怎麽起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念卿卻望著他,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顧南笙說:“沒事,就一點小事。”


  “你不用騙我,我全都聽見了。”時念卿說,“霍寒景又對顧氏出手了?!”


  “……”顧南笙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過了好半晌才說,“我媽在電話裏,咋咋呼呼的,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


  時念卿連忙說:“那你現在立刻去公司看看。”


  顧南笙有些不放心,擔憂地說:“可是,你還病著。”


  昨晚,時念卿燒得厲害的時候,一直渾渾噩噩說著胡話。他實在擔心。


  時念卿笑道:“已經沒事了。”


  在顧南笙走後不久,時念卿躺在床上休息,原本想給蘇媚打電話,誰知,烈墓園的園長,卻率先打來了電話。


  時念卿十分納悶:園長打電話給她做什麽?!


  **

  烈墓園,是s帝國,所有忠貞烈士的歸宿。


  葬入烈墓園,是身為s帝國軍人,名垂千古的最後榮耀。


  可是,時靳岩卻莫名被除名了。


  園長打電話來,讓時念卿去取時靳岩的骨灰,那一刻,時念卿隻覺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她失去所有理智,衝到總統府裏,劉憲正戴著雪白的手套,慢條斯理站在花園裏,摸著雪白的大理石石像。


  上麵還有一點灰,劉憲皺著眉對身後的傭仆訓斥道:“這麽多灰都沒擦幹淨,是不是覺得總統府的飯,夠軟夠好吃?!”


  傭仆一聽這話,魂飛魄散,趕緊拿著抹布重新擦拭。


  時念卿強忍著胸腔內不斷翻滾的怒氣,低聲問道:“我最後問你一遍:霍寒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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