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昌平王兵變
春風娘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想到自己來到京城這段日子,一直沉浸在這多年未有過的親情中,完全沒想過要離開或是其他的。
隻想著盡量多陪陪二老,想彌補多年的虧欠。
卻忘了,自己已是嫁做人婦,還是幾個孩子的母親。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說當年她並不是嫁出去,而是逃出去,但畢竟已經是出了門子的人了!
現在這樣住在這護國公府裏,實則是不合禮數的。
在天安國,出嫁的女子,除非是被休下堂,否則是不能長住在娘家的,這是傳承多少年的規矩。
今日若不是春風說起,她都差點忘了。
再者春雨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總不能讓她在這裏出嫁的,還是那句話不合規矩。
之前的洛雲衣之所以被一直養在國公府,是洛家有想把洛雲衣過繼給王氏的意思。
這事兒老夫人並沒有反對,也是覺得當年對洛家有愧,想幫襯著一些。
但是春雨就不同了!
她是段家的女兒,也沒有打算過繼,自然是要從自己的家出嫁的。
可要是回了鄖縣,她就沒辦法陪著父親母親了!
可如果留在京城,想在京城置家需要的可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還有春雨的嫁妝!
春風娘想到這裏,心中糾結不已,最後決定還是跟幾個孩子商量一下,在做決定吧!
……
子時剛過,隱藏在京城黑暗中的人影開始晃動。
腳步輕的可以忽略不計,一排排著裝整齊,行動統一的黑衣人。
有序的從幾處高高的屋頂略過,徑直奔向城中那座最為深沉的府邸,以及京城最中心的位置。
黑衣人手中雪亮的匕首出鞘,看守皇城的守衛和曜王府的人,悄然倒地。
留在不知不覺間,京城內的局勢已悄然發生巨變,天上的明月也被烏雲遮住。
正應了那句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潛行在曜王府的黑衣人,一路上肆無忌憚的收割著無數人的性命,一直到一處叫做滄瀾閣的樓下才停住腳步。
為首的黑衣人朝著其他人打了一個手勢,剩下得幾十人便四散開來,呈包圍之勢,小心翼翼的朝滄瀾閣推進。
依舊是為首那人,貼在窗子上的縫隙中朝裏看了一眼。
還沒來的及看清裏麵的情形,便被一股內力打碎了眼球。
猩紅的液體順著為首之人的臉頰流下,在這黑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扭曲可怕。
那人呼痛一聲,隨即便單手捂著眼睛,朝身後的人喊道。
“給我殺!”
聞聲而動,餘下的黑衣人皆是準備破門而入。
卻突然被一股勁氣震開,而後滄瀾閣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身白衣的曜王飛身而出。
如天神一般降臨在院中,白衣翻飛,自帶這一股王者氣息,那是充滿殺氣的王者。
“烏合之眾,竟然擅闖我曜王府!看來你們是閑自己脖子上的那顆球太重了!”
曜王獨自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滿眼蔑視的看著院中的入侵者們。
“曜王爺,知道您是戰神,自然是瞧不起咱們這些人。不過現在你隻有一人,我就不信你還有翻天的能耐!”
被打傷眼睛的黑衣人突然鬆開捂住眼睛的手,語氣囂張的說著。
“對付你們?還要人幫忙?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曜王依舊是不屑的口氣,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一個。
“廢話少說,動手!”
顯然黑衣人是有些惱羞成怒了,直接一揮手,院子裏的黑衣人便蜂擁而上,輪番圍攻。
對付這些殺手死士,作為戰神的曜王可以說是小菜一碟。
但是時間長了,百裏墨塵便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隻覺得自己體內血氣翻湧,好像是自己體內的毒素有了崩塌爆發的趨勢,且隨著自己內力的使用,越發的強烈。
看著院中已被自己解決的隻剩下寥寥幾個的黑衣人,心中一狠拚盡最後一絲內力,直接使出大殺招。
就在幾個黑衣人倒下的同時,百裏墨塵已是虛弱無比,卻突然從他背後飛來一把長劍,直刺心口。
百裏墨塵被逼運氣不斷後退,眼看著要躲不過去了,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
一劍挑開對準百裏墨塵心口的長劍,在一個回旋,利用空擋,一劍揮下,直接將那人手臂斬斷。
緊接著便出現一隊鐵甲衛隊,將那人禽住。
“主子,您被沒事吧?”
瀾易上前一把扶住百裏墨塵問道。
“我沒事,宮裏的事怎麽樣了?”
百裏墨塵掙脫瀾易的扶持,平了一口氣,問道。
“已經處理妥當,昌平王城內的三千人馬,和城外的兩萬人馬,及所有兵權皆已控製,隻是沒有抓到劉舉本人。”
瀾易跟在後麵,將現在的局麵一一報告。
“去,封鎖全城連夜查找劉舉的下落,他定還在城內。”
聽完瀾易的話,百裏墨塵做出最迅速的決斷。
“是!主子,您的傷?”
瀾易有些擔心的看著百裏墨塵,剛剛他來之時明顯感覺到主子的強勢不輕。
“無礙,你去吧,如果父皇找我就說我去追劉舉了!”
百裏墨塵搖搖手,後又補了一句。
“是!”
瀾易現在原地看著主子遠去,一揮手招來一人。
“瀾青,你帶幾個人去保護主子。”
“是,堂主!”
……
春風正在夢裏樂嗬嗬的數著開店賺來了銀子,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冷冰冰的,還以為是銀子砸到了她身上,結果低頭一看自己手裏的銀子沒了,一個機靈便醒了。
不對勁,怎麽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束縛住了!
奮力的翻過身,便是一張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俊顏,四目相對,鼻尖對著鼻尖,春風隻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一百倍。
百裏墨塵看著剛剛蘇醒的人兒,睡眼朦朧,臉上還掛著不知是因熟睡還是害羞出現的淡粉。
還有那俏皮可愛的粉唇,隻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幹涸,唇不受控製的靠近。
兩瓣相觸的溫柔順著喉嚨,直達兩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