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惡毒的語言
此時的張小磊，早已經變得麻木不仁。
被老牛啪啪的招呼了兩個大嘴巴子，可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抬起頭看著老牛，冷不丁來了句：“牛村長，您這可真夠威風的呀，厲害了一輩子，這老了老了，生孩子都有人幫你的忙了，得！今天我給您豎起一根大拇指來。”
說著，張小磊居然真的對著老牛豎起了大拇指，同時意味深長的朝著張波望了眼。
張波正在給老張頭治病，看到這種情況後，他現在也不能分心，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治療。
至於老牛，萬沒想到張小磊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嘴唇微顫，看似難以置信的盯著張小磊一字一句的問：“你……你剛才說什麽？”
張小磊不語，嘴角帶著冰冷的笑容，隻是那樣看著牛健康。
牛健康雙唇微顫，徐步走到張小磊麵前，一把抓住了張小磊的衣領。
張小磊不為所動，咧開嘴笑道：“牛村長發威了，嗬嗬，真沒想到，你老牛力氣還是蠻大的啊。好，太好了，今天要是我能死在你老牛手中，也算是我這輩子的福分了。”
說完，張小磊主動強忍著身體痛疼站直了身體，湊到了牛健康麵前，對牛健康一字一句的說：“來，有種你今天打死我，隻有你打死我了，我才相信你兒子真的是你種下的。”
牛健康徹底服了，他在村上幹了一輩子，自認為見識過不少王八蛋。
但是張小磊這樣的王八蛋，他這是首次瞧見。
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之後，牛健康倒吸了一口涼氣，嘴唇發青，一把將張小磊推到在地上。
張小磊還是瘋了似得哈哈大笑著，手指著牛健康不停說：“瞧瞧，瞧瞧吧，我猜的果然不錯，你老牛的種子就是不成，還是要靠著人家張波才能抱上兒子。”
一直沒說話的牛健康，在聽到這話後終於沒忍住，盯著張小磊一字一句的說：“張小磊，老子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份上，我今天絕對將你弄死。”
“好啊，你也別看我家那個老王八蛋的麵子了，來來，你今個隻要能打死我，我就敬佩你是條漢子。”
在張小磊看來，牛健康怎麽著都不可能對著自己下死手的。
一方麵，老牛在村裏雖然當了大半輩子村長，可實際上整個村子也沒人真的怕他。見麵三分笑，那也隻不過是鄉親們為了能在老牛心頭留個好印象，等以後好評選低保以及其他的好政策。
另外一方麵，老牛可是村幹部啊。除非他這個村長不想當了，後半輩子想要在監獄中度過，要不然，今天老牛最多也就是將自己招呼幾個大嘴巴子。
可幾個大嘴巴子又能怎麽樣？自己年輕力壯，扛不住張波的揍這倒也說得過去，要還頂不住老牛的狂轟亂炸，那可真的有點丟臉了。
心裏這麽想著，張小磊不斷叫囂著，手指頭就像是一杆槍，槍口對準了老牛的腦門兒。
孫芬芳在門口看著，哭喊著，嘴裏不斷吆喝著：“畜生，小畜生啊，你嘴上積點德吧，人家怎麽說也是和你父親一輩的啊？”
然而張小磊現在連自己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更別說是牛健康。
看著還在給自己父親治病的張波，張小磊心想我今天就讓你治不好這個病。隻要你治不好，到時候我就去法院告你，狀告你非法行醫，狀告你給人瞧病將人給瞧死了。
心裏這麽想著，張小磊將自己進攻的矛頭對準了張波，靠在門框上，對張波冷笑著說：“張波，嘿，不對啊，你現在是張主任了，你厲害了啊。你瞧病倒是挺不錯的，隻可惜了，你無父無母，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你？或者說是那個瘋婆娘生了娃，不知道照看你，將你丟在了路邊喂野狗。”
這話，的確惡毒。
就連旁邊牛健康聽到了，都氣的渾身發抖。
孫芬芳終究是個女人，在看到張小磊這樣後，她索性跪在了院子裏，對著房間中張小磊不斷磕頭作揖。
“我的小祖宗，我的祖宗啊，你別說了，沒瞧見人在給你爹治病嗎？你難道真的想要我和你爹都死了你心裏才安分嗎？”孫芬芳哭喊著。
這聲音，已經將沉浸在美好新年中的滄溝村不少群眾吵醒。
眾人顧不上吃家裏擺滿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顧不上享受合家團聚的美好時光，紛紛從自己家裏出來，徑直來到了老張頭家門口。
都是父老鄉親，誰看到這樣的場景會不痛心？
這可憐的一家人，現如今居然遭受了這樣常人所不能遭受的痛苦。
看著孫芬芳在地上哭喊，張小磊不為所動的靠在門框上繼續用無比惡毒的言語攻擊張波，最終，有老人站不住了。
黃老漢拄著拐杖，氣衝衝的從院子裏進去，一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張小磊，氣急敗壞的大聲嗬斥：“沒天理，沒道義，你小子憑良心說話，你說的這都是人說的話嗎？”
然而黃老漢這話剛說完，張小磊居然咧開嘴嘿嘿一笑，對黃老漢不以為然的問了句：“老黃啊，你當年年輕的時候我怎麽聽村裏人說偷看過自家兒媳婦呢？”
這句話，讓已經七十多歲的黃老漢頓時眼珠子通紅，嘴裏噴火。
拿起手中拐杖，指著眼前張小磊顫抖著大聲叫罵：“你……你牲口，你王八蛋，你就不是個人。”
張小磊冷笑一聲，繼續頂撞說：“如果說我不是人，那老黃你的行為，估摸著也不能分到人的行列之中啊。”
老黃頭張開嘴，有上氣沒下氣，說實話，當著村裏這麽多相親的麵居然這麽侮辱自己一位上了七十歲的老頭，而且還是說出這麽不堪的話來，黃老漢那裏能受得了。
牛健康眼瞅著黃老漢快要被張小磊氣死的時候，慌忙上前，一把抓住黃老漢的手腕，將其攙扶著朝門外走去的時候低聲道：“黃大叔，您別生氣，這混小子今天腦子不合適了，您可千萬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