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質疑和徵召
送走了約瑟夫，孫昊回去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了台大屁股機。
這時候電腦產業還不發達，尤其是筆記本電腦還很落後，大屁股機就是這個時代最好的。
買回來之後接上網線，拿出便利簽，確認郵箱地址輸對之後，他接著就開始發email。
要說郵件，或者說社交軟體的好處在於，它不是面對面的，不好開口的那些話隨便說。
「甜有100種方式，一種是吃糖，一種是吃蛋糕，剩下98種是想你，在你離開的這幾分鐘，我已經想你1000遍，你知道你跟星星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區別嗎？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裡……」
這樣的土味情話孫昊發起郵件來，洋洋洒洒很快就一大篇。
等寫完發出去之後，孫昊接著就退出了email。
約瑟夫明天才會到美國，看到郵件也是明天的事情。
退出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關電腦，而是饒有興趣的想看看自己得了81分之後球迷的反應。
人天生就有虛榮心，他想看看球迷是怎麼吹的。
不過可惜的是西班牙論壇上球迷交流的方式用的全是西班牙語，國內又翻不了牆，他只能暫時作罷。
看來他也得抓緊時間學習西班牙語才行。
語言學習這塊他的天賦一般，但勝在努力。
當初去美國從業NCAA，他一年就能和周圍人溝通交流。
他在西班牙要呆不少時間，這塊必須得學起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下次約瑟夫再來西班牙，孫昊肯定要帶她去別的地方玩。
到時候他可不想拉著費爾南德斯一起，麻煩人家不說，帶個電燈泡也不合適。
正想著，出租屋外傳來敲門聲。
知道他住這裡的人並不多，除了房東就是費爾南德斯了。
他喊了一聲，門口回應，是費爾南德斯來了。
「你怎麼來了？」
孫昊有些奇怪。
「我在訓練館等你半天你沒來，你該買個手機了。」
費爾南德斯無奈地說道。
平時他們基本上都早上七點在訓練館門口碰頭，今天他等了很久孫昊都沒來。
聯繫不上，他只能跑過來找了。
「那得再等等了，我剛買了這東西。」
孫昊指了指自己剛買的電腦。
這個年代電子產品很落後，對孫昊這個穿越來用慣了智能電子產品的人來說尤其不舒服。
在他那個年代，很多人都幻想著穿越到古代去生活。
但真的到了古代，沒有電子產品也沒有網路，甚至最簡單的衣食住行都落後的一塌糊塗，一下就能把人逼瘋。
在這點上，孫昊算是完全體驗到了。
大屁股電腦以及那蝸牛爬的網速已經快讓他抓狂，更不用說手機了。
1997年，2G手機都才剛出了兩年而已，別說蘋果，諾基亞都才剛剛嶄露頭角。
一方面是他對那樣的手機沒興趣，另外一方面也確實像他說的那樣，貴。
摺合一下一兩萬人民幣，他這剛掏了血本買的電腦，確實一下買不起。
費爾南德斯聽到孫昊說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到電腦上，腳步飛快走過去。
他家也有電腦，但是父母管得嚴不讓他玩，沒想到孫昊竟然自己買了台！
孫昊看著費爾南德斯的反應，瞬間就笑了。
雖然在情感方面比較早熟，但是費爾南德斯畢竟也還只是個12歲的小孩。
小孩，對電子產品的抵抗力都是很弱的。
「這是籃球論壇？」
費爾南德斯坐下之後就看到孫昊電腦上的東西，一邊說一邊好奇地瀏覽起來。
「這些傢伙真的是……永遠得不到滿足。」
看了沒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吐槽起來。
孫昊好奇地過去。
費爾南德斯知道孫昊的西班牙語水平，直接就給他翻譯起來。
在論壇里，有不少球迷在吹孫昊，說他是西班牙最強的海外年輕球員，說他的射術歐洲第一，甚至有人把他比和薩博尼斯做類比。
薩博尼斯在西甲的成就是最頂尖的沒有之一，這就和在NBA把他和喬丹比差不多。
還有球迷貼出了網站鏈接，在西班牙體育媒體的首頁，孫昊直接被稱呼為「81分先生」！
吹的人是使勁吹，但也有不少質疑的人。
質疑的原因自然是比賽強度。
他們認為EBA聯賽作為青年聯賽，也是西班牙水平最低的聯賽，這裡面的數據其實並沒有參考意義。
費爾南德斯吐槽的也是這些人。
青年聯賽怎麼說也是職業聯賽，就算水平低，但要拿81分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孫昊的81分，就是EBA聯賽現在的單場得分記錄，從古至今。
孫昊知道了球迷的評論，忍不住笑起來。
低級別聯賽的得分確實參考意義不大。
歷史中兩個很典型的代表，盧比奧和馬拉多納。
盧比奧在U16歐錦賽決賽砍下過51分24籃板12助攻7搶斷的瘋狂數據；
馬拉多納則因為經常在青年聯賽里一場比賽進十幾個球而被禁止參加17歲以下的比賽。
甚至得100分也不是沒發生過。
美國的JJ·卡爾弗在NAIA曾經砍下過單場100分，國內球員史鴻飛也曾在業餘比賽中砍下157分。
不過說是這麼說，盧比奧和馬拉多納都是最頂尖的運動員。
而且EBA聯賽的強度比業餘聯賽肯定強得多，比NAIA也要更強。
再加上歐洲聯賽一節10分鐘，拿到81比他們拿到100+分數要更難。
這些人的質疑有理由，但是情商是真的低。
這一刻孫昊心中也下了決心，等以後到了NBA，他也要砍個81分。
到那時候，這些人就該徹底閉嘴了。
兩個人看了會兒論壇，又玩了局掃雷，掛著下動作電影，接著就去球館了。
這年代的電腦能幹的事情真的不多。
球隊下午有安排訓練，訓練結束之後他們在更衣室正休息著，勞爾突然帶了一個人來更衣室。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讓隊員有些害怕也有些疑惑。
害怕是年輕球員對主教練的本能恐懼。
疑惑則是因為他們昨天剛贏了球，勞爾不該是這樣的表情才對。
不過等來人徑直走向孫昊，並且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他們就都明白了。
來的人是Plata皇馬隊的主教練。
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徵召孫昊去Plata聯賽打球！
他的出現，也就意味著孫昊從EBA青年隊到Plata三級聯賽，只用了五場比賽的時間。
孫昊的出色表現離開青年隊是遲早的事情，情理之中。
只不過這速度來的有點快，意料之外。
而且Plata聯賽和EBA聯賽有一個很大的不同，球隊大名單是有15人的人員限制的。
這次為了徵召孫昊，球隊特意裁了大名單的一個人！
網上或許有人質疑孫昊剛得的那81分，但事實證明球隊才是真正專業的。
隊友們都陸續和孫昊告別。
雖然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有偏見，但是過去兩個多月他們的相處還是很不錯的。
費爾南德斯更是依依不捨，他從第一場之後就把孫昊當成偶像了。
等到這幾場比賽打完，他儼然已經是小迷弟。
「我就是換個地方而已，別搞得生離死別一樣，我們還可以一起玩，而且你也得加油。」
孫昊和費爾南德斯相處的很好，這會兒也邊說邊摸他腦袋。
皇馬隊從西甲到EBA，每一級別聯賽都有球隊。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幾支球隊全都在馬德里，只是在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西甲在市中心，青年隊在郊區，二三級聯賽的球隊則是在兩者之間，基本上和球市聯繫在一起。
費爾南德斯用力點頭。
他比孫昊要小不少，這也就意味著他還有更多的時間。
現在孫昊給他立了一個榜樣，他得朝著這個榜樣努力追趕。
其他隊友的臉色都不錯，除了相處之外，孫昊的離開也意味著他們在剩下的賽季里會得到更多表現機會。
倒是勞爾，臉色一直都不好看。
本來他還指望著孫昊幫他平步青雲，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上級球隊挖走了。
他這是得意忘形，忘記要財不外露了。
他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樣才能把孫昊留下來。
「教練，謝謝你帶我來西班牙，你是我職業籃球的啟蒙教練，我會永遠記著你。」
孫昊看到勞爾的反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主動上前說道。
當然他說的話也不是假話。
勞爾聽完，原本鬱悶的臉色一下一掃而空，那些強行留下孫昊的想法也拋諸腦後。
孫昊這話，是等於給他弄了個官方認定了！
等到孫昊以後出名了，他就可以用孫昊啟蒙教練的招牌了！
雖然沒能直接平步青雲，但這對他日後的發展是大大的助力。
「去了Plata聯賽好好打，爭取早點進一隊。」
勞爾臉色變化，話語間也是豪氣衝天。
孫昊跟著點頭，那也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