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師徒大戰
大義面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同了。
小我，跟大義相比就變得微不足道。
對於莫度這種死腦筋的傢伙來說，這種更大的正義絕對是他內心最後的救贖。老師所謂的虛偽，在大義面前，忽然變得可以接受了。
甚至莫度自行腦補出古一各種光偉正的畫面。
莫度重重雙膝跪下，淚流滿面：「抱歉！老師！我不該懷疑你的！原來你一直都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偉大。嗚嗚嗚！」
黑哥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古一有點囧，梅木木那番話其實並不全是事實。漫長的歲月里，她也犯過各種錯誤，當然她守護地球千年的功績也不容抹消。
剛剛為了對抗卡西利亞斯不得不暴露自己黑暗力量所帶來的負罪感，也消弭無蹤。
忽地，古一大神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了。
「莫度……為師始不是什麼完美存在，我也會犯錯。正是因為我錯過一次，才不希望你們走上我的老路。可是……能保衛地球，那所有都是值得的。回頭為師會好好跟你們說明的。」
古一片刻前略帶頹然的目光，此刻銳利如刀。
卡西利亞斯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他不甘心。
「嘿嘿！這麼快就想到新借口欺騙我的師弟們了？」卡西冷笑著，一邊說一邊繞著古一遠遠地轉圈。不知不覺，他和古一，以及梅木木兩人組，不再是三點一線了：「那時候的我絕望，迷惘，無助。我信任你，尊你為師，你卻用謊言欺騙我，就像你欺騙現在的新人。」
古一嘆氣：「我那是嘗試保護你。」
「錯！那是防止真相暴露，讓我遠離真理！」
「讓你遠離黑暗的危險。」
這邊梅木木拍著黑哥們的肩膀，指著卡西鬼一樣的面龐，偷偷道：「也防止我們變成那副丑逼樣。」
黑哥們臉頰抽了一下，終究沒反駁梅木木。他的腦子依然很亂，可他的心漸漸開始回歸卡瑪泰姬這邊。
原著當中，卡西利亞斯在這個時間點依然人模人樣的。可這一世，看著他那爆開后鮮血淋漓的眼角，看著他肩膀處再生出來的一堆陰影觸手，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感覺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那樣啊。
莫度不禁又信多了梅木木幾分。
感覺到嘴炮似乎沒用了，卡西利亞斯也不浪費時間了：「一邊用著偉大君王多瑪姆的力量，卻向我說教，古一你就省省吧。」
「唉！我還是想說，多瑪姆才是真正在欺騙你。你並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他那『永恆生命』不是天堂，而是地獄。看看你的雙手吧！」
「不！騙子！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是這時，卡西狠狠地剜了梅木木一眼，這分明在說——我變成這樣，都是你梅木木的錯！
這一幕，落在莫度眼裡。
梅木木有點嘚瑟地聳聳肩，小聲道：「對對對！都特么是我的錯。我應該伸長脖子讓你宰，好讓你家黑暗老大多瑪姆君臨地球。」
梅木木的俏皮話，讓莫度偷笑起來：「好了，謝謝你，哥們。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那邊，嘴炮不成，當然就是開打了。
徹底接管這場戰鬥的古一，面對氣勢洶洶的卡西利亞斯，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梅木木暗自握緊了拳頭：這把應該穩了。
原著當中，卡西利用了自己的追隨者。在古一痛毆他的追隨者時，卡西殘忍地用透明魔刃刺穿了追隨者的胸膛，再給予了古一致命傷。其實真正讓古一分神的，還是她不得不使用黑暗魔力來壓制卡西利亞斯的空間魔法，導致自己人設崩塌，進而露出破綻。
為了避免這一點，梅木木不光讓莫度做掉了卡西所有狗腿子，還特么把莫度這個差點墮落的傢伙給硬生生掰了回來。
「卡西啊！卡西！現在古一騎臉，我看你怎麼贏！」之前維持鏡像空間，已經抽空了他和莫度幾乎所有的魔力。導致他現在只能當個看客。
在這種世紀大戰里，坐前排其實也是挺爽的。
卡西利亞斯一上來就放大招了。
鏡像空間當中，所有投影到這空間里的事物，都能被拿來當做空間魔法的素材。
此刻他們所在的鏡像空間，理論上已經在紐約市上空一千多米，能俯瞰整個紐約城。
卡西的大招赫然就是——自由女神像。
神他媽滴！
46.05米高，由青銅片構築而成的自由女神像，徹底化作一顆最大號的手雷就在梅木木兩人的視界當中爆炸拆解開來。數不清的一平米見方的青銅片化作最可怕的彈片，劈頭蓋臉地向古一等三人飛射過來。
那驚人的氣勢，宛如一座高聳的山峰狠狠傾倒下來。
無可匹敵！
不能抵擋！
會死的！
絕對會死的！
別說三人是肉體凡軀，哪怕他們有著戰列艦級別的堅實甲板，也不敢說能扛得住啊！
驚恐已在梅木木和莫度臉上浮現。
可是，古一擋住了！
僅僅一跺腳，本來傾覆向他們的碩大銅片，竟然變戲法一樣，朝著來的方向倒飛回去。
「哼！」卡西利亞斯意識到，使用古一教給他的空間魔法，永遠不可能擊敗古一。他冷哼一聲，發動【自我加速】，頓時整個人化身靈猴，無比矯健地在快速倒飛回去的青銅片之間不停反彈折射，以數不清的Z型機動，接近古一。
他這是要打接近戰了。
「哦？」古一臉上露出冷艷的表情。她側了側頭，右拳轟然打出，看上去這就是一個標準的馬步沖拳。
配合了魔力，變成魔法之後，虛空中頓時凝出一個由水泥構築的碩大拳頭。
這個卡車那麼大的石拳，「砰」地一下子，在半空中打在卡西利亞斯的身上。即便卡西關鍵時刻用黑暗魔力凝成的護盾扛了一下，整個人還是炮彈一樣被打飛了出去。
「卡西利亞斯！若是還有別的招，你最好快點使出來！」古一冷冷地說道。
這就是徒弟挑戰師父的悲哀。
徒弟沒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招數，那麼他根本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