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巫兵世家的盤算
巫王看他走向二層方向心裏稍微放鬆一點,他其實也明白劉明的感受,自己女人被人打成重傷,就算是年近百歲的他也會怒火中燒,更別說氣血方剛的劉明。
“巫乾,巫炎,你們跟著巫明供奉,不要讓人妨礙到他,盡量保存足夠多的人活下來,巫人族的數量經不起折騰,他鬧完後就把尾巴掃淨。”
“巫乾(巫炎)領命!”兩人說完,就跟著劉明的後麵走了。
“巫曲,巫翎你們把這三個人帶下去,就是搜魂也要把他們的同黨抓獲,不要人一個人逃脫,捉到的人都送到大魂殿洗白,其家人就按照巫明供奉的意思不要牽連了!”
“我等了解,”幾個祭祀帶著三個人棍也離開了。
“各位供奉,對於巫明供奉我有一個提議想和各位商量一下.……!”
不說巫王跟王族供奉商議什麽,劉明現在已經走到二層的正街上了。
二層還是像之前一樣彌漫著讓人厭惡的貴族氣息,英雄派的世家子弟優雅的走在大街上,對待同樣身份的人彬彬有禮,看著那些普通的平民商人都是正眼都不看一眼。
劉明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向一個方向,他渾身散發出的生人勿近氣息,還有身後不遠處跟隨的巫乾巫炎兩人,讓前麵任何一個人都退避三舍。
這時街邊的一個店鋪中走出三個,準確說是兩個身穿仆從衣服的人攙扶著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那個看起來醉醺醺的青年,一邊走著還一邊嚷嚷。
“我可是偉大巫護賢者的後代,知道巫護賢者嗎?那可是大魂殿供奉在第五十九位的英靈,曾經為巫人族立下大功的偉大存在。
我曾祖父就是上上代的巫王,就是現在的巫王見了我巫赤都得恭恭敬敬.……,”
他說著還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而他前麵不遠就是在慢慢趕路的劉明。
他沒看到前麵的情況,可他的仆從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看就不好惹的角色,還有後麵跟著的兩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
他們可不敢讓自家少爺去衝撞那些人,不然少爺可能會沒事,他們回去肯定會被老爺夫人打死的。
“少爺,前麵的路不好走,咱們繞個路吧!”兩個仆從說著就一起用力,想讓青年轉個方向。
“繞路,我才不要繞路,巫王城誰敢讓我繞路,”巫赤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完全沒有按照仆從的意思來,大喊大叫硬是朝著之前的方向走。
仆從一看這還得了,都顧不上傷到自家少爺,幾乎用了吃奶得勁向一邊拉,隻是體質一般的他們怎麽比得上巫赤這樣從小修煉的世家子弟。
幾番拉扯下,巫赤就算神誌不清都沒有被拉動一步,反而被有些煩躁的巫赤隨手推出好幾丈,跌坐到地上爬不起來。
掙脫煩人的束縛後,巫赤搖搖晃晃的繼續向前走,他身前七步之外就是行走的劉明。
巫乾看到有人要衝撞劉明,就準備上去將人驅走,可他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巫炎給拉住。
他回頭看到巫炎一副等著看熱鬧的神情,再看到周圍那些麵目憎惡的世家子弟,他最終沒有繼續上前。
圍觀的英雄派和行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巫赤在二層也是有些名聲,他本身就是一個一流世家的嫡係子弟,實力在年輕人中算是佼佼者,不過最出名的就是此人喜歡吹噓先祖的功績。
這倒是沒什麽,畢竟生活在這裏的人那個不是仗著先祖的伊澤,隻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隱晦炫耀,而他超級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炫耀。
如此沒有素質炫耀簡直跟那些獵人小鎮的暴發戶沒什麽兩樣,大家對他的印象都不怎麽好,甚至巴不得他吃癟。
現在這個讓兩個大將軍護送的青年,眼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若是他能讓巫赤出個大醜,他們一旬餐前飯後的笑料就有了。
“該死的賤民,竟敢擋住偉大的巫赤麵前,給老子滾!”巫赤隱隱看到眼前跟自己低一頭多的人影,這個高低的人不用說就是下邊幾層的平民。
對於那些平民的認知,巫赤和所有英雄派的人一樣,都是發自心底的看不起,現在一個平民敢攔在他麵前,他自然跟以前一樣伸手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啊!”下一刻,巫赤淒慘的叫聲就響徹全場,他的雙臂已經齊根而斷,大股鮮血像噴泉一樣四處噴灑,轉眼間,大片的地麵就被染成妖豔的色澤。
劉明都沒有看那個作死的家夥,像隨手踩死一隻蒼蠅一樣削斷伸向自己的爪子,在鮮血噴射出來之前就疾走一步,沒有讓自己身上沾染一絲血跡。
他看向數十丈外的一個仆從打扮的人,那人在他踏入第二層時都遠遠的盯著他,這都走了的快一裏地了。
那個人遠遠看到劉明漠然審視的目光,好似被驚嚇到一樣,後退幾步轉身就跑,他跑的的方向赫然跟四葉草丟失那把超合金劍所在的是同一方向。
哼哼!也不知道會有多少送死的人?他故意慢慢的走就是想給那些人有足夠的時間集結準備,捉迷藏打地鼠可不是他希望見到的,四葉草她們還在等自己回去照顧呢!
他想著,腳步都沒有停下,那些幕後黑手就在前麵,他已經迫不及待把他們全部捏死切碎挫骨揚灰。
他淡然自若的走過,身後可是留下滿地的血跡和驚駭欲絕的圍觀群眾。
看著滿地的血腥和地上翻滾慘叫的巫赤,英雄派的世家子弟們都無法想象眼前的一切,從他們記事起都沒有見過這一層出現流血傷人事件。(平民仆從不算人)
現在竟然有人敢傷害世家子弟,誰跟他這麽大的膽子!他們出離的憤怒了。
“巫乾!巫炎!那人竟敢在這裏傷人,你們這個大將軍怎麽當的?我要向巫王諫言,告你們一個失察之罪。”
“這是前所未有的重罪,快把那個人抓住,要將他千刀萬剮!”
“竟然有人敢傷害我等英雄的後代,這人絕對是巫人族有史以來最凶惡的罪犯,若是不能將此人嚴懲,巫人族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殺此獠,巫人族將永無寧日!”
“.……!”
圍觀的世家子弟都群情激憤起來,他們希望看到巫赤吃癟,可無法接受有人傷害英雄派的人。
這個人敢於傷害巫赤,自然也敢傷害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和安危,他們心有靈犀的聯合到一起,準備將劉明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啪!”巫乾順手把一個向他指手畫腳的人打飛出去十幾丈,撞到一麵潔白的牆壁上緩緩落下,在牆上留下一個血紅的人形圖案。
“啊!嘔!”巫炎幾乎同時出手,兩個靠近他的世家子弟被一腳踹飛數丈,蜷縮在地上嘔出大口鮮血。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英雄派的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巫乾巫炎,他們都不知道巫王一派的大將軍,怎麽敢毆打英雄派的人,他們就不怕引起兩派的爭鬥嗎?
借著劉明的身份巫乾和巫炎狠狠刷了英雄派的臉,隨手打殘幾個老是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家夥,他們覺得真是爽快之極。
特別是看到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英雄派子弟驚恐的樣子,兩人都露出快意的笑容。
他們都沒管那些嚇壞了的小朋友們!巫炎抓起被砍掉雙臂的巫赤,甩手幾個大耳瓜子抽過去。
“啪啪啪!”聽到如此響亮的耳光,那些英雄派的子弟都嚇得跟鵪鶉一樣顫顫巍巍,生怕發瘋的兩個大將軍去找他們麻煩。
“凡是冒犯巫明供奉的人都與叛族之罪相當,把他關到天牢裏,沒有巫王的命令誰都不準探望,你們再有阻攔也跟巫赤同罪,有誰不服就給我站出來!”
巫炎把巫赤甩給剛剛跑過來的幾個巡邏戰士,而後像餓狼一樣看著周圍的英雄派子弟,大有希望哪個人跳出來狠狠整治一番的意思。
英雄派的子弟也不是蠢貨,在知道今天他們的麵子失效的情況下,沒有一個敢出來觸巫炎的眉頭。
有些失望的沒看到有人出來送死,巫炎很是嘲諷的吐了口唾沫,就看著走的有些的遠的劉明快步跟上。
英雄派子弟們都麵麵相窺,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都能猜出巫王城將有大事發生。
沒有人敢在街上溜達,一個個愣神過後都往家裏跑去,轉眼間,熙熙攘攘的街道就變得空無一人。
劉明還是一步不停的向前走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低,幾乎像個普通的平民一樣。
而在他後麵跟著的巫乾和巫炎,卻感到越來越強的危險,身體本能不想向前走,仿佛前麵是能將任何人吞噬的無底深淵,兩人相顧對視後,都看到對方眼底的驚駭。
正在兩人猜測劉明會不會將二層整個夷為平地時,卻他走到一個靛青色的大門前,很有禮貌的敲敲門。
就是這裏吧!兩人稍微有些吃驚同時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這家倒是很做出如此瘋狂之事的動機和把握,隻是他們這次不小心踢到天大的鋼板,活該他們倒黴。
兩人有些可惜的看著這個寫著巫兵兩字的寬闊大門,開始指揮跟隨而來的巡邏戰士疏散人群,封鎖街道。
他們其實巴不得讓劉明把二層都給平了,可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他們如此肆意妄為,屁股決定腦袋的定律,在任何世界都是通用的。
就在劉明敲響這座大門之時,那個之前一直吊著他奴仆,匆忙的跑進一個到處都陳列著各種各樣兵器的房間。
“家主,那個人來了!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大將軍,.……。”
“滾出去,沒看我們正在忙著嗎!”
“吵什麽?若是耽誤我們解析神兵,我把你的皮拔了。”
“.……!”
他話語剛落就引起屋裏一群人的怒罵,嚇的他像鵪鶉一樣把頭埋得雙臂間,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父親!爺爺!還有各位叔伯不要生氣,我出去解決麻煩,你們專心解析神兵,這是我們巫兵世家重新成為頂級世家的關鍵。”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站了出來,對著一群須發皆白老者沉聲說道。
“棟兒!我允許你動用十二神兵衛,一定不能讓那個人衝進來,隻要有半個時辰,我們能用噬魂陣抹去那個人的精神印記。
到時候這件神兵就屬於我們巫兵世家的,不管是那種遠超現在所有金屬的材質構成,還是能夠增幅實力的秘密將會一覽無餘,到時候就是巫王駕到也不敢將我們巫兵世家怎麽樣!”
其中一個十分威嚴的黑臉老者說著,其他人也目光炙熱的看向那把銀色的單手劍。
中年人聽了也是臉色沉重,十二神兵衛是家裏僅剩的頂級底蘊之一,父親肯把他們交給自己使用,那說明這次的行動絕對不容有失。
“我知道了,父親,我就算是是死也不會讓人踏入這裏一步。”
中年人說完轉身出去了,老者看兒子的背影,頗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將這種怪異的感覺甩出腦外,十二神兵衛短時間內足以戰平三個大將軍一級的強者,足以保證棟兒的安全,現在還是盡快解析神兵為好。
另一邊,劉明的扣門終於得到回應,靛青色的大門開了很小的一條縫,一個奴仆打扮的人探出半邊身子。
“我家主人閉關修煉,恕不接待外客,不管是誰都請回吧!”那人說完就收回身子,咣當一聲,靛青色的大門再次閉合。
閉關修煉可是巫人族的頭等大事,這樣的理由擺出來,就是巫王親召都能回絕,這時候若是有人強行登門,那就是和這家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隻要有一點回旋餘地的人都不會這麽做。
隻是這對於劉明來說根本毫無用處,他隻知道自己送上足夠的禮數和時間,現在待在這個宅院裏的人就是自己作死,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轟!”數丈高的靛青色大門像炮彈一樣爆射出去,一路上貫穿三棟房屋,狠狠的鑲在遠處的石壁上。
“啊啊啊!我的手!啊……!”之前開門的奴仆一邊慘叫一邊滿地翻滾,他的左臂齊肩而斷,鮮紅的血液將地上染出片片殷紅,想來是被拍飛的大門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