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泰坦之間

  「你和薩羅達爾真的要開戰了么，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呢。」


  地球，巴伐利亞。


  埃琳娜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薩格拉斯，神色平靜。


  她平時喜歡來這家咖啡店門外擺放的露天位置坐上一會兒，享受一下這座鎮子里的那種平靜和悠然。


  「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以你這個凡人螻。。。總之是要打上一次。」


  薩格拉斯習慣性地說出自己最喜歡的口頭禪，不過還沒說完便被埃琳娜那狠瞪著自己的目光強行改口了。


  這時一名端著托盤的服務員輕輕走了過來，明顯有些顫抖地將托盤中的咖啡放在二人之間的桌子上。


  「謝謝，作為一個惡魔，你的服務水平還算不錯，你顫抖是因為見到你的主人所以太過恐懼和激動么？」


  服務員聞言愣了愣，隨後又帶著無盡的恐懼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薩總，艱難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弓身快步退去。


  「你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也懶得罵你了，你把這整個鎮子都變成了惡魔的表演舞台，我說不允許你就會收手么？我不想做一些無用功。」


  埃琳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瞪了一眼薩總。


  「也許這些惡魔扮演自己的角色太久了，久到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真正是誰，他們臉上的面具早已經變成了他們真正的臉。」


  少女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薩格拉斯聞言沒有答話。


  「所以，到底是現在這個繁榮的樣子更好，還是曾經那個貧窮破舊的小鎮更好，我也說不清楚，這需要我們自己去慢慢思索。」


  「那麼你又摸索出了什麼呢？」薩總突然問道。


  「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了，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換我的父母活著再次出現在我面前，而不是那兩個惡魔極力扮演出來的逼真代替品。。。沒錯，我很清楚我的父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絕不是什麼你找回了他們的靈魂，你把我放在這個巨大的虛幻舞台里生活，我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請不要把我當作是傻子。」


  埃琳娜放下咖啡，認真地看著面前的薩格拉斯。


  「所以看清楚自己吧，你已經失去了你曾經的親人，你親手殺死了他們，現在不要重蹈覆轍，將最後的光芒也掐滅掉。」


  如果是別人敢這麼和薩總說話，那他的下場可就不只是被開除出燃燒軍團，而是直接被撕成碎片，靈魂被拖出來用邪焰永世燒灼了。


  「我會不會成為你的神后，這一點我並不在意，我也沒有反抗的權力，如果你不僅僅只是在拿我當作是某種填補內心空虛的補品，那麼就認真思考我所說的這些話吧。」


  「你想要我怎麼做。」薩格拉斯神色平靜，緩緩開口。


  「我不想讓你怎麼做，我也不會試圖去干涉你的決定，我想說的是你需要考慮清楚，以及你想得到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也許吧。。。


  「我不想加入那個新萬神殿，更不想去接受薩羅達爾的領導。」


  「你的感受重要還是你所堅持的信念重要？閉嘴吧，別給自己著一些弱智可笑的借口了。」


  薩格拉斯輕輕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麼。


  埃琳娜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這個黑暗神靈有著一堆這樣那樣的臭毛病，傲嬌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打上一場。」


  「那是你們的事，你們這些男性都一個樣，總喜歡要先用暴力來交流。」


  「這個舞台不會使用很久了，等結束了與薩羅達爾的戰爭，你就要跟我離開這個星球。」薩總搖了搖頭。


  「去你那個黑暗邪惡的巢穴里生活么，我是不會。。。」


  「去艾澤拉斯，我想那裡更適合你。」


  「你從未去過艾澤拉斯么？」埃琳娜有些好奇。


  「算是吧，原本我只想得到那個永恆之井，後來我想殺掉那個星球核心裡的泰坦，最近一次去也只是在那些螻蟻的城市裡和薩羅達爾的宮殿里，所以。。。」


  「所以你從未仔細看過那個星球，如果你不仔細去看那個世界，你又怎麼能知道你所堅持的毀滅是否真的正確呢？」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教的么！」薩總有些惱羞成怒。


  埃琳娜注視了一會兒薩格拉斯，輕笑了起來，繼而起身走到薩總旁邊，俯下身子在明顯有些僵硬的薩格拉斯耳邊吹了一口氣。


  「好了，回去吧，我不可不想在這裡坐上一個下午。。。還有，你很緊張么？是殘留在你心中的那些絕對秩序性在作怪么？」


  說著，少女輕輕咬了一下薩總的耳朵。


  「看來即便是墮落了，對於我們這些成年血肉凡人的樂趣，以及曾經的秩序性，那個萬神殿的正直戰士，同樣是不知所措的態度呢。」


  可惜這一幕沒有被艾澤拉斯的記者狗仔隊們拍到，不然薩格拉斯神尊大人妥妥地會成為繼日井漢子之後的頭號新聞扛把子。


  至於成年凡人的樂趣。。。好吧，薩總內心深處還是挺享受那種感覺的。


  也許在這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同意薩羅達爾的提議，一同前來這個渺小的星球。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便被拋到了腦後，畢竟活塞運動是極為需要專註的嘛。


  ******

  如此同時，德國各地暗流涌動，鐵幕之下的東德西德在一些特殊人物的煽動下，激進和遊行和示威從未間斷。


  他們要求統一，日耳曼人絕不接受卑鄙的分裂！


  混亂在滋生，而一旦有了混亂，那麼總有一些野心家或是真心為了自己民族的人，會願意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來換取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個日耳曼青年，他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於一處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召喚了傳說中的惡魔。


  這種召喚惡魔的方法不知何時傳遍了德國，有心人想要詳細了解到，根本不是難事。


  他向一個名叫瓦里瑪薩斯的恐怖惡魔獻上了自己的靈魂，惡魔給了他十年的時間。


  作為報酬，青年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超強壯體質和與魔法無異的超自然能力。


  一段時間后，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一手握著一把火焰長劍，一手舉著一個盾牌的日耳曼英雄出現在了各地，他帶領著人民走上了反抗分裂的道路。


  盾牌上刻畫著一個鐵十字，那是普魯士最榮耀的標誌。。


  大家不知道青年的名字，都稱他為：第二代德國隊長。


  傳說第一代，也就是在當年二戰時期突然活躍了一段時間，率領著黑十字師南征北戰的那個黑髮黑眼的德國隊長也是使用了惡魔的力量，戰爭末期神秘消失后就再也沒有了音訊（詳見老書《惡之破碎》，因某些原因被和諧，所以去看盜版吧）。


  至於他是不是惡魔的玩具，這有誰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