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舊茅草屋
待他腳步踏進門的時候就停住了,似乎像是在等什麽。頃刻之後就是大帥的問話。原來是在等大帥的訓話。
不料卻是趨炎附先說了出來:“你怎麽才回來,按你的身手應該要不了這麽長時間,到底有沒有得手??”
大帥也在旁邊點頭表示讚同他的功夫也是數一數二的!
男的卻說:“得手,哪有那麽容易,十多年前日本人都沒有要了他的命,豈是區區十二人就能將其定住的,此人非同凡響!”
“嗨,我說馬景,你們黑衣陣對可是我親手組織並提拔起來的,叫你們辦點事還不利索,那要你們還有什麽用!!”大帥在旁邊有點沉不住氣了。
趨炎附趕緊在旁邊煽風點火,想整倒馬景好讓自己平步青雲,就說:“對,大帥苦心經營的黑衣隊可是出了名的狠,在你手你怎麽就變得窩囊了,今天要不是信任你們就叫其他的隊伍去了,今天到底有沒有結果??”
馬景並沒有理睬趨炎附,而是直接對大帥說:“大帥,您指導的黑衣隊確實聞名遐邇,但是因為某人盡是出一些餿主意出去辦事壞名聲也在江湖鵲起,我馬景跟隨您多年從沒叫過一聲苦,而是手下的兄弟們可就是受苦了,還好都是沒有家室的人,要不然不拿一分錢的報酬怎麽去養家,雖然身懷絕技但是都還有一顆熱火的心,今天要不是兄弟們誓死保護。說不定現在還在荒山野嶺躺著準備喂狼了呢,您說這種人是不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呀。”
說完便狠狠地瞪了趨炎附一眼,誰都看得出來是針對趨炎附而說的。
趨炎附可是心急了,怒著眼睛說:“你可別使什麽壞心眼兒,咱們都是為大帥辦事,犧牲幾個兄弟是值得的,再說,你們黑衣隊要不是大帥保護著,早就餓死街頭了。”
“可你隻知道指揮著別人怎樣去行事,卻不知道生命的可貴,那死的是我的兄弟,也難怪你沒有兄弟!”馬景狠狠地指著趨炎附的胸口說。
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是挺嚴重的,看著就要在大帥的麵前打起來了,要真打起來了簡直就是不把大帥放在眼裏,於是就出口阻止說:“哎呀,你們兩個大男人還像小孩子一樣搶糖吃,事成之後我會犒勞兄弟們的。”
馬景對大帥男說到:“有你的這句話,在下就放下心了!”。
馬景也就將自己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全說了:“你們說的陳真我到時沒見過,十多年前陳真名震上海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街頭乞丐,是大帥您收留了我。所以並沒有見過他真人,不過今天跟蹤他的時候聽說他是陳江,也就是陳真的弟弟,今天與那人過招了,他的功夫深藏不漏,就算我使出全身力氣和黑衣陣對都沒有將他拿下,我敢肯定,他的功夫造詣比陳真還高”。
“他這次回來還和精武門有關,要不然像他這樣的硬漢怎麽會輕易下跪,除了在精武門麵前的那一刻,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了。”馬景進而繼續說道。
大帥在旁邊有些不高興了,就說:“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日本人不高興了咱都要遭殃。”
馬景想要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說。
換了話題說:“夜已經深了,大帥早些休息,我去看看受傷的兄弟們。”
果然是練武之人,轉身門一拉就離開了。此時的星和月早已高高掛起,早已夜深人靜!
還是那間破舊的屋子,闊別多年重逢的母子自然有很多話題要說,彼此的辛酸與苦楚除了他們自己能明白又有誰能理解。
所謂的心照不宣就是這樣吧,彼此都不說卻又都明白。兒子在出頭繼續為母親炒母親最喜歡吃的菜——土豆絲。
因為土豆絲便宜,因為母親小時侯也是非常窮的,隻能吃便宜的土豆絲,所以對土豆情有獨鍾。土豆絲越是切得細母親越是喜歡。
陳江最拿手的菜也是土豆絲,在美國的時候就夢想著有一天還能夠為母親炒一頓土豆絲,如今都實現了。
果然是練武之人,臂膀很有力度,在左手拿著鐵鍋,右手揮著鍋鏟,隨著火候一抖一搖的,時而添加作料,時而添加油水,而傑森就在同母親一起吹牛,老婆婆被傑森逗得合不攏嘴,再加上他對中文發音不全更加可愛得不得了,像他這樣的小孩更是陳江兩兄弟小時候的樣子,讓老婆婆疼愛有加。
說話間陳江已經做好飯菜了。
“阿江啊,這麽多年你沒有回來這裏的一切都還沒有變,一切都是當年的布置,還都是你們兩兄弟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你大哥整天舞刀弄槍的,房間裏連一個水杯子都不敢放生怕被打碎了”說到這兒二陳江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陳江害怕勾起母親痛苦的回憶,硬是把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就說:“娘,來吃菜,要不然就涼了”說著就往她的碗裏夾菜。
十多年的痛苦,陳英的死,陳真的死。
陳真順便也給傑森夾了一塊。
母親慢慢吞吞地夾著菜往嘴裏咀嚼,好開心地說著:“阿江長大了,會做菜了,好吃好吃,你也吃吧!”
“哎。我也吃!!”三人就這樣共進了晚餐。
“娘這麽老了房間還是收拾得那麽好,謝謝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陳江一邊吃一邊說。
母親對他說:“娘這把老骨頭哪還有力氣啊,是城裏的老市長可憐我們一家子叫他的女兒——徐玉君來照顧娘親的,要不然我早就歸西了,你那裏還能在見到我,這徐丫頭人很好,待我就像自己的娘親一樣,甚至是比自己的娘親還要貼切,因為她說自己的母親也是走得早,都是可憐的哇哇哇,所以對我特別貼心,大概是今天知道你要回來照顧我就沒有來了。”
看著母親說這個徐玉君這麽那麽開心就知道這幾年也還有說話的人,自己也就放心了,隻是他知道母親很少用盡全力誇一個人的,這徐玉君還是第一個。
說起徐玉君,陳江有他太多美好的回憶,哦不,是他們之間,要是此刻見到還能相認嗎?
但是陳江覺得應該讓母親溫暖在她的記憶之中,所以也就什麽也沒說,那是他們時間美好的回憶,哥哥在的時候還是那麽溫情的畫麵,現在也是時隔那麽多年,該散的散,等待的還在等,時間就是那麽無情。
並不是陳江會欺騙自己的母親,有些事情的美好不在於揭穿,默默留在心底還是一種唯美的幸福,他們之間,總有說不完的故事聊不完的話題,或許那時很久以前的事,但不變的還是永恒。
十二年前,陳江臨走的前一天,徐玉君終於有了機會把陳真交代給自己的事情,也就是陳英的死因給陳江說,但是陳江沒有回話。
那時候徐玉君是看得見陳江的眼裏還是淚花在打滾,隻是徐玉君明白那是一種叫做男子漢的情懷不能讓他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