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替親人報仇
曆史充滿其巧合性,但那也是必然性,幸運歸幸運,人去仇恨還在,那是永遠抹不去的傷疤。
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陳江已經長成一個小男子漢,雖然有時候也會開玩笑合不攏嘴,但那是童年的天性。
嚎灣碼頭那次他學會了鎮定,知道分得清輕重緩急;這次,他知道什麽叫做大局為重,當阿豪看見日本人恨不得過去就要將他們撕碎嚼爛的時候,他看見人家手裏頭有槍,要是上去必定被打成篩子。
當他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哥的時候,自己又何嚐不是想要跑上去一把抱住他,然後給他訴說苦楚,但他考慮到了那樣做的後果,終究還是沒有邁出第一步。
“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陳江和陳真一起拉住阿豪問。
但是陳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知道的,反而說:“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三人遠離那些日本兵,來到當初陳真和陳江兩兄弟居住的地方,顧不得什麽形象,並排坐在破廟的門口處。
阿豪低垂腦袋,並不是不想表達他的意思,隻是他不願因表達,因為他們來到這裏經過不夜城的時候看見那裏也是廢墟一片,損毀程度比獅龍幫還深。
他們當然知道這兩件事都是日本人幹的,陳真捏緊拳頭狠狠地說:“這些日本人太狠了,一進中國就犯下滔天大罪,我饒不了他們!”
“對了大哥,家裏麵的情況怎麽樣?英子和娘親都還好吧!”陳江滿懷希望地看著陳真問。
兩天的時間,陳真還是沒有想出到底要不要到底要不要告訴他,但是在這一瞬間陳真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終於陳真還是沒有將真相告訴陳江。
陳真撫摸著陳江的腦袋說:“家裏都很好,說是你完成了學業就快點回去,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割草喂馬,還要一起回去放牛!”
“嗬嗬,真的嗎,老是說我學習用功,有可能很快就要回去,到時候就可以和英子一起去騎馬了,哈哈哈哈、、、、、、”陳江所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希望。
陳江所擁有的希望卻不知是早就失去了的失望,陳真不願意把他一下子從至高無上的希望之中拉下來一下子跌得粉碎。
三人最終選擇的落腳點還是徐建,因為那裏是他們惟一可以去的地方。
現在日本人查得緊,別說是獅龍幫的殘餘人員,就連是和他們有關的青虎幫也是被封閉。
徐建沒有怪罪陳真當初對他的不告而別,因為短時間的相處徐建也是了解陳真也是一條血性漢子,所以他的來去他幹涉不了,雖然陳江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但是徐建還是拿出十二分的熱情招待他們。
當然,徐建也沒有嫌棄阿豪是獅龍幫的人,因為阿豪是陳真的朋友,陳真又是自己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所以徐建也是還是以禮相待!
徐玉君當初就是希望陳江留下來的,當初他離開後在學校對他不理不睬僅僅隻是為了耍性子,從心底說陳真他們回來最高興的還是她。
這晚,夜黑風高,大街上異常冰冷,雖然不夜城沒了,但是這座城市還是沒有掩蓋住其風華絕代,仍舊還是整夜不息,“不夜城”這個名字不僅是不夜城的,更加是上海的!
城外郊區一聲狼嚎,在東南方向虹口道場哪裏出現了兩個鬼影,他們沒有黑布蒙臉,也沒有鬥笠遮頭,堂堂正正朝虹口道場走去,其中一人就是陳真,一人就是阿豪。
再來這裏之前他們向所有的人撒了一個謊,但是所有人都是相信,這世界就是這樣,老實人說一句話,全世界人都要相信。
在虹口道場裏麵,那是不同於佐川一郎的軍隊世界,哪裏是由一個叫做鬆本鳩夫的人主辦召開的日本武術協會,他們主要的研究就是柔術,此時鬆本鳩夫正站在台上喊著口號給他的徒弟們講課。
在裏麵的全是日本人,他們對中國的侵略主要是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身體上,另一種就是從精神徹底摧毀中國人,鬆本鳩夫之所以苦練柔術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弘揚他們武術(其實是中國的),其二就是輔助佐川一郎在肉體上征服中國人。
“啊!!!”
門外傳來幾聲慘叫!
“外麵怎麽回事?”鬆本鳩夫怒吼道。
一人急匆匆跑進來,但是已經受傷,但是竭盡全力說:“館長,外麵有兩個中國人來搗亂!”說完就要倒下去,還是旁邊的人過來攙扶下去。
鬆本鳩夫剛好要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陳真和阿豪兩人已經走到裏屋氣宇軒昂站在他的麵前,阿豪沒有說出話來,陳真幫他說:“我們今天是來替我們的親人報仇的,拿命來!”
鬆本鳩夫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索性也就不掩飾說:“這是日本軍隊幹的事情,你們應該去找佐川一郎,來我虹口道場幹什麽?”
陳真不想很和他解釋,阿豪已經開始衝上去,但是裏屋的二十多個一起竄上來,瞬間就把他們圍得嚴嚴實實,毫無疑問馬上就要開打。
“住手!”突然之間從人群之外冒出斬釘截鐵的話,那一聲就是鬆本鳩夫發的。
鬆本鳩夫看著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連名字都不想問就說:“你們退下,讓我來回回他們!”
一聲話下,二十多個人齊口同聲“嗨”地一聲全部退下。
兩人肩並肩拉出陣勢,這是最好的防禦。
鬆本鳩夫一開始上前去就來了一個黃沙走勢,在半空中就開始變換動作,伶俐迅猛一腳朝阿豪踢去,同時使用自己的拳頭打陳真,硬生生將兩人分開。
這一招來得好險,雖說兩人機靈躲開,但是鬆本鳩夫不留餘力再次出擊各個擊破,一個掃腿就是朝阿豪鋪天蓋地而來,陳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見阿豪沒有接住這一招已經躺在地上。
陳真見他此時把重心放在阿豪的身上,一腳朝鬆本鳩夫的腦門踢去,但是這一招正好中了鬆本鳩夫的下懷,因為他剛才就是用過這一招,所以他知道這招的破綻在哪裏。
果然,剛好靠近的那一瞬間,鬆本鳩夫不慌不忙來了一個轉身高踢,陳真沒有想到破招的方式,嘭地一聲硬生生砸在那個“武”字下麵。
戰到此時,兩人已經身受重傷再沒有還擊的力氣,他們以為鬆本鳩夫要處死自己,但是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再就是為了羞辱中國人,他沒有將他們兩個殺死。
四個人把他們抬著從虹口道場的門前給扔了出來,嚴嚴實實摔在地上,鬆本鳩夫出來告訴他們說:“就算是全上海最厲害的的人霍元甲來了,也是敵不過我們的柔術!”
兩人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模模糊糊之中聽到霍元甲三個字,那時他們就在心裏暗想,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弱了?
不,一定要找到打敗鬆本鳩夫的法子,這時候已經沒有了退路,再無任何顏麵回去見徐建還有陳江。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才是慢慢清醒過來。
他們的下一個目的並不是徐建哪裏,而是精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