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怪人是誰
霍元甲的抉擇不隻是對還是錯,現在已經看得出來他還是挺看重劉振聲的,但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山東大俠還不是全麵的了解,現在的種種都是隻為考驗他,霍元甲門徒眾多,唯獨少了自己心儀的關門弟子。
易荼嚎之妻劉氏自從元宵燈會上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說是被嚇到了也不算,隻是腦海中時常還出現劉振聲的麵孔和背影,她深深地被大俠劉振聲所迷倒,隻希望還能再見他一麵,不,要把他請回家當自己家的總管家,還要教易壽延防身功夫。
當劉氏把燈會那晚的事說出之後,易荼嚎又是一陣感激,在不經意間就幫助易家兩次,這是天降貴人啊,發出狠心一定要請回這個貴人,殊不知劉振聲就在自己家的碼頭幹苦工。
雖然易家家產萬貫,吃穿不愁,享用一生,但易荼嚎也並不是坐吃山空之人,閑暇之餘還是在做起簡單生意,那嚎灣碼頭他就是最大的莊家,其命名方式也是根據他的名字由來。
嚎灣碼頭,地兒不大,可是貨物流動大來往人多,實在是祖上積德花光自己家的大半家產才是買下這碼頭,做生意不說,每個月光是收租就可以維持一家人一年開支,光景實在是好得很,前途一片光明。
這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醒蔣豹的大門。
咚咚咚、、、、、、
“二爺,有人看見劉振聲就在嚎灣碼頭幹苦工呢!”
蔣豹不知是激動還是咋的,一翻身從床榻上滾下來,裹著鋪蓋就問:“人多麽?”
來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雖長得壯實但也是一副奸樣兒,見蔣豹和氣地問就嬉皮笑臉回答說:“就一個。”
“你回去吧,晚上多叫幾個身手好的兄弟,等我的號令。”蔣豹說完就要轉身離開,那人卻是舍不得離開,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似的杵在那裏。
蔣豹感覺得到他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說,就回頭問:“你幹嘛呢,我還要睡回籠覺。”
那人倒是不好意思勉強地說:“人家城門之外前幾天可是掛著劉振聲的人頭五千大洋,好歹二爺你也,嘿嘿、、、、、、”說完就再對他笑一下。
蔣豹知道這些人就和自己一樣,不關自己利益的事是不幹的,索性就幹脆利落地回答:“瞧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等事成之後重重有賞”說完就‘嘭’地關上門。
那小子也是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待感到自己的後脊梁有一些涼意的時候才是“呸”地吐一口唾沫才是願意離去。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劉振聲果然還在嚎灣碼頭。
年輕力氣大,兩蛇皮口袋還不夠,臨走的時候還要拖上一袋在,總共就三袋,額頭和手臂青筋暴起,露出堅實的肌肉,眾人吆喝一人擔當,汗珠滴下來滾進眼睛裏感覺火辣辣的疼,本來就壯實的身體,經過這麽鍛煉就更加無堅不摧。
蔣豹一行八人在天黑不久之後就如約而至,躲在暗處看那劉振聲一人吃苦受累,悄聲探討:“豹哥,怎不叫幹爹警隊拿槍來,一陣劈裏啪啦狂轟濫炸不就可以把他擺平,我們的勝算也不大啊!”
蔣豹知道那是蔣虎的幹爹,自己也隻是跟著一個死去的人沾光,聽到那人說是幹爹,幹爹叫的那麽親密,就不服氣地狠狠拍了一下他腦袋說:“你小子算老幾,也配叫幹爹”細看,那人就是盡早報信的那人。
那人才是知錯的說:“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現在都知道他是關舜天的親兒子,你是他的幹兒子、、、、、、”還沒說完就又挨了一巴掌,他接著說:“要是他親自來事情不就好辦了!”
“你懂個屁,要是我們拿著劉振聲的腦袋瓜子回去,刷地一聲甩在他的麵前,幹爹也高興,沒準還能給我們一個九品芝麻官當當,我一高興沒準還能賞你們幾個子兒”蔣豹自信地說。
“那是,那是。”
說完就黑布蒙臉抄起鋼刀一步步逼近,砍刀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道道寒光,一場刺殺行動就要在此展開。
馭、、、、、、
一個五十多的老者趕著馬車停在嚎灣碼頭前,輕聲說:“夫人,碼頭到了,請下車!”
拉開門簾的時候就出來一個端莊的女子,白衣玉墜,纖腰西蜀,麵容妖嬈,懷裏抱著一個木箱踩著階梯下地就輕聲地說:“老權,謝了啊,我去幫老爺把幫工人們的工錢給了就出來,稍等一下啊。”說完就向碼頭之內走去。
想必木箱之內就是工人們的工錢,不拖欠工資想哪易荼嚎也是豪爽之人,這一幕剛好被就要進去的殺人的蔣豹看見。
蔣豹早就對易家夫人劉氏動心,元宵燈會那一晚天賜良機卻被劉振聲搗亂,真是後悔之極,今晚又再次遇見,真是難得,說什麽也不要再次錯過機會。
一心八人一路尾隨,等到付完錢出來在回家的路上準備動手,今天隻有一個老頭看她往哪裏跑?
嚎灣碼頭不大也有好幾百號人,但劉氏今晚要做的事就是按照賬單一個一個給他們付錢,這是劉氏主動請纓,覺得自己整天待在家裏也是應該為自己夫君分擔一點,易荼嚎見她如此董事,也就隨口答應了。
碼頭的兄弟們此時還在拚盡力氣黑鎖黑鎖流汗滾淚,工頭見易夫人來了就立馬上前問候道:“夫人,您怎麽來了?碼頭風高,快請屋裏坐”
劉氏披著皮襖,倒是覺得無所謂,就說;“不用了,快去把賬本拿來,順便把弟兄們叫過來,今晚把工錢給你們結了。”
工頭也是早就料到夫人今天要來的,早就把賬本揣在懷裏就等她了,因為按照易荼嚎的習慣就是在每個月月底發工資,每個工人扣除吃喝住之外的錢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了,由自己支配,最後工頭還是靦腆地說:“都在呢”同時從自己的懷裏拿出賬本。
劉氏莞爾一笑,表示滿意。
工頭朝著忙碌的兄弟們大喊::“兄弟們都停手,夫人來了,快過來請安。”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說是請安,其實都知道是來發工資的,要有錢了,好賭好毒好色的都高興地不得了,負責人的漢子們也是高興,因為他們要把每個月的錢往家裏寄。
漢子們都跑過來,一起喊:“夫人安好!”
當然,劉振聲是不在行列之中的,因為他早就說過,自己無家可依,無牽無掛,一不好賭二不嫖娼,在這裏就為混一口飯吃不求回報,所以他們發錢的時候他也不眼紅,隻管埋頭幹自己的。
劉氏紛紛點名,點到的就上來,拿了就自己下去,蔣豹倒是隻顧觀看劉氏的一舉一動,把自己今晚此行的目的忘得一幹二淨,旁邊小弟提醒說:“怎麽還不動手?”蔣豹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慢吞吞地說:“急什麽,回去之後再說!”
發完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劉氏看著眾人都在數自己手中的錢,滿臉樂意的樣子,心裏也就隨之高興,說明做賬的人還是認真沒有耍詐的,隻是在遠處還有一個人還在繼續埋頭幹活,就問管工的:“那人怎麽不過來拿錢?”
監工回:“哦,那人是一個月前才來的,隻幹活,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