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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攪屎棍兔子【二】第三更

  寒月起身,指著那些吃的道:「這……都是你弄的?」


  秦壽拿出一壺酒,倒了兩杯出來,道:「當然!有美食,有美酒,有美人,人生快哉啊!快來坐吧。」


  寒月咽了口口水,湊了過去,端起酒杯聞了聞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酒?」


  「傳說中?你沒喝過?」秦壽驚訝的問道。


  寒月搖頭道:「沒喝過,冥河裡只有黑肉塊可以吃,其餘的東西早沒了。」


  說完,寒月一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吧嗒吧嗒嘴道:「和水沒啥區別啊?」


  話音才落,寒月忽然捂著脖子道:「熱,好熱,這什麼東西?好熱啊!」


  秦壽見此,一陣苦笑,他才想起來,再好的酒入了寒月的口中,也品不出香味來。不過酒就是酒,品不出味道來,但是酒精燒喉嚨的感覺是不可能感覺不到的。現在寒月就是這種情況。


  秦壽道:「別激動,這就是酒,烈酒,喝下去,全身火熱。」


  寒月揉了揉脖子,然後吧嗒吧嗒嘴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過這種火辣辣的感覺很舒服!很爽!再來!」


  說完,寒月抱著酒壺又是一口!

  秦壽連忙叫道:「慢點喝,慢點喝,酒有的是,管夠!」


  嗝!

  寒月打了個酒嗝,問道:「真的?」


  秦壽點頭。


  寒月滿意的笑了,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隻腳扔在桌子上,一隻腳踩在地上,往椅子上一靠,一手大鳥腿,一手酒壺,吃吃喝喝好不瀟洒。


  秦壽看著寒月這樣子,也跟著笑了,他知道,不拘泥的寒月才是寒月。


  之前冥河教主在這的時候,寒月多少都有些拘束,放不開。


  秦壽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美酒,吃美食,看美女,秦壽忽然覺得這冥河裡的日子也不算太差。


  兩人你一杯我一壺的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屋子外面,冰冷的冥河中,一些不起眼的陰影內,幾道人影悄然埋伏在裡面。


  「過分,太過分了!」一人在心中抱怨道。


  「這死兔子,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在這苦修,他在這喝酒吃肉,泡妞!媽的……」有人低語。


  「那屋子看起來就很舒服……乾燥、有火、還有他們吃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就在這時,那兔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窗戶口,一把推開窗戶。


  那一瞬間,一股他們從未聞過的香氣飄了出來,雖然因為距離的原因,味道很淡,但是修羅的鼻子一向都十分靈敏。再加上,吃了無數年的味道差到極點的垃圾食品,他們現在就如同那乾旱了無數歲月的沙漠一般。這點香氣,就好像一隻鳥從空中飛過尿了一潑尿似的,雖然量不大,但是他們還是無比貪婪的吸了個乾乾淨淨。


  「香!」有人道。


  「真香!這是什麼味道?這是肉么?」


  「肯定不是肉,我吃過肉,不好吃,黑乎乎的,很硬。」


  「這到底是什麼?」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可惜沒人能回答他們的問題。


  「在我們那有個習俗,喝酒要有供杯,那是供奉先人祖宗的。今天忘記弄了,現在補上!」說完,秦壽倒了一杯酒灑在了外面。


  外面乃是冥河,酒入了冥河,自然是不落地的,而是立刻在冥河當中擴散開來。


  那一瞬間,四周無數雙眼睛亮了!一個個的顧不上隱藏了,用力的吸著氣,貪婪的張著嘴,喝著那喝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冥河水。


  「這是酒?!」有人用猜疑不定的聲音問道。


  「好像是酒!」


  「別吹牛逼了,你們誰TM喝過酒?不登上七殺樓,誰都不能離開冥河。離不開冥河,除了喝水,有個屁的酒!」


  「我喝過,因陀羅大人當初娶妻的時候,舉辦酒宴,分了我一小杯。是這個味道,不過這個味道更好!」有人深沉的道。


  「放屁!因陀羅大人乃是四大魔將之一,他是何等身份?他弄到的酒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我看你是不懂酒亂說吧?」有人反駁。


  那人冷笑道:「不懂酒?我是不懂酒,但是我喝過!你喝過么?」


  對方啞然,不過對方也不服氣的道:「沒喝過又如何?總之,因陀羅大人的酒肯定比這個好喝!」


  「放屁!」對方直接開罵。


  「怎麼的?你不服?不服干一架!」


  「干就干,走!」


  說完,兩人都沒動地方。


  又過了幾秒鐘后,兩人依然不吭聲,也不走。


  有人問道:「你們咋不走呢?你們不是去干架么?」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的道:「等酒味散了再走!聞一次不容易。」


  眾人啞然……


  「既然是供酒,為什麼要倒了?」這時候寒月也來到了窗口,雙手撐在窗台上,微微彎著腰,翹著臀,娃娃臉上帶著一抹微醺的緋紅,醉眼迷離間,顯得格外誘人。


  秦壽站在凳子上看著眼前這尤物,心中是一片哀嚎,可恨自己是只兔子!


  隨後秦壽在心中默念:「我老婆是嫦娥,我老婆是嫦娥……」


  這才將心中的邪念鎮壓下去。


  秦壽道:「也對,倒了怪可惜的,供酒到杯子里回頭還能喝。」


  說完秦壽拿過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窗台上,高高舉起另外一個酒杯道:「為先祖乾杯!」


  「乾杯!呵呵……這酒,雖然沒味道,還燒得慌,不過這感覺,真不錯。」寒月說著話,轉身走向床,然後直接擺成一個大字躺在了床上。


  秦壽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山巒疊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頓時有竄了起來。


  不過秦壽自制力還是不錯的,立刻默念嫦娥咒壓下了這鼓燥熱的念頭,努力扭過頭去看著桌子,道:「當然,酒這東西,不是多好喝。而是喝多了可以解悶。」


  「哦?怎麼個解悶法?」寒月問。


  秦壽道:「酒壯慫人膽,平時不敢說的,不敢做的,在喝多了之後……哎,不管平時多慫的一個人,一旦喝多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心中的不愉快,直接喊出來,說出來,甚至打出來,然後整個人都放鬆了。酒啊……一醉解千愁!」


  說完,秦壽一口乾了。


  然而秦壽卻沒聽到寒月回話,扭過頭去去看,只見此時此刻的寒月已經是淚眼朦龍,原本是大字型的她此時此刻卻縮成了一團。


  一米六多將近一米七的身高,愣是縮成了一個小球,如同一個雞蛋,努力的用那脆弱的外殼保護著自己。


  見到這一幕,秦壽有點懵了,心說:「不會吧?說好的喝多了耍酒瘋呢?這怎麼還哭上了?」


  秦壽湊過去,道:「你咋了?」


  這一句話彷彿刺激到了寒月似的,寒月微微抬起頭,兇狠的看著秦壽道:「我……咋了?你是在同情我么?」


  秦壽從寒月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抹深沉的哀傷和憤怒,秦壽趕緊道:「沒,我就是好奇。」


  聽到這話,寒月的眼神略顯緩和,隨後低著頭道:「我是一個不詳的人。」


  秦壽也抱著雙腿縮成一團,就躺在寒月對面,大腦袋跟著點頭道:「我也是。」


  寒月撇撇嘴,不屑的道:「你跟我沒法比。」


  「比比看。」秦壽隨意的道。


  寒月道:「我不是一個純血修羅。」


  秦壽點頭道:「我知道。」


  寒月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我沒跟其他人說過。」


  秦壽理所當然的道:「不用問,看長相就知道了。那些修羅丑的跟個蘿蔔精似的,五大三粗,水桶腰,哪能跟你比?」


  聽到秦壽如此形容那些修羅,寒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的哀傷也少了許多,躺在那眼神變得迷離了連起來,她繼續道:「我體內有流淌著一半的修羅血,還有一半人類的血。我爸是被我媽抓來的,然後有了我。」


  秦壽原本以為劇情很狗血,結果聽到這,徹底的懵逼了,趕緊叫道:「打住!你說啥?你媽抓了你爸,然後有了你?」


  寒月點頭道:「是啊,我媽是純血修羅,實力強大,是那一方河域的王。我就是繼承了她的稱號,有問題么?」


  秦壽咧咧嘴,搖頭道:「沒有,你繼續。」


  秦壽嘴上說沒有,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是只兔子,否則要是被城花李逵那樣的抓回去,想想就是一身冷汗。秦壽開始同情寒月的老爹了……


  寒月繼續道:「有了我之後,是我父親帶著我,我媽根本不在家,每天都在外面廝殺。而且,我們每天都在搬家!

  一開始,我父親和我都恨她,恨她不回家。直到有一天,她拖著半邊身子回來,拉著我們的手說:她不行了,她以後保護不了我們了。讓我爸帶我離開冥河,離開這裡,過安寧的日子。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們一直搬家是因為我們一直在努力往冥河邊上搬,她一直在戰鬥是因為她一直在保護我們,將一切窺覷我們的人殺死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秦壽聽到這,開始有些佩服寒月的母親了。


  寒月繼續道:「後來她把我們藏了起來,她一個人出去了,我們聽到了喊殺聲,也看到了鮮血染紅了河水,卻再也沒有看到她回來。」


  說到這寒月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邊哭一邊道:「你知道么?她走的時候,我還對她說我恨她,她沒生氣,她只是對我笑,然後就走了。現在我後悔了,我TM的想對她說,我愛她!」


  最後三個字寒月幾乎是吼出來的,同時用力的捏著秦壽的臉,彷彿在發泄心中的悲傷。


  秦壽也不抵抗,任憑她把他捏成各種形狀,然後問道:「為啥?你不是恨她么?」


  寒月哭的更傷心了:「當我長大成人後才明白,一個修羅想要擺脫命運的枷鎖有多困難。想要帶著家人離開冥河更困難!


  我母親是一個偉大的人,她抓我父親,生下我后就打算把我們送走。她一輩子離不開冥河,但是她渴望自己生命的延續,也就是我能夠代替她享受外面世界的寧靜……


  可惜,她拼幹了最後一滴血,也沒能把我們送到冥河的岸邊。」


  秦壽道:「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離開的?」


  寒月搖頭道:「後來?後來有人來冥河鬧事,我們趁著亂,跑了出去。剛好有修士在附近……」


  秦壽道:「既然離開了,為什麼又回來?」


  寒月的眼神開始變得無比的哀傷,低著頭,沒說話。


  許久,寒月才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我父親,沒帶我走。」


  說完,寒月又縮成了一團。


  秦壽聽到這,心頭咯噔一下,為這個可憐的女孩心疼,也為那個冷漠的父親而憤怒!

  看著眼前這個無助的女孩,秦壽嘆了口氣,變成一隻大兔子將女孩摟在了懷裡,低聲道:「別難過,你至少還有兔爺我。」


  「你?你不屬於冥河……」寒月道。


  秦壽撇撇嘴道:「你也不屬於這裡,你別登那個狗屁的高塔了,兔爺我帶你離開這裡,去見識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我跟你說啊,外面那世界老漂亮了!外面的世界有高山,有河流,有平原,有山谷……山上有花,四季綻放,芳香遍野;水中有魚,各種各樣的魚,特好吃;樹林里有野豬、有野兔、有鳥、有許多許多的小動物……不行,流口水了。我們繼續說啊……」


  寒月微微點頭,然後靠在秦壽的懷裡睡了。


  秦壽繼續說著外面的世界,渾然不察,又或者察覺了,但是他不忍心停下。


  就在秦壽在屋子裡哄寒月的時候,窗戶外卻不安靜了。


  「那是一杯酒么?」有人問。


  「好像是的!」有人回答。


  「他放在那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好喝。」


  「我去拿來嘗嘗!」


  「放肆,他可是教主的朋友,他的東西你也敢拿?」


  「他不要了,我為何拿不得?」


  「你拿的,我也拿的,為何要你去拿?」


  「因為我比你強大。」


  「放屁!」


  「不服……草,有人搶先了!」那人下意識的就要喊出來,不過猛然想起屋子裡的兔子,他立刻就憋了回去,然後火速出手去阻止別人拿酒。


  正所謂牽一髮動全身,他這一動其他人都被帶動了,一個個紛紛沖了出去,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叫道:「酒是我的!」


  「我的!」


  「酒是我的,誰動我殺了誰!」


  「殺!」


  然後一群人就火拚到了一起,一時間地動山搖,喊殺聲一片!

  原本正給寒月講故事的秦壽聽到這些聲音,剛開始還沒在意,但是外面越來越亂了,他懷裡的寒月也開始睡不踏實了。


  秦壽見此,頓時火了,隨手給寒月施展了個屏蔽聲音的結界,然後他剛要把寒月放下。


  寒月忽然用力保住了他的胳膊,哭的稀里嘩啦的叫道:「父親,你別扔下我,帶我走啊……別扔下我!我聽話,我會洗衣服……父親,求求你,別扔下我……啊啊……」


  後面是撕心離肺的哭……


  秦壽知道,寒月還沒醒,但是他剛剛的舉動卻牽扯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痛!

  母親的離開,寒月雖然痛苦,但是她知道母親那是在保護她,所以那段回憶雖然痛苦卻也有著溫暖。


  但是父親扔下她而離開,那是冰冷的、絕情的!將她一個小孩子扔在危機四伏,殺伐遍地的冥河,那份冷血,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寒月的心臟,並且用力的轉了轉刀柄!刻骨銘心的疼,疼的她永遠也無法忘記……


  看著寒月如此,秦壽徹底的火了,心頭大罵道:「操你大爺的,別讓兔爺我找到你,否則非向撕手撕魷魚一樣把你撕成一條一條的!」


  同時秦壽抱著寒月,低聲在寒月耳邊道:「不走,不扔下你,我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寒月聽到這個聲音,終於不哭了,嘴角掛起了一抹恬淡的微笑,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純潔無瑕。同時她抱秦壽的手更用力了,抱的秦壽心疼。


  秦壽抱著寒月來到窗前,對著外面打成一團的人開口就罵道:「操你大爺的,打架滾遠點!別打擾別人休息好么?再TM亂搞,我去冥河教主那告狀去!」


  聽到秦壽的怒吼咆哮,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停手。


  若是換一個人說這話,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對方撕碎了。


  但是此時此刻說話的是秦壽,冥河教主的朋友!


  他們誰敢反駁,誰敢得罪?


  於是一個個對望一眼后,紛紛離開了,只不過彼此傳音卻沒斷。


  「走,遠一點打去!」


  「沒錯,遠點打著!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享受美酒!」


  「對!」


  「勝利者,才有資格去喝那杯酒!」


  「對……操,誰偷襲我?」


  「殺!」


  ……


  看著一群人滾遠了,聽不到喊殺聲了,秦壽這才鬆了口氣。吧嗒吧嗒嘴,覺得自己有點口渴,然後拿起了窗戶上的供酒道:「吃完這麼久了,老祖宗應該也吃完了,別浪費了,我喝了吧。」


  然後秦壽一仰頭,幹了!

  那一瞬間,秦壽感覺四周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同時,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看!


  那感覺,就好像他上小學的時候登台走秀似的,只不過當時他穿錯了衣服,穿著女裝上去的。當時全校師生都看著他,不過看他最凶的還是跟他一起登台走秀的妹子!那小丫頭沒衣服穿,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上來了……如今又被秦壽搶光了風頭,對秦壽的憤怒,可想而知。


  現在,那些看他的眼神,就跟那小丫頭看他的眼神差不多。


  秦壽就納悶了,他啥也沒幹,不至於這麼恨他吧?

  秦壽拿下酒杯,偷偷的看向外面,只見原本走了的修羅們又回來了,一個個憤怒的堵在他的窗戶外面,兇狠的盯著秦壽!


  秦壽一臉的懵逼的問道:「不是……你們回來幹啥呀?」


  一個修羅一瞪眼珠子道:「你咋給喝了?」


  秦壽道:「供杯啊,吃完飯就該喝了啊,不喝就浪費了。」


  「浪費?」那修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秦壽一字一頓的道:「我們在這呢,會讓你浪費?你瞧不起我們么?」


  秦壽一臉的懵逼,隨後回過神來了,怒道:「啥意思?你們還要當我祖宗啊?我告訴你們,冥河教主是我哥,你當我祖宗,就是他祖宗!你們要是很想當,我不攔著,但是回頭你自己跟他解釋去。」


  聽到這話,那修羅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了,趕緊叫道:「別……別,別亂說!我的意思是,你祖先喝完了,我可以幫你喝。」


  「對!我們幫你喝!」


  「有我們在,絕對不會浪費的!」


  「就是,剛剛我們去決鬥了,贏得才來喝呢。結果你給喝了……」


  「就是,太不地道了。」


  一群修羅七嘴八舌的道。


  秦壽一聽,愣住了,看看這些丑了吧唧的修羅,問道:「啥意思?你們是想喝酒?」


  一群修羅集體點頭。


  秦壽笑了:「你們想喝酒就直說么,多大點事啊!喝酒還決鬥?」


  秦壽只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被顛覆,同時他也越發的看出來了,修羅族是真的窮!

  秦壽見過為一絕色佳人決鬥的,見過為寶藏決鬥的,還是第一次聽說為了一杯一般的酒決鬥的,而且還是一群人群毆,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喝。


  此外,跟這些修羅說了幾句話后,他越發的感覺到,修羅族雖然蠻橫,但是也單純,他們要什麼直接就動手,簡單幹脆,不繞彎子。


  在秦壽看來,只要這些傢伙不對他動手,其實相處起來比外面那些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好相處多了。


  秦壽拿過酒壺,一人扔了一個酒杯,正準備將酒壺也給對方,讓他們自己倒去……又擔心這些傢伙拿了酒壺又去火拚爭取倒酒權了,於是乾脆招招手道:「過來,我給你們倒上。喝完酒滾蛋啊,別在這趴窗口,看著你們瘮得慌。」


  眾修羅一愣。


  一名修羅湊上來問道:「兔……兔子,你真給我們酒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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