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三章 清軍的“關寧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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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越發動南洋攻略的時候，中原形勢相對來還算平靜。
此刻的張獻忠還在穀城當縣長，但是也不安分。熊文燦是個蠢貨，擔心張獻忠再反，加之收了他的賄賂，對他很是照顧。
張獻忠就趁機要好處，熊文燦盡量滿足他。一方麵劃給地盤安身，一方麵按照兩萬人馬來發餉銀，其餘人等遣返回鄉。張獻忠不幹，要求按照十萬人來給餉銀。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貨沒安好心了。但是熊文燦就是比不了一個傻子，明明張獻忠在穀城又是練兵又是打造軍械，左良玉要求出兵打擊張獻忠，熊文燦居然：“獻忠雖懷叛心，釁尚未成，如驟而擊之，慮降眾一時俱叛。”
就這樣，熊文燦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個時候，礙於官軍的強大，張獻忠還算老實。沒有打出造反的旗號，還在穀城貓著當縣長。
冬十月，總督洪承疇大破自成於潼關南原。洮州兵敗後，除自成親統的六隊，邢紅狼、上龍、蠍子塊等先後降明。承疇度自成必奔潼關，與孫傳庭定計，設三伏於潼關南原，每五十裏立一營，令總兵官曹變蛟追自成後。自成軍至潼關南原，伏起，軍潰，死傷無數。自成身受重傷，妻女、輜重俱失，僅與劉宗敏等十八騎突圍，匿於商、洛山中。
這一戰之後，李自成的造反事業，進入了最低穀的階段。
崇禎十一年十月十六日，盧象升驚聞自己父親在回宜興老家路上病故，他悲痛不己，連上十道奏疏，懇請崇禎皇帝準許他回家奔喪，為亡父守孝三年。再三拒絕之後，崇禎隻得允許其回家守喪。
十一月初二日，都城十餘裏內，覺地軸搖撼不已，若地震。
不久，轟雷一聲起半，屋瓦碎裂，梁塵飛揚，西北隅白雲滃鬱，彌漫亙空，中夾蒼黃黑子，旋轉雲際。曆二時方散。
乃京城西直門內安民廠火藥爆炸，震毀城垣，方圓十數裏無完宇，樹木俱偃仆立槁。居人行人，互相枕藉，死皆焦黑。更有崩至城外數裏，死藉地麵。
據查居民死傷萬餘，貼廠太監王甫、局官張之秀俱斃，武庫幾空，發五千金賑恤。
自啟年間王恭廠大爆炸後，京城又發生了一起因火藥管理不善引起的重大事故，而且這裏堆放的大部分都是新軍所用的火藥，由此可見明朝的官員做事，何等的扯淡。這麽危險的東西，生產的時候再怎麽心都不過分。能出這種事情，肯定是人禍。
崇禎覺得還是盧象升靠譜，立刻下了一道聖旨，令其奪情任事，盧象升剛到家沒幾，聖旨就到了。不能在家守孝，盧象升內心非常難過，不過國家多事，他隻能強忍心中悲痛繼續為國效力，平日麻衣孝服，以為父親守孝之意。
要此刻動靜最大的是遼東，自策軍拿下旅順半島後，逐漸向北推進，目前停留在複州一線，消化成果，修橋鋪路，囤積物資。
菊花被爆，黃太吉心有不甘，發動多次試探性進攻未果，反而損兵折將。清軍麵對策軍幾乎是明軍麵對清軍的翻版，當然比那個還弱。
此時有人獻計，以蓋州為界限，深挖溝，廣修堡，阻礙策軍的攻勢，黃太吉遂采納。
經策軍空軍偵查，清軍在蓋州附近，大興土木，聚集了十萬兵力和二十多萬民夫，不到十時間就挖了五道深溝，築起了上千個土堡，這種土堡是用夯土築成，類似於大型的地窩子。
駐遼東半島的策軍第三旅及治安部隊，隨即對清軍的工程進行了破壞騷擾作戰，推土機、坦克、裝甲車齊上陣，三四時間就將清軍的建設成果破壞貽盡，殺敵數千人。
王越收到戰情匯報後，叫停了第三旅的破壞騷擾行動。策軍所控製的複州一線距離清軍的建築工地有八十多公裏，清軍在這個緩衝帶布置了不少偵查騎兵，所以策軍趕到工地時殺傷不到太多敵人，因為他們已經一哄而散了。
壕溝土堡是不可能擋住策軍的進攻的，為了這些不切實際的障礙耗費大量的油料儲備並不劃算，王越隻希望黃太吉老老實實待在沈陽就行，千萬別鑽進了深山當了野人。
策軍退走了，很久都沒有來，黃太吉大喜，挖溝修堡終於能夠繼續進行了。這些東西能夠擋的住策軍嗎？平壤一戰已經證明此路不通。但是黃太吉並不氣餒，他已經吸取了平壤之戰的教訓，經過大漢奸孔有德的補充建議，這些深溝土堡是加了料的，他要將蓋州防線打造成策軍的墳墓。
不過黃太吉所希望的安心挖溝終究是個泡影，幾日後，策軍又回來了，這次不玩拆遷了，玩起了炮擊。策軍第五旅及治安部隊把那些土堡當成了炮兵訓練的標靶，把清軍的工地炸的雞飛狗跳人心惶惶，還好策軍隻是訓練性炮擊，清軍的死傷不大。
所以蓋州前沿的清軍工地呈現出了詭異的一幕，你打你的炮，我挖我的溝互不幹涉。
一六三九年一月四日，王越乘船塢登陸艦離開望海城，第一站首先到達台北。策軍海軍主力艦隊及第五旅也一同北返，第四旅一團和南洋分艦隊將暫時駐紮在望海城和新加坡等地。
荷西聯合艦隊的俘虜們已經被押送到各築路工地和基隆煤礦，作為戰犯他們將麵臨二十年的勞役。
在基隆煤礦挖了一個多月煤，已經變成黑人的鄭聯終於等到了王越的提審。
“他是鄭聯？”看著眼前隻有眼睛還是幹淨的人，王越完全認不出曾經打過交道的鄭聯。
“少保大人，他就是鄭聯，因為送來的太趕，所以沒有來得及給他洗洗。”羅開源曾經的下屬，現在的台灣戰俘營總隊長黃三一麵陪著心，一麵暗罵自己的手下沒眼色。
王越揮揮手道：“去，帶他去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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