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章 大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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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順本來就是東江鎮的老基地,策軍收複旅順後,王越又把沈世魁叫了過來,遼南這一區域,東江鎮這些人算是本地人,更加熟悉情況。
“沈總兵,我軍剛剛收複旅順,現在已經控製住了旅順半島,你帶著你的人一起協同策軍搞好當地的治安工作。”王越吩咐道。
沈世魁激動的身子微微發抖道:“少保大人盡管放心!五年了呀,沒想到我們東江鎮還有到旅順的這一。”想起當年那些慘死的兄弟,沈世魁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花。
窯子溝是複州城外二十裏的一個村莊,大概有二百多戶人家,村子中心是一個土圍子,裏頭居住的一百七八十個滿人,多數都是鑲紅旗的老弱,從人口看,這個村不算。
五十多歲的顏劄克是鑲紅旗退役老兵,按他這個年紀還是能騎的了馬,開的了弓的,可惜在六年前隨大汗去明國搶劫的時候傷了腿,隻好退役了。
憑著自己的軍功和搶來的財物,終於成了窯子溝最大的地主,村子裏的大部分漢人都是他們家的奴隸。
他的兩個兒子也很爭氣,跟隨著主子們東征西討,總是能夠滿載而歸,每年都能送來不少財物和奴隸。
隻是這兩年有些不景氣,大汗已經很久沒有帶領奴才們去明國搶劫了。
這樣下去就不能指望兩個兒子再往家裏送錢送奴隸了,看來還是要在那些漢人奴隸身上想想辦法,隻能讓他們再多幹點活,來增加收成。
正在那裏尋思著如何壓榨漢人奴隸的顏劄克,突然感覺到大地在輕微的震動,他不由得一愣。經驗豐富的顏劄克不用看就知道,隻有大隊騎兵奔馳的時候才能發出這樣的聲勢,這到底是哪位大人過來了?
最近大汗到處征兵,這村子裏該征的都征完了呀!莫非要在那些漢人奴隸裏麵征?那可真是抬舉這些狗東西了,漢軍旗也是要抬旗的。
顏劄克正在那裏愣神,一個包衣奴才飛奔著跑了進來,呼呼直喘道:“主子不好了,明軍,大隊的明軍包圍了村子。”
包衣奴才前期是由滿族平民轉化而來,他們因犯罪,或者窮困欠債,將妻子兒女典賣為奴,成了包衣奴才。另外包衣阿哈們世代為奴,其所生子女仍為奴,亦稱“家生子”。或者是部落之間搶奪人口為奴,成為包衣奴才。
包衣奴才是家奴,其地位要比漢人奴隸高的多。
“明軍?”顏劄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喝道:“你個狗奴才,的可是實言,哪裏來的明軍?”
那包衣奴才哭喪著臉道:“奴才那裏敢欺瞞主子,我在圍子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呀。”
顏劄克噌地站起來,杵著拐杖一瘸一拐來到院子裏,別看瘸了腿,行動倒是很利索。
“顏劄克老爺,明軍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一個白發蒼蒼的滿人老頭慌張地對顏劄克道,這個圍子裏住了十來戶滿人人家,有點類似於城市裏的滿城。
顏劄克沒有答話,而是三步並兩步上了圍子,打眼一看,可不是明軍嗎?他可沒少和明軍對陣過,雖然離的挺遠,那鴛鴦戰襖真是太熟悉不過了。看人數還不少,起碼有五六百,而且是清一色的騎兵。
“讓所有人抄家夥,上圍子,攔住他們等候援軍!”
顏劄克此時不像一個瘸腿的老頭,那氣勢看上去更像一個將軍。
滿人全民皆兵,男女老幼都能騎的了馬,開的了弓。不過老弱就是老弱,這個是不爭的事實,這個圍子裏最能打的其實就是那五六十個包衣奴才算是青壯。
策軍占領旅順已經四五了,複州離旅順二百裏地,鄉下人還沒有得到消息,盛京的清軍才剛剛集結,大隊的明軍卻兵臨窯子溝。
這些明軍正是東江鎮沈世魁的兵馬,帶隊的正是沈世魁本人,協同作戰的是一個連的策軍。
東江鎮現在確實抖起來了,這次帶來的三千兵力是清一色的騎兵,這些戰馬都是從起點城購買的。朝鮮戰役後,策軍俘獲了四萬多匹戰馬,大部分都送到濟州島,那裏適合養馬。
沈世魁的三千人馬分做六個部分,由策軍兩個營共六個連協同執行王越的清理計劃。
遼南這一區域在五年前就是東江鎮與清軍反複爭奪的地方,可謂輕車熟路。按計劃清理工作從複州開始,一路向南,直到旅順半島,目標就是所有的村莊。
“軍爺饒命呀,俺們是被搶來的漢人奴隸,迫不得已才給主子們幹活兒的呀!”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被帶到沈世魁和策軍連長何顯麵前,這人的一口北直隸的方言,並沒有剃發留辮子,典型的漢人特征。滿清的剃發令是入關後由多爾袞頒布的,現在遼東的漢人基本是沒有剃發的,所以區分滿漢並不難。
沈世魁看了看何顯,何顯示意他來問話,沈世魁這才道:“你叫什麽名字?”
“的叫沈貴!”
“我們是大明東江鎮的官軍和策軍的官軍,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殺漢人,而是來對付韃子的。”
“你們,你們是東江鎮的軍爺?”沈貴眼睛一紅道:“東江鎮又打來了嗎?”
策軍這兩年雖然威名顯赫,但是這個時代信息比較閉塞,這個山村子裏不少人還沒有聽過。
“沒錯,我們打來了。”沈世魁哈哈一笑道:“這村子裏哪些是韃子?哪些是漢人?你如果老老實實地指出來,本官有賞。”
“軍爺,那些滿人都住在圍子裏呀,圍子外麵基本都是漢人奴隸。”沈貴著眼圈一紅,哭訴道:“俺和俺娘是崇禎七年被韃子捉來的,當時被韃子殺了好多人。去年俺沒有及時把田種完,他們就把俺和俺娘關在牛棚裏,三不給俺們飯吃,俺釀,俺釀就是這樣被活活餓死的啊!這些狗韃子個個都該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