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輛黃色的給皇上
北門外,王越開著車子離開田野,衝上官道。
他把音樂切換到dj舞曲,動感的音樂立刻嗨了起來。
車速加到六十公裏每時,因為路況不理想為了安全隻能慢慢提速。
兩邊的樹木刷刷的閃過,荷香不斷的一驚一咋的驚呼著。
張子筠也緊張的扶著把手,盯著前方,這樣的高速體驗還從來沒有過。
謝寶清臉色發白,嚇的不出話了。
前麵道路開闊起來,也很直。車速從八十公裏每時猛然加速到一百公裏每時。
荷香嚇的發出驚叫聲!
張子筠也不淡定了,不斷地哀求王越:“你慢點,你慢點。”
謝寶清都嚇的快尿褲子了。
車子顛簸的有些厲害,這樣的速度保持了兩分鍾後,王越開始減速。因為前麵有行人。
路上的行人,看到一輛沒有馬拉的車子高速駛來,拚命的往路兩邊躲,那車子呼嘯而過。
這樣奇景,驚的他們都忘記咒罵了。
齊家莊巡檢司巡檢盧承德,悠閑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差役兵丁們查驗著過往的行人。
別看他隻是從九品的官,畢竟這裏是京城的地界,平時一些油水還是能撈一些的,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正躺在那裏要打個盹兒,猛的聽見一陣奇怪的轟鳴聲,打眼一看。
真是日了鬼了,隻見一輛鋥明瓦亮很奇怪的車子呼嘯著駛來,那速度竟比脫韁的野馬還快。
盤查的兵丁和行人被這景象嚇壞了,先是一呆,接著哭爹喊娘的往兩邊躲,現場一片淩亂。
那車子略微減速,之後竟撞斷用木製的攔杆,揚長而去。
巡檢盧承德推開壓住他的躺椅,爬了起來。他nn的,不知道誰把他撞倒在地的。
他一邊撿起帽子戴上,一邊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查,到底是誰幹的?”
車子又開了一段距離,王越才把車停路邊,下了車。
因為他見那三個人真嚇的不輕。
還別,這年月的景色還是很有觀賞性的,王越舉目四望。
謝寶清腿腳發軟的下了車子,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地上,毫無官威可言。
王越看他的樣子直搖頭,大明官員的膽量還得練。
兩位姑娘就比他強多了,張子筠神情稍定,安靜的下了車,狠狠地瞪了王越一眼,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荷香就沒心沒肺多了,興奮的下了車跑過來,嘰嘰喳喳的向自己的姐講述剛才的經曆是多麽刺激。
張子筠手指一點荷香的額頭埋怨的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激他,怎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哈哈,姐剛才多好玩,這就叫風馳電掣吧?”看來丫頭還念過書呢。
王越從車裏拿出冰紅茶,撞了撞張子筠示意她接住。
張子筠被他的動作搞的臉一紅,那家夥根本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覺悟,怎能碰女子的身體呢?可是動作又是那麽自然隨意,想嗬斥他,又覺得難為情。迅速伸手接過冰紅茶,學著擰開瓶蓋就喝。
哇,還真甜呢!
謝寶清斜躺在草地上,指著王越埋怨道:“思華啊,思華!你差點要了本官的命哪!”
王越哈哈一笑:“謝大人,我可不敢謀殺朝廷命官哦。朗朗乾坤,地可鑒!”
接著也遞給他一瓶冰紅茶道:“謝大人,喝點這個壓壓驚!”
張子筠哪裏見過這樣無法無的人,這還是個秀才嗎?
這家夥和那些循規蹈矩,唯唯諾諾的書生形象根本無法劃等號。
王越見荷香在那裏噘著嘴,也給她一瓶冰紅茶。
丫鬟立刻露出笑臉,喜滋滋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這笑的就更開心了。
“康師傅冰紅茶,廣州?廣州有這個嗎?從那麽遠運過來,費用幾何?”張子筠看著瓶子上的字問道。
王越故作神秘的:“此廣州非彼廣州。秘密,秘密!”
謝寶清也看著瓶子道:“這上麵有西夷文字,也有大食數字,這漢字好多都缺了筆畫,好像是從草書中學來的。莫非西夷出產?這瓶子是用什麽做的?”
“謝大人,這個可是中國生產的,不是西夷貨!”王越把中國咬的很重。
張子筠奇怪的道:“中國生產?我怎麽沒聽過大明有此物?”
王越被他們的十萬個為什麽搞的頭大:”此中國非彼中國。”
“真是一派胡言,隻有我大明才能稱的上中國,那些蠻夷化外之地怎敢稱中國二字。哼!”謝寶清堅決維護大明朝的尊嚴。
王越也認同道:“的確隻有大明才是中國!”
謝寶清被他繞暈了,也懶得問王越了,肯定又是秘密。
他繼續喝著飲料,還別這東西的確好喝。
從裏程表估算,這裏距出發地點大概三十公裏。
王越看看表道:“大人,二姐。我們回去吧,我讓他們準備了飯菜,中午就在寒舍用餐。”
謝寶清一想,是要回去了。萬一時間長了,劉把總看不見他的人,著急鬧起來會出事的。
三人又上了車,最開心的還是荷香,以為過山車表演又要開始了。
謝寶清卻出言提醒道:“思華,開慢點,我是受不了驚嚇了。”
“k!”王越道。
謝寶清沒聽懂,估摸著又是秘密,就不話了。
車子以每時五六十公裏的速度行駛,這速度相對大明的交通工具,也不慢了。
京城附近的官道還不錯,所以行駛比較平穩。
很快接近了巡檢司,盧承德一聽兵丁們報告,那車子又回來了。一拔腰刀大聲呼道:“兄弟們,抄家夥。”
王越正加速,準備再來個衝關而過了。
謝寶清趕快製止道:“慢著,我下去和他們。”
車子減速向巡檢司駛去,逐漸接近。
盧承德帶著兵丁們亮著刀子,端著長矛心翼翼的靠過來,生怕這車子又發飆。
看著車子到了近前,紛紛呼喊著:“停下,裏麵的人給我下來!”
“都下來!”
王越鎮定自若,他身上一把手槍,一盒子彈。後備箱兩支自動步槍,若幹個彈夾和手榴彈。
更別這車子他們都擋不住,著急了他還可以閃到另一個位麵去。
看著車子終於停下了,兵丁們都鬆了口氣。
盧承德囂張的提著刀子衝過來,聲嚴厲色的道:“裏麵的人聽著,這裏是齊家莊巡檢司,容不得你們放肆,都給我下來。”
謝寶清整了整官服,打開後車門走下車。
盧承德先是看見車裏伸出個皂靴,接著下來個身穿官服的官員。
打眼一看,竟然是本縣謝寶清謝縣令。
他趕緊行禮道:“哎呀,原來是謝大人的車,請大人恕卑職驚擾之罪。”
再回頭訓訴道:“都把武器收了!”
謝寶清打著官腔一擺手道:“不知者不罪!剛才這車子突然失控,驚擾了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含!”
著向四周拱拱手,接著做豪邁狀,一揮袍袖道:“如果有貨物損壞要求賠償的,一概由本縣承擔!”
完了還看了看駕駛座上的王越,那意思好像在,你看著辦吧。
王越心,這家夥挺會當官嘛,這戲演的還不錯。
盧承德做感動狀讚道:“大人真是本縣的再生父母呀。就憑大人這句話,他們怎麽好意思再去縣裏要賠償?”
接著又對手下的兵丁們問道:“兄弟們,你們我的對不對?“
“大人的對!”“大人的沒錯!”兵丁們紛紛附和著。
“不行,損壞了物品的必須賠償!如果有誰隱瞞不報,那就是看不起本官!”
謝寶清暗暗著急,這幫人怎麽這麽不懂事呢?那個王思華一看就很有錢,必須讓他出點血。這家夥是個無法無的主,將來也許是個禍患。
有心將他拿下吧,又不敢。別這車子沒人能擋住。
把他拿下了,他那些家丁十有八九要造反,那麻煩就大了。
盧承德見謝大人都氣急敗壞了,也為自己跟不上領導的思路而著急。隻好順著謝寶清的話道:“是是是!必須賠償,必須賠償!”
謝寶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對了,你讓人認真的算一算要賠多少錢?然後書麵送交本縣。記住,一定要仔細算,隻能多不能少。”
著還給盧承德打了個眼色。
盧承德愣了下,接著答道:“是,隻能多不能少!”
謝寶清一上車,王越就笑著道:“謝大人,你這是想吃大戶的節奏呀!”
謝寶清理所當然的道:“你可是土財主,看看這個車就知道了。我可提醒你,普之下莫非王土!做臣民的有了寶貝,都應該進貢給皇上的。我見你這裏都是稀罕物,都不知道該進貢點什麽了。”
咦,這倒是提醒王越了。要想取得合法築城,走皇帝路線是條捷徑呀!
王越問道:”那我進貢這樣一輛車子怎麽樣?”
“這車子確實是奪工之造化,美輪美奐啊!而且還能聽到這麽美妙的音樂,確實是進貢的佳品!陛下一定會非常滿意。可我見你這裏好像隻有一輛呀?”謝寶清道。
王越哈哈一笑:“車子咱還有,我可以選一輛黃色的送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