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活色生香第一流
阿離覺得連燈光似乎都不同尋常,異常妖冶豔麗,暖暖地照著寢宮,似乎也知道要發生些什麽。
贏墨昭曖昧地笑著走過來,步履一下一下踏在地上,卻更像踏在阿離的心裏。阿離心亂如麻,卻假裝自然地笑著看著他,不敢看他的露在外麵的胸膛,隻好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兩人眼神對視越看越慌亂。
跟一個流氓耍流氓,果然是自尋死路啊!
贏墨昭見慣了邀寵的妃子,自然知道阿離想幹什麽。這丫頭平時膽大包天,可每次牽下她的手都覺得像被割了塊肉似的不情願。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忽然想侍寢。
這會知道害怕了吧,那樣青澀的模樣,更讓人想好好憐愛一番。人家姑娘家都這麽主動了,那他就隻好卻之不恭了,好讓她知道,招惹他是什麽後果,保證她明天下不了床。
看著贏墨昭一步一步走近,笑得跟隻狐狸一樣,阿離的心跳越來越快外加越來越響,阿離真懷疑她的心是不是要跳出來!阿離真想拍死自己,她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急功近利,果然過猶不及。
可前戲都做足了,這會決不能臨陣脫逃!
贏墨昭走到她麵前,笑眯眯地看著阿離,跟個大爺似的兩手一伸,示意阿離給他更衣。
阿離終於在考慮,臨陣脫逃和趕鴨子上架,那個死得會比較慘?卻還是一邊思考,一邊伸手解贏墨昭的睡袍,不能讓他知道她怯步了,決不能在他麵前服輸。她伸手去解衣結,明明就是簡單的一個衣結,可解了半天,卻把衣結打得更緊了。
贏墨昭看著阿離那兢兢戰戰的樣子,覺得特別開心。這丫頭談論起天下謀略來,就跟個小狐狸似的又狡猾又聰明,平時伶牙俐齒,現在卻跟就要上斷頭台似的。明明稚嫩地很,卻還是逞強裝作老成的樣子。
贏墨昭抓住阿離的手,眉頭一挑,壞笑地說:“愛妃,還是孤自己來吧。”
說完伏在阿離頸邊,故意在阿離耳邊吹氣,他的熱氣透過衣服傳達到她的身體。而且贏墨昭整個人貼著阿離,她清楚地看到他強壯結實的胸膛。
古人有雲:非禮勿視!阿離心慌慌,意亂亂,古人又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逃再說。可她的手腕卻被贏墨昭緊緊地抓在手裏,絲毫不容她逃脫。
阿離回頭討好地笑,古人還有雲: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守了六百一十八年的清白之身,還是很重要的,阿離笑嘻嘻地說:“那個,這種事我沒什麽經驗,我還是先找個人練習下吧。”
贏墨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現在想逃,太晚了吧!而且她說什麽?找別人練習下先!那就不能怪他不憐香惜玉了。贏墨昭伸手隨意一扯,那衣服就滑落在地,露出他健碩的身板。
阿離趕緊拿手蒙住雙眼,其實什麽也沒看到,可還是想也沒想就大喊,“流氓!!”
贏墨昭手疾眼快,死死地按住她的嘴,把阿離的那聲大吼扼殺在搖籃中。不然她那驚天一吼,會讓人誤以為他用強的,他贏墨昭多的是女人往上貼,用得著用強嗎?那才叫笑死人呢。
贏墨昭魅惑地在阿離耳邊說:“愛妃,是你勾引孤的,孤要是流氓,你就是淫棍!”
好吧,貌似是她挑起事端的,但是他可不可以用詞恰當一點?淫棍怎麽可以用來形容她這樣超凡脫俗的絕代佳人呢?還有,她可不可以反悔啊?
贏墨昭扛起阿離,由不得她抗拒,抱著阿離兩個人往被窩裏一鑽,那手就不懷好意地在阿離背後遊走。雖然隔著衣服,可是阿離立馬毛骨悚然,死命地往後退。
可這時突然一聲驚雷,嚇得阿離立馬毫不猶豫就鑽到贏墨昭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胳膊,跟個受驚的小白兔似的,死命地把頭埋在他胸前。
嗯?不是嚇到她了?怎麽還往他懷裏鑽啊?贏墨昭想到了一點,咬牙切齒地說:“你今天這麽獻殷勤,不會是因為你怕打雷所以慶幸孤來了吧?”
阿離埋在他懷裏,含糊不清地說:“你管我。”
“不管你是吧?那好,愛妃一個人好好睡,孤回去了。”還特地把”一個人“三個字說得特別響亮,贏墨昭說完作勢就要走。
阿離二話不說立馬跟藤條一樣緊緊地繞上去,堅決不放手。反正要被他取笑了,先度過這一夜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隻是忽然贏墨昭沒了動靜,阿離奇怪地抬頭,卻看見贏墨昭心疼地看著她,看得她莫名其妙。
贏墨昭將她的頭往懷裏一塞,抱著她,陰沉地說:“是不是雷劫的原因?”
這丫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會怕雷聲?贏墨昭就想到林昌意說過的雷劫。天地間並不允許異樣強大的力量蛻變出來,雷劫原本就是為了毀滅這樣的力量而存在的,能活下來除了看本領還看造化。
如果那時,稍一不慎,那麽……贏墨昭不願再想下去,隻是將阿離更加抱緊了些。
阿離忽然想哭,有些傷,埋在心裏總覺得無傷大雅,可是隻要別人一觸碰,就如洪水決堤般泛濫成災。
她那些濃厚的委屈、那些當時的膽戰心驚,也曾想過一一說給哥哥和蔚哥哥聽,可是他們從來沒問,從來都不關心,因為他們不在乎她了。
她便以為自己不需要人關心了,以為自己很堅強,卻原來她如此希望有個人能願意聽她講講,那些她原本以為已經煙消雲散的痛苦,原來隻是深埋在心底了而已。
“那時候,我在青冥鼎裏,聽著轟隆隆的雷聲擊打下來,青冥鼎發出劇烈的轟響,震得我後來三天都聽不見任何聲音。那次雷劫,我受了重傷,以為自己會死……”
阿離回想起來,依舊心驚肉跳,那一刻離死亡那麽近,比在三途河七年的任何一刻都還要近。她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和蔚哥哥了,如今看來,死在那時,也未必是件壞事。
贏墨昭見阿離驚怕的表情,柔聲說:“丫頭,有我在,別怕。”
阿離躺在贏墨昭懷裏,外麵雷聲隆隆,卻真的也就不再害怕了。有個人陪,就是好。
阿離傷感地說:“有時候,我覺得我是孤獨的一個人,沒有人需要我,而我需要的人,都不需要我。這種孤獨感很明顯,從指間一直鑽透心髒,那是一種冰冷的感覺。墨昭,你也不需要我,我跟你之間本就是利益的結合,等到大夏亡了,我們就要兵戎相見了。”
“丫頭,一切都言之尚早,我不想妄下定論。為了讓你安心,我可以跟端木琮約定,無論最後是我得到天下也好,是他得到天下也好,我們都會善待對方的子民,善待對方的王族,不會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你隻是個小姑娘,不要逞強,把你的人和心都交給我,我會保護你。”
阿離笑了笑,如果他們不是對手,她可能真的會愛上他。她有著一顆強大的內心,必須要遇上一個比她有著更強大的內心的男人才能駕馭的了她,她才有可能愛上他。可他知道她像所有女子一樣也是脆弱的,她並不像別人想的那樣堅不可摧,她也是需要被細心嗬護,妥帖收藏的。
一個人這樣了解你,把你捧在手心裏疼,在別人麵前高高在上,卻總是彎下身來縱容著你,哪怕你胡鬧,哪怕你不相信他,哪怕他明知道你是想他死,還獨獨這樣對你這麽柔情似水,這樣的一個人很難不愛上他吧。
但阿離並不相信贏墨昭說的話,斬草除根才是他的性格。她隻是覺得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或許她也可以重新開始,就像桔梗花開的時候,幸福真的會重新降臨。
贏墨昭蹭著阿離的秀發,“丫頭,你可以放心地愛我,我雖不是聖人,但也自認為光明磊落,不會失信於人。否則我堂堂西陵王,何以立威於天下?”
阿離不得不說,贏墨昭的讀心術越來越強了,好想問他師出何人啊!
阿離看贏墨昭鎮定的樣子,抱著她這麽個美人都這麽淡定,果然坐懷不亂啊,不禁鬱悶地說:“墨昭公子,莫非你是不舉吧?”
嬴墨昭就覺得嘴抽筋,阿離見他黑著臉不說話,覺得自己猜對了,大舒一口氣,她白擔心了這麽久!純粹自己嚇自己啊。
阿離格格笑得歡欣,“果不其然!你的孩子是誰的啊?綠帽子你帶的還是挺光鮮的啊!”
阿離就放開膽兒,在贏墨昭懷裏動來動去,活動下筋骨。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懷疑他這方麵的能力,贏墨昭伸手將阿離緊緊扣在懷裏,雙腳夾著阿離的腿,兩個人貼在一起。
阿離就感覺到有什麽硬物頂著自己的小腹,到底是精通醫術的,立馬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臉羞得通紅,“你……你……你……”
軟玉溫香抱滿懷,贏墨昭的身體早就有了反應,她還這麽放肆地蹭來蹭去,又聽她這麽說,更激起了他的戰鬥力。贏墨昭壞壞地說:“愛妃,這麽懷疑孤,孤還是證明下自己比較好。”
阿離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動,可憐兮兮傻眼地看著贏墨昭。完了!這下完了!
贏墨昭哂笑說:“丫頭,你什麽都很擅長,就是這美人計,孤勸你還是不要用了,跟死魚樣,完全讓人沒興趣。”
阿離憤怒地看著他,“你!”
她可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啊!什麽叫讓人沒興趣?那請問是誰剛剛那麽明顯的反應?想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外加冰雪聰明善解人意。
贏墨昭賊笑,“孤怎樣?愛妃要跟孤證明你很厲害嗎?那我們來吧!”
他就吃準了她不敢,阿離什麽也不管立馬出招,不打死他難泄心頭之怒!
阿離一出招,贏墨昭一點也不怕,完全不準備接招,就是把被子掀了,裸著膀子張開雙手歡迎她。於是阿離立馬把眼睛捂上了,“淫賊!”
阿離閉著眼伸手去摸被子,準備將他裹成粽子再打死掉!可摸著摸著,摸到一個溫暖的硬物,不會是哪個吧?嗯?是不是有點小啊?
阿離好奇地睜開眼一看,是贏墨昭的手指,贏墨昭已經穿好衣服了,正趴在她對麵,將拇指立在床上,正被她握在手裏。
他壞笑地看著她,“愛妃,你想壞事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