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有責任
李莫愁大聲笑道：「李大俠武功劍法高明，但此刻可不是十年以前。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的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李哲說道：「廢話不多說，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李哲拔出佩劍，從馬背上高高躍起，施展輕功向李莫愁攻去。李莫愁同樣從樹上一躍而下，攻向了李哲。
李莫愁右手握著長劍，左手拿著拂塵。
有兩把兵器在手，她認為，自己一定可以佔到便宜，再不濟，也能讓李哲手忙腳亂一番。可惜的是，她低估了李哲，高估了自己。
李哲的養吾劍法，早已今非昔比。
李莫愁的攻擊，被李哲全部擋下。
李莫愁心中暗道：「李哲的劍法，怎麼會防禦得滴水不漏？我的拂塵屬於軟兵器，最為詭異，居然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李哲最強的不是劍法，而是他那一身巨大的力量。
用拂塵這類軟兵器和李哲的長劍相碰，還能卸掉一部分力量。可是用刀尖和李哲的佩劍相碰，那就是自討苦吃。李莫愁的長劍，每次和李哲的佩劍相撞，她都是渾身被震得發麻，氣血翻騰，眼冒金星。
李莫愁出身古墓派，輕功身法很厲害，施展起來飄逸若仙。
力量不如李哲，李莫愁改變戰鬥方略，她選擇了游斗。
李哲冷笑一聲：「李莫愁，你剛才的話，說得可真大氣。怎麼，你就這麼點本事了嗎？若是如此，你就輸定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李哲心中震驚，沒有想到，李莫愁的武功已經增強到了能和自己周旋的境界。
李莫愁被逐出師門，還能在武學上有此成就，的確難能可貴。
此刻的李莫愁，比黃蓉更強！
李莫愁大喝一聲，一劍向李哲的咽喉刺來。
這一劍，非常驚艷。
她手中的長劍，好像化作一道劍光，速度快到了極致。
李哲練成養吾劍，時刻能保持冷靜。他集中精神，注視著李莫愁的每一個動作。
李哲手中的佩劍，劃出一道弧線。
叮！
李莫愁的這必殺的一劍，被李哲擋開。
李哲順勢一腳踢出。
將李莫愁逼退。
李莫愁施展輕功向後滑行，眼中帶著笑意。只見她的拂塵一揮，十多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向李哲射去。
正是李莫愁的獨門暗器，冰魄銀針。
劍法，不是殺招。
暗器才是。
李哲手中的劍，化作一道劍幕。
叮叮叮……
冰魄銀針被擋了下來。
恩？
李哲的胸前，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有一枚冰魄銀針，他沒有擋住。
冰魄銀針的速度快，穿透力強，更重要的是，銀針太細，想要防住，談何容易。李哲的劍法防禦再強，總是有縫隙的，畢竟佩劍不是盾牌。
李哲的劍法，還沒有達到陳彥至那種可以「通神」的奇妙境界。
李莫愁腳尖一點地面，身體再次向遠處飄去。
她不是李哲的對手。
事不可為，只能退走。
「李大俠，是我低估了你。」李莫愁的聲音傳來，「你這些年在陳先生那裡，沒有白待，武功劍法登峰造極。我練成了先天功，竟然都還不是你的對手！李大俠，我們後會有期。」
李哲拔掉了胸前的冰魄銀針，感覺胸膛和手開始發麻木失去知覺。
「銀針有毒。」
王二走過來，驚駭道。
李哲淡定地說道：「我身上要藥丸，吃一顆能壓制毒性。沒事的。」
王二說道：「李管事，那赤練仙子可真是兇狠。我們要不要追？」
李哲搖頭道：「不用追了。她的輕功身法很厲害，就算我去追，怕是都要費一番手腳。我就怕李莫愁趁我不在，殺個回馬槍。我不在，商隊里可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王二，讓商隊繼續上路，我們先趕到陸家莊再說。」
王二點頭道：「是，李管事。」
……………………
李哲押著貨物來到陸家莊，頓時傻眼了。陸家莊已經被燒成了焦土。
李哲在一堵殘破的牆上，見到了幾道血手印……
王二一臉嚴肅地問道：「李管事，陸家莊毀了。我們的貨物怎麼辦？再運回去？」
李哲環顧一周，說道：「王二，你讓兄弟們看好貨物，我去前邊看看。」
王二點頭道：「是，李管事。」
……………………
李哲前去不遠，發現有一間破窯。他很意外，郭靖和黃蓉夫婦居然也在這裡。他們身邊有好幾個小孩，有個女孩和郭芙的年紀差不多大。幾個男孩比郭芙大了幾歲。
其中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中了冰魄銀針的毒，昏迷不醒。
「郭大俠，黃幫主，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李哲問道。
「我們是碰巧路過此地。」黃蓉驚訝道：「李哲兄弟，你怎麼也來陸家莊了？」
李哲說道：「我是給陸家莊送貨過來的。陸家莊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被燒成了一片白地。」
郭靖說道：「我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身穿淡紅色道袍的道姑在陸家莊大開殺戒。這道姑的武功極高，身法更是武林一絕。我和蓉兒趕來阻止，可還是來遲了一步。陸家莊有一個女孩，被這道姑給抓走了。」
李哲說道：「赤練仙子，李莫愁。」
郭靖點頭道：「對，對。那道姑正是自稱自己是赤練仙子。李哲兄弟，你認識此人？」
李哲點頭道：「認識。她本是終南山古墓派的弟子，十多年前，還在先生的私塾里住了一段時間。可是此人心術不正，偷了先天功悄悄走了。沒有想到，十多年不見，她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如此厲害的境界。」
郭靖嚴肅地說道：「她有先天功，能變得這麼厲害，就不奇怪了。」
李哲說道：「先天功豈是那麼好練的？我敢肯定，她絕對是用了什麼邪門歪道，才讓武功增長如此之快。」
……………………
李哲押著貨物返回襄陽城。
陸家莊被李莫愁滅門，押送來的貨物，沒有人接收，不運回襄陽，還能怎麼辦？
李哲將李莫愁的情況，告訴了陳彥至。
陳彥至問道：「李莫愁的武功，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李哲點頭道：「弟子的話，句句屬實。」
陳彥至揮了揮手，說道：「我沒有覺得你說謊，只是有點不可思議。李莫愁竟然能在你的手裡逃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莫非，她還真把先天功練出了一點名堂來了？」
李哲的武功劍法如何，陳彥至是再清楚不過。洪七公和黃藥師，現在未必是李哲的對手。
「李莫愁逃走的時候，他的確說過，自己練成了先天功。」李哲說道。
陳彥至搖頭：「不可能。沒有赤子之心，練不成先天功。她可能跟梅超風一樣，將功法練岔了。不過，練錯也有練錯的好處，雖然成為大宗師無望，可只要不走火入魔，功力就可以快速增長。」
邪門歪道，是屬於劍走偏鋒。
能令功力短時內大增。
可這是自絕前程的做法，有大志向的修鍊者，都不會這麼干。
「李莫愁的功力大增，導致她作惡多端，無人能制。」陳彥至嘆了口氣，「此事，我有責任。要不是我讓她拿走了先天功，或許她今日的武功，不會這麼強。」
李哲說道：「先生不用自責。黃幫主已經下令丐幫的人，全力打探李莫愁的下落。」
陳彥至說道：「有了她的下落，告訴我。我親自去見見她。」
……………………
金輪法王他們師徒三人來到襄陽城一帶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依然沒有尋找到神醫「陳先生」。
襄陽周邊，姓陳的大夫倒是有幾個，可是他們的醫術實在太過一般，有一個甚至還是庸醫，曾經醫死過人。
他們都不可能是神醫「陳先生」。
金輪法王坐在城外的一間屋子裡，一籌莫展。
霍都這時走了進來，興奮道：「師父，我查到了。襄陽城外有一陳家私塾。裡面有個陳先生，此人教書很有點本事，他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陳先生？」
金輪法王問道：「霍都，我們要找的人是神醫，不是教書先生。教書的陳先生，他懂醫術嗎？」
霍都搖頭道：「這倒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