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彥至的武功
陳彥至打倒了幾個沙河幫的幫眾，來到街道上。麵館里動武，打壞了東西，損失的還是自己。想要找沙河幫賠償，那是妄想。
「想跑？」
沙河幫的人見陳彥至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認為他想要逃走。他們毫不猶豫地向陳彥至攻來。沙河幫的人沒有什麼武功，但是打起人來，那一股子狠勁讓人膽寒。他們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整個佛山的百姓都怕這些傢伙。
可惜這次他們遇到的人是陳彥至。
隨著武功的精進，陳彥至早就想要實驗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沙河幫的人剛好撞到自己的手上。
陳彥至笑著說道：「佛山能讓我逃的人有幾個，但絕對不包括你們沙河幫。我出了麵館，是怕打壞東西。你們不是拜入了嚴家武館嗎？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嚴家武館的鷹爪鐵布衫功夫。」
陳彥至深吸一口氣，渾身的肌肉骨骼繃緊，各個關節都發出了噼啪之聲。這是武術修為達到了一定層次才能爆發出來的「筋骨齊鳴」。
筋骨齊鳴其實並不神秘，每個人的手指關節幾乎都能發出脆響。但是想要渾身的骨骼關節都能達到手指關節那樣靈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陳彥至每天拉伸筋骨，練習拳術，吐納氣息，並且還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改善體質。這才在短時間內做到了筋骨齊鳴。
鷹爪功屬於擒拿功夫，包括了擒拿與反擒拿技法，是關節技中的上乘功夫。陳彥至的鷹爪功很純熟，但那只是在練法上，想要成為真正的鷹爪功高手，還需要經過實戰。
陳彥至決定拿沙河幫的人來練手。
開始的時候，陳彥至被圍攻，應對起來還有點吃力。但是熟悉了戰鬥節奏，陳彥至的身法和爪功配合得越來越相得益彰。
陳彥至挨了幾棍，不過他的鐵布衫功夫已經入門，除了有點疼痛之外，並沒有受傷。陳彥至的抗打擊能力，完全超過了普通人。
陳彥至平時一臉和氣，好像沒有什麼脾氣。可是一旦發起狠來，就毫不留情。
「你們這些傢伙，都給我躺下吧！」陳彥至冷笑一聲，不到十個呼吸時間，他就將十多個沙河幫幫眾的關節全部錯位，讓他們失去了反擊能力。
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沙河幫人，陳彥至心中：「武術還是要交流才行。閉門造車，練得再純熟，到了真正動手的時候，很難打到敵人。」
此次對付的是沙河幫的幫眾，如果對手是林世榮和鬼腳七這個層次武術高手，陳彥至未必就拿得下。
陳彥至冷聲道：「若不是怕惹上了官司，被衙門找麻煩。以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早就將你們擊斃。都給我滾！」
沙河幫的人站起來，相互攙扶，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放下狠話：「陳彥至你給老子著，沙河幫早晚會將你收拾了！」
梁寬問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剛才陳彥至可是挨了幾棍子。
陳彥至搖頭道：「我練成了鐵布衫，防禦力驚人，雖然還達不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但是憑几根棍子還傷不到我。」
梁寬說道：「大師兄對不起啊，剛才我都沒有來幫忙。」
陳彥至說道：「你是嚴家武館的弟子，和沙河幫的那些傢伙，算是同門。你出手幫我，不合適。到時候沙河幫的人在嚴振東面前來個惡人先告狀，我怕你會和我一樣，被逐出師門。」
梁寬冷哼一聲：「逐出師門我不怕，大不了離開嚴家武館之後，我來跟大師兄你混。」
嚴振東收了沙河幫的人做徒弟，不得人心。就連梁寬都對他有很大的意見。覺得嚴振東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
陳彥至將麵館打掃乾淨，心中暗道：「麵館里就自己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耽誤練拳不說，有了事情都走不開。是適合招一個人了。」
關了麵館。
陳彥至向寶芝林走去。
陳彥至剛進寶芝林的大門，豬肉榮就問道：「陳彥至你是來抓藥的嗎？」
「不是。我是來找寶芝林切磋武藝的。」陳彥至笑著說道。
牙擦蘇和豬肉榮都是一驚。
「陳彥至，你敢來踢館！」豬肉榮一臉憤怒。
嚴振東來踢館，他能忍，畢竟嚴振東是高手。但是陳彥至才練武多久？還不到兩個月。敢來踢館，太不將寶芝林放在眼裡了吧。
林世榮正要出手教訓陳彥至，被黃飛鴻及時出來阻止：「阿榮，住手。」
林世榮對黃飛鴻說道：「師父，陳彥至這傢伙可是來踢館的。他們嚴家武館，真是欺人太甚。」
陳彥至笑著說道：「黃師傅，我這次來只是為了切磋武藝。不是為了踢館。還有，我已經被嚴振東趕出了嚴家武館，現在我不再是嚴家武館的人。」
黃飛鴻他們一愣，陳彥至被逐出師門的事情，他們還真不知道。
黃飛鴻問道：「彥至你被嚴振東逐出了師門，這是為何？」
陳彥至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黃飛鴻看得出來。照理說，是不會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來。如果陳彥至要是他黃飛鴻的弟子，那肯定是重點培養，怎麼能逐出師門呢？
陳彥至離開嚴家武館，損失的還是嚴振東。
「一言難盡。」陳彥至苦笑一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隨後，陳彥至一臉惱怒地說道：「黃師傅，你說，嚴家武館跟沙河幫的人攪和在一起，還像是個武館嗎？沙河幫是個毒瘤，若不是我的武功不夠高強，早就動手將他們剷除掉了。」
………………
黃飛鴻對鬼腳七和豬肉榮說道：「阿七，阿榮，你們和彥至切磋一下吧。」
鬼腳七和豬肉榮點頭道：「是，師父。」
聽說有人比武，十三姨從後院走了出來。看熱鬧，沒有人不喜歡。
陳彥至先是和鬼腳七切磋。開始的時候，鬼腳七還怕傷了陳彥至，可是漸漸地，鬼腳七發現陳彥至的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這才全力攻擊。
鬼腳七身有殘疾，但是他的腿法是武林一絕。
嘭嘭嘭……
陳彥至的拳、爪，和鬼腳七的腿不斷碰撞，發出一聲聲悶響。
林世榮震驚道：「師父，陳彥至這傢伙，真是厲害。兩個月前，他還是病入膏肓的樣子，沒有想到現在居然能和阿七打個旗鼓相當。真是不可思議。」
十三姨不懂武功，但是一個人能在兩個月內，將武功練到鬼腳七這種程度，她也感到震驚。鬼腳七雖然是黃飛鴻的弟子，但是武功並不差。
鬼腳七比起佛山其他武館的館主，絲毫不弱。
陳彥至渾身的肌肉骨骼通過拉伸鍛煉，達到了筋骨齊鳴的層次。他的彈跳力，爆發力，平衡力，都有了各大武館館主的水平。和鬼腳七的較量，不落下風。
陳彥至和鬼腳七硬拼了一招，借力一個空翻，退了幾步站穩了腳步。
「阿七，停手吧。」黃飛鴻喊道，「彥至的武功不弱於你。你們二人的體力旗鼓相當，沒有三百招以上，是分不出勝負的。」
和林世榮的比武，陳彥君就感覺輕鬆了不少。
林世榮一身肥肉，力量強大，身法是硬傷。陳彥至的身法極快，可以輕易避開林世榮的攻擊。
黃飛鴻搖了搖頭，說道：「阿榮，你不是彥至的對手。比武到此為止吧。」
陳彥至正想要和黃飛鴻討教武功，可就在這時，衙門裡的捕快來到了寶芝林。
黃飛鴻連忙抱拳道：「各位大人，不知道來我們寶芝林有什麼事？」
捕頭說道：「黃師傅，這次我們來不是找你。而是找他。」
捕頭指了一下陳彥至。
「你就是陳彥至？」捕頭冷聲問道，「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佛山傷人。有人將你告到了衙門，跟我們走一趟吧。」
滿清官府看起來窩囊，但那是對洋人而言，對待老百姓，官府可是相當霸道的。
黃飛鴻連忙說道：「大人，陳彥至傷人，是被迫反擊。沙河幫的人欺人太甚。你們只抓陳彥至，有點不妥吧。」
陳彥至剛才跟黃飛鴻說了自己和沙河幫起衝突的事情。沒有想到這麼快衙門裡的人就來了。
捕頭說道：「知府大人只是讓我拿人，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黃師傅，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黃飛鴻對陳彥至說道：「彥至，你先跟這位大人回衙門。我去找知府大人，問問情況。」
陳彥至感激道：「多謝黃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