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針對莫棄的代價（九）
「你們看看，現在知道什麼叫賊喊抓賊了吧？」
「明明自己就是陰謀家，在靈池裡胡來瞎搞，最後吃虧了，就把罪過全推在別人身上，不對，是推在別豬身上，你們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
豬皇雙蹄插腰，表情憤懣。
「大家來評評理啊，你蕭家和皇甫家的人明著使壞，所有人有目共睹！」
「現在卻來怪本歌神唱歌影響到靈池洗禮，這是哪門子道理？本皇還從未聽說過唱歌能隔著陣法和空間把人給唱抽搐了，把法器給唱爆炸了的，你們就算找茬，能不能找了像樣一點的理由？」
眾仙人雖然明知道豬皇在瞎扯淡，但他們偏偏找不到話來反駁。
怎麼反駁？
這件事如果傳到仙域，恐怕仙域的人也不會相信。
「老身把剛剛的事情全都記錄了下來，你們若是對老身的公證持有懷疑，那麼老身隨時可以將它傳訊到仙域，讓聖祖大人們裁決。」
金花婆婆手中握著一枚影像水晶，裡面記載著的正是蕭傑手持禪杖，不讓柳如煙修鍊的場景，以及馮亮被另一個人追著滿靈池跑的畫面。
眾仙人：「……」
就這些？
豬皇唱歌的場面呢？
蕭傑身死，皇甫玉重傷的景象呢？
怎麼都沒有？
你這偏袒得也太過分了吧！
這些影像如果傳到仙域，那事情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老身再強調一遍，莫棄你們不能動，也別老想一些旁門左道，一切請按照規則來，否則休怪老身不客氣！」
金花婆婆看了一眼光頭仙人：「剛剛是第一次，老身放你一馬，若是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說完，她的目光又從眾仙人身上一一掃過。
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仙人皆撇過臉去，不敢與之對視。
他們可不覺得金花婆婆在開玩笑。
仙人也是有等級劃分的，而且每個等級之間的差距都非常大。
在金花婆婆這種老牌仙人面前，像光頭仙人這種的，真要動起手來可能連一招都接不住。
所以雖然使者殿堂人數佔據優勢，論綜合實力也不會懼怕金花婆婆，但如果金花婆婆鐵了心要殺一個兩個，沒人攔得住。
一時間，光頭仙人、皇甫忠以及眾仙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有金花婆婆在，他們也很絕望。
打又不能打，趕也趕不走，最關鍵的是人家上頭有人，可以直接和五大聖地的高層對話！
就問你氣不氣！
「你們看看，沒有證據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瞎說了，搞得大家多尷尬，是不是？」豬皇咧開嘴怪笑著，大有一副豬仗人勢的味道。
眾仙人移開目光，假裝沒有聽到。
「哎？那個光頭，本歌神觀你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滿面紅光，不日就要喜事臨門了呀！」豬皇打量著蕭家的那名光頭仙人說道。
光頭仙人：「……」
老子是光頭！
你確定是印堂發亮，而不是腦袋反光？
而且……什麼狗屁滿面紅光，老子這是被你給氣到了！
豬皇並未停止，它頓了頓又道：「你的模樣讓本歌神突然來了靈感，這就創作一首專屬於你的寫實民謠歌，如何？」
光頭仙人：「？？？」
你這靈感來得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還有，寫實民謠是個什麼鬼？
和本座的模樣有毛線關係？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豬皇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
「啊哦啊哦啊哦~大光頭，大光頭，亮晶晶的腦門好多肉，一層一層又一層，不知是光還是油~~不知是光還是油~~」
「……」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嘴巴大張，表情獃滯。
就連銀髮和金花兩位婆婆也頭一回有了失態的表現。
噹啷！
銀髮婆婆的龍頭拐杖倒在了地上，這是幾千年來，龍頭拐杖第一次脫離她的手掌。
金花婆婆吞咽了一下口水，但嘴角還是有一根口水絲線落了下來。
同一時間，靈池中，眾人本來已經差不多緩過神了，剛準備抓緊時間好好修鍊，比第一波更加恐怖的「魔音」傳入了他們耳內。
眾人集體翻白眼，口吐白沫倒在了靈池中。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豬皇歌謠中的最後一句：「不知是光還是油。」
不知是光還是油！不知是光還是油！
不知你麻辣隔壁啊！
所有人都想把這魔性的聲音趕出體內，卻發現無論他們施展何種手段，激發何種秘法，都無濟於事。
豬皇的聲音就像根種在了他們腦海中，開啟了無限循環的模式。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這靈池我不修鍊了還不行嘛！」
「快放我出去，求求你們了。」
「師尊，救命啊！」
眾人的內心在痛哭，在呼喚，奈何沒人聽得到。
就算聽到了，他們的師尊，他們的長輩也幫不了他們。
柳如煙和馮亮面面相覷，豬皇的「新歌」他們也聽到了，所不同的是，他們不需要承受歌聲中的魔性。
但豬皇的歌詞內容實在是有些……難以描述的詭異，兩人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是想笑。
靈池外，眾仙人表情怪異。
豬皇的歌聲同樣沒有刻意去針對他們，所以他們雖然會感到噁心想吐，卻也不至於有過激的反應。
寫實民謠……
民不民謠我們不管，反正「寫實」是妥妥的。
光頭仙人氣得渾身發抖，仙力外放，負面情緒爆棚，強大的威勢衝天而起。
「看看靈池，看看你們的自家後輩，你們就準備繼續這麼袖手旁觀嗎？」光頭仙人陰沉著臉，一字一頓說道。
眾強者皺起了眉頭，靈池中發生的事他們自然看在眼裡。
但有金花婆婆在旁盯著，他們又能怎麼辦？
雖然心中十分不爽，但也只能憋著。
一時間擁有負面情緒的仙人越來越多。
在仙力的作用下，這些負面情緒以肉眼可見的形式漂浮在上空，把陽光遮擋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光頭仙人的腦門不再像之前一樣鋥光瓦亮，再加上他現在黑著臉，顯得非常暗沉。
「咦？大光頭，你怎麼突然就印堂發黑了？滿面紅光也沒了，且讓本皇算算……你這是要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