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把手
柳如煙曾天真地以為柳落雁是真的為她好。
直到有一天……
年幼的柳如煙無意間聽到了柳落雁和她兒子蕭志澤之間的對話。
這才知道，柳落雁竟然唆使蕭志澤對她圖謀不軌。
柳如煙的體質和皇甫玉百分百契合，一旦兩者結合，皇甫玉便能憑藉家傳功法，陰陽相濟，修為一日千里。
蕭志澤對此十分眼紅，為了滿足兒子的慾望，柳落雁便以雙修的功法為條件，和皇甫玉交易。
柳落雁負責說服柳家同意聯姻，而皇甫玉則需要給蕭志澤提供相應的功法。
更加喪心病狂的是，柳落雁竟然想讓蕭志澤在柳如煙出嫁之前，先行奪走她的元陰。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柳如煙至今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若非後來柳鴻帶著她隱居到了凡人區，恐怕已經被柳落雁母子倆給得手了。
所以拋開血緣關係不談，柳如煙是恨柳落雁的，甚至想殺了她。
「傻丫頭，一個能夠讓你產生『恨』這種情緒的人，管她什麼身份，管她與你有沒有血緣關係，既然已經死了，你又何必為了她困擾自己呢？」莫棄反問道。
柳如煙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的悲傷和愧疚不是因為柳落雁本人，而是因為她的死會讓柳鴻傷心。
柳如煙可以不在乎柳落雁是生是死，但她不可能不在乎柳鴻的感受。
「怎麼，你是覺得愧對柳老爺子？」莫棄看出了柳如煙的心事問道。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此事，柳如煙立馬眼眶發紅，撲進莫棄懷中，輕聲哭泣了起來。
「莫哥哥，如煙是不是很壞很不懂事？姑姑因我而死，爺爺現在肯定非常難過，如煙卻不在他的身邊，嗚嗚嗚~」
莫棄環臂抱緊柳如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傻丫頭，不哭，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姑姑的死是柳老爺子默認的嗎？」
「什麼？！」柳如煙大驚失色，從莫棄的懷中掙脫開。
「不可能！爺爺那麼疼愛姑姑，怎麼可能默認這種事情？」柳如煙撥浪鼓似得連連搖頭。
莫棄見此苦笑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柳老爺子不知道你姑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吧？」
「還有，他布下的陣法雖然被我破解和利用了，但那畢竟是他親手布置的，他若是想奪回控制權，易如反掌。」
「所以，柳老爺子當時如果想救你姑姑，只需一個念頭即可。」
「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柳如煙被莫棄給說懵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相比於你姑姑，柳老爺子更加疼愛和重視你！」
「再加上你姑姑當眾威脅族人，犯了家族大忌。」
「雖說柳老爺子將她驅逐出了柳家，其他人沒有發表意見，看似保住了她一命，實則是在試探你們家那位仙人的態度。」
「仙人不表態，你姑姑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說，你姑姑的死，實際上是柳老爺子默認的，因為她犯下的罪行，不配得到原諒！」
「這也是我拉著你離開時，柳老爺子，包括你父親都沒有阻攔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想讓你暫時離開柳家，拋卻煩惱，調節好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妖靈戰場！」
柳如煙一愣，隨後恍然大悟，感覺一身輕鬆。
是啊，我為什麼要把姑姑的死糾結在自己身上呢？
我當年沒有揭發她已經是念在親情，仁至義盡了！
是她自己非要作死，攔都攔不住，怪得了誰？
就是苦了爺爺和父親，希望他們能夠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吧。
想通后的柳如煙破涕為笑，又恢復成了以往的那個俏皮可愛的美少女。
她原地一蹦，雙手摟住了莫棄的脖子，兩條腿纏在他腰間，撅著嘴：「莫哥哥，我餓了。」
莫棄順勢雙手托住了柳如煙的臀部，嗅著她身上的香味，笑道：「走，莫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好耶，但是如煙不想下來，只想這樣抱著莫哥哥呢。」柳如煙扭動著身軀撒嬌道。
雖然隔著衣服，但莫棄仍然可以感受到柳如煙身上驚人的彈性。
在品嘗過牛可心的那般滋味后，莫棄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了。
被柳如煙那麼一鬧，頓時有了反應。
「嗯？莫哥哥你衣服下面藏著什麼呀？怎麼有個硬梆梆的把手？如煙剛好可以借力坐在上面唉！」
說著她便放鬆身軀，身子往下滑落。
「別！」莫棄臉色微變，臊得通紅。
神特么把手！
他連忙托起柳如煙，把她放了下去。
並且第一時間轉過身，深呼吸平靜心緒，避免尷尬。
就在此時，一雙小手在莫棄身上四處亂翻。
「咦？怎麼沒有了？」柳如煙眨著大眼睛，滿臉疑惑，「不會錯的呀，剛剛明明感覺到有個把手的，莫哥哥，你把它藏哪兒了？」
莫棄：「……」
搞事情啊！
莫棄本想逗弄一下柳如煙的，但是接觸到她純凈如水的眸子后，莫棄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有把手，你搞錯了。」莫棄一本正經道。
柳如煙聞此也沒有多想，只是歪著腦袋嘟囔了一句：「奇怪，如果沒有把手，那剛才抵住我屁股的硬物是什麼？」
莫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把自己給嗆著。
「呵呵，走吧，莫哥哥給你做好吃的去。」莫棄乾笑了一聲，快步向廚房走去。
他擔心繼續下去，柳如煙還會冒出令人咋舌的話語。
「莫哥哥，你慢點，等等我！」柳如煙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像以前一樣拉著莫棄的衣角。
……
修鍊室，忙完一天的莫棄總算有時間坐下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他面前堆著不下一百枚玉簡，這些都是馮章送過來的，裡面記載著使者殿堂近千年來的所有重要事情，包括對妖靈戰場的描述。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已經來到使者殿堂，又註定要進入妖靈戰場，那麼要想活得比別人更久，除了擁有強大的實力以外，還需要掌握大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