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陣法綱要
「年輕人，老頭子我說過很多遍了，快去做些小菜過來，你牆上這三菜一湯就行。」老者笑眯眯說道。
莫棄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楊明和余良攔下。
「師弟，你還是按照老人家說的去做吧。」楊明傳音說道，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老者，生怕他會因此動怒。
「是啊，如果這位不開心了，我們也保不了你。」余良也傳音提醒道。
莫棄心中大震，不由地產生了好奇。
此人到底什麼身份，竟然能把楊明和余良嚇成這樣！
他轉身回到廚房，不到半刻鐘，三菜一湯端了上來。
老者聞著香味，滿臉的享受，雙眼眯成一條縫，喉嚨上下滾動，不斷吞咽著口水。
哪裡有半分高人的模樣，像是餓了很多天的狼狗，就差搖尾吐舌頭了。
「現在可以放人了吧？」莫棄將菜盤子重重摔在桌上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劉輝恢復了自由。
「年輕人，你還別不樂意，老頭子今天來，是帶給你一件好事。」老者一邊毫無形象地上手抓吃菜肴，一邊口中含糊說道。
「不稀罕。」莫棄沒好氣說道，他對眼前這個壞了他規矩的老者沒有半分好感。
「嘿！」老者輕笑，「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個姑娘，可惜啊……嘖嘖，到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求我。」
莫棄翻了個白眼，語氣堅決：您放心，就算打一輩子光棍，我也絕不會求您的。」
老者笑容怪異，不再多言語，專註於面前的美食。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出現在酒樓門口。
妙曼身軀，凹凸有致的線條令人遐想。
然而當倩影靠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個滿臉髒兮兮，衣著襤褸的少女。
楊明和余良又是一驚，目光在老者和少女身上來回掃視。
最終，二人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驚呼發出聲音。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那位存在要把自己孫女介紹給莫棄？」
「簡直太勁爆了！不過想想也對，以莫棄那小子的廚藝，還有誰征服不了？」
余良和楊明暗中交流，面面相覷。
莫棄並沒有發現兩人的異樣，也沒有看到，一直老神自在的老者，此刻有些坐立不安。
見到少女，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溺愛笑容。
「如煙，好久不見啊。」
少女正是柳如煙，被莫棄當作妹妹照顧的女孩子。
「莫哥哥，如煙想你了。」柳如煙嫣然一笑，小跑著撲進了莫棄的懷中，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肢，小腦袋不停地在他懷裡蹭著。
在經過老者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狠狠踩了他一腳。
老者面色一僵，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直抽抽。
莫棄習慣了柳如煙的撒嬌，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一個多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一些呢。」
「是嗎？」柳如煙驚喜一笑，「那莫哥哥喜歡不？」
「哈哈哈，當然喜歡！」莫棄很自然地牽起柳如煙的小手，將她拉到一旁坐下。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些好吃的。」
「嗯嗯。」柳如煙乖巧地點了點頭，還十分配合地努嘴咽了咽口水。
可愛的樣子讓莫棄內心的鬱悶一掃而空。
「喂，我說你這小夥子不地道啊。」老者突然發聲不滿道：「老頭子想吃的時候你推三阻四，怎麼這女娃一來，你就自個兒主動下廚啊？」
莫棄瞥了老者一眼：「她是我妹妹，這你也要管？」
「妹妹？嘿嘿。」老者眉頭一彎，笑容變得有些詭異。
柳如煙扭過頭，背著莫棄狠狠瞪向老者，威脅般地磨著銀牙。
「莫名其妙。」莫棄不再理會老者，捏了捏柳如煙的小臉，笑道：「別管他，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走進了廚房，柳如煙則輕撫被他捏過的臉蛋，心中嬌羞無限。
楊明和余良張大了嘴把，滿臉獃滯。
這上演的是哪一出？
莫棄竟然一早就認識柳如煙，卻不認識柳如煙的爺爺柳鴻。
而柳如煙和柳鴻這對祖孫，又在莫棄面前假裝相互不認識。
這……城裡人真會玩。
「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莫棄？」楊明傳音問道。
「別別別，這種事我們還是不要攙和，惹不起。」余良連連搖頭，「我們就當不知道。」
很快，柳如煙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菜肴。
這裡面可不僅僅是牆上的三菜一湯，還有很多連楊明和余良都沒吃過的新菜肴。
柳鴻的目光一下子直了。
他當然看得出來，柳如煙面前的菜，要比給他的三菜一湯好上不知多少倍。
嗅著空氣中的香味，他恨不得撲上去全都搶過來。
「爺爺，你如果敢搶，回去我拔光你的鬍子，沒收所有零食！」
柳如煙的警告讓柳鴻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嘗嘗吧。」莫棄端上來最後一道菜，坐在柳如煙對面，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
柳如煙對莫棄的廚藝並不陌生，但說到葯膳，她也是第一次吃。
只是一口，那種幸福的美味就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哇，好好吃。」柳如煙大讚，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還故意大聲形容著每一道葯膳的口感、特色和味道。
這對嗜美食如命的柳鴻來說，無異於一場折磨。
「走了！」柳鴻猛地起身，氣呼呼地一指點向莫棄的眉心。
楊明、余良還有劉輝大驚失色，他們沒想到柳鴻會突然出手，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莫棄憑藉出色的精神力雖然反應了過來，但在柳鴻面前，他的躲閃速度比蝸牛還慢。
只有柳如煙神色不變，沉浸在葯膳的海洋中。
嗤！
柳鴻的手指點在莫棄的額頭，刺眼的光芒劃過，一閃而逝。
光芒散去，酒樓中已經沒有了柳鴻的蹤跡。
楊明、余良和劉輝連忙跑過來，緊張地看著莫棄。
「你沒事吧？」
莫棄一個恍惚醒了過來，他甩了甩腦袋，感覺裡面好像多出了一些東西。
這時，沉寂許久的《混沌經》突然光亮大方，將莫棄腦海中多出的一段信息吸收了進去，很快便有了反饋。
「《陣法綱要》，陣法的基礎綱領，有殘缺，現已補全。」
陣法綱要？
正當莫棄一頭霧水的時候，《混沌經》中又傳出了一道聲音。
聲音的主人正是之前的老者：小子，這就算老頭子付給你的飯錢了，什麼時候你都學會了，什麼時候我繼續付錢。
這……
莫棄哭笑不得，真是個有個性的老頭。
不過這種支付飯錢的方式，莫棄並不排斥。
陣法，非常神奇的手段，莫棄以前聽人說起過。
據說強大的陣法師可以以一敵百，越級戰鬥，還可以自行構建出擁有特殊功能的陣法。
「不知道有沒有能夠提升廚藝的陣法。」莫棄摸著下巴思索道，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莫棄，你說話呀，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們！」
見莫棄傻愣愣地呆笑，問他話也不回答，眾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不會是被一指頭點滅了靈智吧？！
莫棄回過神，笑道：「沒事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你真沒事？」余良不放心再次問道。
「真沒事。」
莫棄再三保證，又經過余良仔細查探了一番，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柳如煙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她毫無形象地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靠在椅子背上，戀戀不捨道：「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那麼多的美味就好了。」
莫棄笑道：「那你就每天都來，我給你做。」
「那多不好意思。」如煙眨了眨眼睛俏皮道：「你這裡缺服務員嗎？要不我來給你打下手，端端菜，洗洗盤子什麼的。」
「好啊。」莫棄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
他一直認為柳如煙和他一樣，窮苦出身，雜役奴隸身份，與其讓她在其他人那裡受苦，倒不如跟著自己。
剛好他也確實缺少一個端菜的幫手，兄妹齊上陣，還挺讓人期待的。
楊明和余良可被嚇得不輕，他們是知道柳如煙身份的。
讓她當服務員，端菜洗盤子，不知道柳鴻會不會把太虛門給掀翻了。
……
翌日，酒樓還沒開始營業，莫棄的山頭就擠滿了人。
有的是昨天來鬧事，最後被葯膳征服的回頭客。
有的是好奇跑來看熱鬧，壓根不相信葯膳的路人弟子。
更多的則是懷有特殊心思，被各方大佬派來打探消息的探子。
莫棄懷揣十二萬多的貢獻點，從太虛門寶庫里換取了一大堆二級、三級的靈藥。
當時可把看守寶庫的長老給嚇了一大跳。
如此大手筆，別說是弟子了，就算長老也很少拿得出手。
「真應該感謝徐鶴，讓我的去精之路縮短了最起碼半個月的時間。」
十二萬貢獻點換來的靈藥，已經足夠讓莫棄突破去精了，現在欠缺的僅僅是時間。
莫棄走出酒樓外，目光平靜地看向等候多時的眾人。
「本店樓矮地方小，一次性只接待一百人，多出來的請在外面排隊等待，有幾個規矩希望你們遵守一下。」
「第一，不要鬧事。有矛盾的，可以去山下解決，誰敢在我的地盤動手，一次警告，二次拉黑，永不接待！」
「第二，所有葯膳不得浪費，不得外帶，除非，十倍價格購買。」
「第三，在我的酒樓里，我說出來的話就是規矩，如果有疑慮，有不滿，可以離開，本店沒有義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