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在找死
室內,豆大的汗珠從宋止川額頭滾落下來,一室靜謐,隻餘他粗重的喘氣聲。
陸亦寒冷冷的俯視著地上的宋止川,深邃的曈孔幽幽地泛著波光,“你昨晚對她做了什麽?”
導致她回了那樣的一條短信過來。
之前他還納悶她怎麽會無緣無故發那種信息,看來就是宋止川這個混蛋暗地裏搞的鬼。
宋止川已經漸漸緩了過來,對陸亦寒的問話絲毫沒有意外,他嘴角露出抹挑釁的笑容,依然不怕死的看了過去,“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麽?”
聞言,陸亦寒一下子就被激怒到了,他再次抓住宋止川的衣領,一拳就打在後者的臉上,“你這是在找死!”
男人的血性就這麽被激發出來,宋止川自然不甘示弱,咬牙爬起來,操起酒瓶子就反擊了過去。
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懷有一個邪惡的念頭,那就是想跟陸亦寒幹一場架。
他從小到大,都被陸亦寒給比了下去,所以,他不服。
今晚得到了這麽一個宣泄的借口,那些忍了很多年的不甘和憋屈終於可以以拳頭還回去。
門裏的動靜很快引起站在門口的兩人注意,阿忠跟高助理麵麵相覷,許久,阿忠撓頭問,“還是打起來,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去幫忙?”
畢竟是跟著陸亦寒的人,高助理處理過很多大事,經曆了無數風浪,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再次掏出手機,“陸總交代了,我們不能管他的私事,既然我們不能管他,那我們就找個能管他的人過來。”
“誰?”
“傅渝北傅總。”
是了,除了林采依能管得住陸亦寒,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傅渝北了。
接到電話後的傅渝北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他腳步匆匆,一過來就迫不及待詢問,“現在什麽情況?”
高助理為難的攤手,搖頭歎息,“老板有命令,我們不敢進去。”
“唉,你們……”傅渝北想罵兩人榆木腦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顧慮這顧慮那。
但一想到陸亦寒那脾氣,話到嘴邊也就忍了,人家阿忠高助理隻是下屬,老板的話哪敢違反。
他朝阿忠示意道,“你把門踹開,我進去看看。出了什麽事,引發的後果,我來承擔。”
有了傅渝北的話,阿忠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結實的門應聲而倒,三人一同衝了進去。
裏麵一片狼藉的場景,讓幾人大吃一驚。
果然不出阿忠所料,宋止川哪裏是陸亦寒的對手,他這些年吃喝玩樂,剛才又被一個女人掏空了身體,如今隻有被挨揍的份。
而陸亦寒始終堅持健身,他本人也不是善茬,被宋止川激怒,自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因此,拳拳到肉,這力度,讓阿忠這個退役軍人都感到恐怖。
這打下去可不得了,眼看宋止川已被教訓的差不多,傅渝北趕緊上前,“阿寒,你給我冷靜一下,趕緊住手。”
瞧見是傅渝北,陸亦寒很是聽話,這才收手,眼裏的戾氣散了不少,轉了轉打酸疼了的手腕,“北哥,你怎麽也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你就要搞出人命來了。阿寒,你這是怎麽了,止川再不濟,他也是你兄弟。”傅渝北埋怨的說道,隨後,朝阿忠使了一個眼色。
阿忠秒懂,一把抓住宋止川的胳膊,就將他拖到另一邊去了。
宋止川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鮮血糊了一臉。
陸亦寒冷冷瞧了一眼狼狽的宋止川,他接過高助理遞過來的香煙,深吸一口,“他算哪門子兄弟?我陸亦寒沒有這種挖牆角的兄弟!”
傅渝北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怎麽一回事,看了看臉色發黑的陸亦寒,實在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
。
他隻好朝宋止川走了過去,惱火得很,踢了一腳他,見他已經很慘了,又不敢用力踢,語氣帶著責備,“你丫的色心還沒死,這不是找死麽?林采依是什麽人,我早就勸過你,死了這條心!你還去招惹阿寒……”
“我的事不用你管!!”宋止川仿佛恢複了力氣般,朝傅渝北大聲吼道。
“你丫別不識好歹,你以為我想管,還不是看你……”
傅渝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止川再次打斷了,隻見宋止川嗬嗬冷笑出聲,“傅渝北,你在我麵前少來這一套,誰要你假惺惺,你不過就是陸亦寒身邊的一條狗!!”
喲謔,這宋少爺的腦子不會是被老板給打傻了吧。這種沒有經過腦子的話也說得出來?
阿忠在一旁偷偷的看了一眼傅渝北,感覺情況不妙了。
果然,被宋止川這句話給嚴重羞辱到的傅渝北氣得渾身胡哆嗦,他指著宋止川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陸亦寒上前,要不是阿忠跟高助理兩個手下拚命攔著,他可能又要把宋止川提起來胖揍一頓。
“北哥,你現在知道他是什麽兄弟了吧,他已經瘋了。”陸亦寒拍了拍傅渝北的肩膀,安慰道,“你別管他了,我們走。”
傅渝北朝宋止川投去憤慨的一眼,無言的抿了抿嘴,最終什麽話也沒說,跟著陸亦寒朝門口走去。
就在兩人要走出去時,宋止川突然喊了一聲,“陸亦寒,你放過林采依吧。”
陸亦寒轉身,麵無表情盯著宋止川,“還想挨揍?”
“何卿卿已經回來了,你何必還要強留著她,難不成你想腳踏兩隻船?”宋止川似乎想到什麽,眼裏閃過一抹光芒,“不過,就算你想腳踏兩隻船,我看你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宋止川嘴角噙著幸災樂禍的笑,“我不妨跟你直說,林采依已經知道了何卿卿的存在,並且也知道她回國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已經知道自己是何卿卿的替身……”
陸亦寒怒了,上前掀住宋止川衣領,“誰他媽的說她是何卿卿的替身?”
宋止川被迫抬起頭,“是誰說的已經無關緊要了,總之,她是這麽認為的。要不然,你以為那條短信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