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算你狠
傅渝北瞧好友一杯接一杯喝酒,他這些年甚少這般喝悶酒買醉。
他拍了拍陸亦寒的肩膀,勸慰道,“阿寒,你已經喝了很多,少喝點了。”
陸亦寒心裏憋著氣,心煩的捏著眉心,淡淡應了聲,“沒事。”
他這付鬼樣子,沒事才怪,宋止川在心裏暗自偷笑,麵上的竊喜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怕挨揍。
“老大,你陪陳沐沐去醫院的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不怕引起林小姐的誤會麽?”
陸亦寒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露出個自嘲的笑,“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昨晚我當著她的麵接電話,臨走前,她既不關心我要去哪也不詢問電話裏的女人是誰。”
他那麽做其實都是刻意的,她可以去跟周庭糾纏,他為什麽就不能找別的女人。
本以為她會像個正常女人吃醋,誰知她亞根兒就不在乎。
整整一天,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哪怕打個電話來質問他,那至少能證明她是在意他的。
隻有不愛,才會不聞不問。
“這個林小姐個性這麽灑脫?”宋止川滿臉疑惑,老大要顏有顏,要錢有錢,林采依應該會死抓著不放啊。
他砸了砸嘴,“老大,你不讓人撤掉跟陳沐沐的新聞,不會就是為了想要引起林采依的注意吧?”
陸亦寒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還真的是啊,宋止川一臉不可思議,摸著下巴又是嘖嘖稱奇,“老大,我一直以為你這回是走腎,沒想到是走心啊。你完了。”
景園裏的林采依睡不踏實,一會兒驚醒一會兒又入睡,待睡的迷迷糊糊時,一雙冰涼的手爬上她的臉,隻感覺床邊有人。
能在這個時候進入房間的人,除了是陸亦寒別無他人。
林采依拍開那隻手,嘟囔了聲,“陸先生,別鬧,我要睡覺。”
她本能的翻了個身。
陸亦寒不允,扳過她的身子,著迷的凝視著這張嬌嫩的臉龐,不可否認,林采依是漂亮的。
不然他也不會將她禁錮在身邊,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宋止川的那句話,‘你完了。’
他的眼神慢慢的暗沉下來。
無形中一種低氣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林采依緩緩睜開眼,迷糊的瞧了瞧床邊人,皺了皺眉,“陸先生,你回來了。”
三更半夜回來不睡覺,坐在床邊一臉陰沉看著人是幾個意思?
她不喜歡他這會兒的眼神,於是,往裏挪了挪。打算離他遠點。
卻不料男人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陸先生?”
她睡醒後聲音微啞,困惑不解注視他,眼尾不自覺流露出媚態,帶著一股子勾人的意思。
昏黃燈火下,陸亦寒眸色?暗朝她壓了過來。
霸道又冰涼的吻帶著濃鬱的酒香落到她嬌軟的唇,直吻的林采依暈呼呼,她其實很討厭酒。
而今晚,陸亦寒喝了大量的酒,酒氣熏人。林采依聞著頭暈難受,本能的抵抗著他的侵犯。
“陸先生,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陸亦寒挑眉,已經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吻,他的手帶著火熱的溫度落在她的睡衣上,熟練的挑開一粒鈕扣,“要這樣?”
冷風從倘開的領子鑽了進來,林采依冷的直哆嗦,瞌睡蟲全跑了,她騰地坐了起來,緊緊抓住陸亦寒不安分的手,大眼睛瞅著他,“今晚我不想。”
“我想要。”
他不由分說就將林采依重新壓回了床上。
這次,他還分出一隻修長的腿,直接壓住她掙紮的身子。
早上丟襯衫的那一幕曆曆在目,襯衫上染的那個腮紅那樣清晰的提醒著她,這個要跟她歡好的男人昨晚還去找了另一個女人。
是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了,不想傷害她,才特意回來想把欲望發泄到她身上麽?
想到這,林采依更是覺得惡心,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溢上胸膛,她幾乎脫口而出,“你不要碰我,髒!”
陸亦寒的動作戛然而止,“你說我髒?”
林采依沒有回答,而是趁此機會迅速遠離他,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麽明顯的動作,擺明就是在嫌棄他了,陸亦寒心頭的火氣蹭蹭蹭的上湧,三五幾下扯開被子,抓住她的腳踝扯了過來,“你憑什麽說我髒?你又幹淨到哪去?”
他還沒說她呢,招惹上他又跟周庭糾纏不清,宋止川已經查清楚了那些照片的由來,經過技術鑒定,的確是P的。
但咖啡館的員工也證實了,林采依跟周庭在大街上有拉拉扯扯的行為。
其間,兩人甚至還摟抱在了一起。
既跟了他就該跟任何男人斷了聯係。之前她跟誰有聯係他管不著,眼下已是他的女人,就得隻圍著他轉。
然她還跟周庭糾纏,那肯定就是心裏還有他。畢竟人家兩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陸亦寒黑瞳中的妒火幾欲噬人,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陰側側地在她耳邊落下一句,“今晚你不讓我碰,以後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碰你。”
話落,他甩開林采依,傲然轉身,走的毫不留戀。
堂堂陸家二少,河市最富盛名的鑽石單身總裁,不用勾手指頭,亦大把的女人貼上門來。
他犯不著為了林采依這麽個女人,吊死在一顆樹上。
他還就不信,沒有了她,他會過不下去。
可……為什麽心口那麽難受?
周庭那個小子有什麽好,除了比他年輕,還有什麽比得過他?
她的眼裏就真的看不到一點他的付出麽?
陸亦寒腳步踉蹌衝出臥室,一麵大步走,一麵深呼吸,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免得還未離開景園,他就想殺人。
林采依一夜未眠。
這回算是徹底得罪了陸亦寒。
而一連幾天,陸亦寒沒有出現在景園。她當然知道他家大業大,除了這處住宅和老宅,整個河市不知安置了多少房產。
說不定,他去了那個陳沐沐的住處,畢竟,人家那是一家三口。
她這是徹底失寵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