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原是情敵
南瑤公主從容的看著宋清歡,對於求藥被拒一事也沒表現出任何的惱意,可一雙漂亮的眸子卻在宋清歡身上不住的打量。
半響過後,她這才輕笑一聲:“我怎麽覺得睿王妃打翻了醋壇子似得。”
宋清歡也沒作聲,隻端了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麵上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南瑤公主同蕭辭也算是一道長大的,從燁國一路往京都回來,倒也打聽說蕭辭口中的睿王妃。
蕭辭每皮沒臉慣了,當著別個的麵誇起自家媳婦來也半點不含糊,仿佛宋清歡這身上除了優秀,旁的便啥都沒有了。
蕭辭這人一向就花心,十幾歲的時候一張嘴便能把死的說成活得,瞧見那些生得好看的姑娘便走不動路。
南瑤公主自覺對蕭辭還是有些了解的,半點都不信他口中所言的那位睿王妃。
等到了京都,又著人打聽一回,曉得宋清歡乃是齊北候府家的,而齊北候府又是那麽個境況,便更加篤定,那位睿王妃頂多也就是模樣生得好,隻能把蕭辭迷一時半會的。
此番人見著了,試探也試探過了,南瑤公主便又忍不住笑一聲:“睿王妃很是特別,怪不得蕭辭會喜歡。”
與她而言,便是蕭辭吃多了山珍海味,對於宋清歡也不過是換換口味的事。
這位南瑤公主雖也沒說什麽,可宋清歡已經感覺到她的敵意,心裏也生出不滿來。
至於先頭覺得這位南瑤公主要大義,想要結交的心思也淡得幹幹淨淨。
隻她一時半會的也不曉得這位南瑤郡主同蕭辭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便沒貿然的得罪。
現下東西收了,夜也深了,她也不可能讓南瑤公主往一覽居去探望蕭辭,便道:“公主廖讚了,此時天色已晚,怕是路上也不好走,公主一介女兒身,獨自在外的也不安全,不如我派人送送公主?”
宋清歡半點不掩飾自己要趕人的意思,話雖說得好聽,可意思卻都是一樣的。
南瑤公主低低一笑,倒也不多留,便應道:“那就勞煩睿王妃了。”
說著又將目光落到那瓷瓶上,示意宋清歡還給她。
宋清歡全當沒瞧見,吩咐踏雪:“大晚上的路不好走,派人送送公主。”
跟著又道:“王爺身邊也沒個伺候的,我就不送公主了,請自便。”
南瑤公主倒也走得爽快,宋清歡的臉色卻是差得不得了,待踏雪折回來,便吩咐道:“你去查查那個南瑤公主出嫁前同王爺關係如何。”
踏雪方才便伺候在側,也分明感受到了宋清歡同南瑤公主之間的硝煙味,當下應得一聲,便退了出去。
有得宋清歡的吩咐,也沒人在蕭辭跟前嚼舌根,說起南瑤公主來王府的事兒。
蕭辭一覺睡到天亮,也半點沒覺察出宋清歡有哪兒不對勁的。
他昨兒好吃好睡的,身上的傷藥也用得好,雖那些傷勢一下子不能痊愈,可比昨兒也舒服得多了。
早上同宋清歡一道用膳,便嬉皮笑臉的道:“夫人這般醫術,簡直猶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宋清歡睨得他一眼,淡淡的道:“觀世音菩薩也是出家人。”
這話把蕭辭懟得一愣,宋清歡便又道:“如今討伐燁國的事兒已經塵埃落定了,燁國那兩位公主也入了宮,聖上什麽時候放你走?”
此次不費一兵一卒便把戰事平了,昨兒大軍歸來,也都行了賞,旁人加官進爵的也都有,偏生蕭辭這個大軍主帥卻是賞賜最薄的,升官是不可能的,進爵更不必說,有的隻是些身外之物。
也虧得他夫妻二人並不計較這些東西。
成興帝當夜就寵幸了兩位燁國的公主,今兒一早上宮裏便傳來消息,說兩位公主深得成興帝的寵愛,連升三級直接便入了妃位。
如此甚個事兒都圓滿了,蕭辭這被就藩的王爺按著規矩也該回睿州去才是的。
若是以往,蕭辭也不樂意在京都多待,恨不得一早就回了睿州去過他的神仙日子。
可他如今曉得那背後籌謀之人是誰,便也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被人算計,此番宋清歡問起來,他便有些猶豫,過得半響才道:“一時半會的怕是睿州回不去了,咱們就算沒那個心思,一心隻想置身事外,可也沒得那麽容易……”
不等他說完,宋清歡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京都多待陣子了?”
蕭辭也沒否認,點一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我讓人護送你回睿州,那兒更加安全些。”
睿州是蕭辭的地界,不管這京都亂成什麽樣,哪兒都是自己人,蕭辭若是留在京都,隻要睿州守得住,便也沒什麽危險。
宋清歡也沒著急說蕭辭說好還是不好,眼角餘光瞧見那棉簾子微微動了起來,眼眸一垂,便起身往外頭去。
踏雪昨兒連夜讓人去打聽了蕭辭同南瑤公主早些年間的事兒,到得早上便有了結果。
宋清歡從屋裏頭出來,看得踏雪一眼,曉得是有了消息,抬腳便往一旁的茶房去。
主仆二人往茶房裏去,踏雪把屋門關上,便壓低了聲音瞅著宋清歡的神色道“王妃,有消息了,南瑤公主小時候同王爺的特別好。”
頓了頓,又道:“南瑤公主到了要說親的年紀,曾說過要給王爺當繼室,當初薑太後也允了的,隻後來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兒,這樁親事沒做成,後來,南瑤公主就自薦嫁去了燁國和親。”
宋清歡聽得踏雪細細把事兒說得一回,麵上的神色倒是沒得起伏,她昨兒夜裏就覺出南瑤公主的敵意來,雖不知這其中緣由,可多多少少的能肯定這兩人之間是有些別的。
不過,當初這樁親事是因為沒做成?以至於都過去十年了,南瑤公主對蕭辭還念念不忘的?
踏雪生怕有了這南瑤公主的出現,使得宋清歡同蕭辭生出矛盾來,便道:“王妃,我瞧那南瑤公主分明就是故意的,王爺同您成親這幾年,對您可一直都是敬愛又加,可萬萬不能因為小人而同王爺生分。”
宋清歡冷哼一聲:“誰跟他生分。”
說著便轉身出去,撩了簾子就見蕭辭還在等她一道用早膳,她幾步上前,將袖兜裏的瓷瓶擱到他麵前,質問道:“王爺,你跟我說說,這藥到底是丟哪去了,怎麽丟掉的東西,還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