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兄妹混合雙打
薑太後挑撥離間的功夫當真是不弱的，不過幾句話就讓宋清歡這個後娘同蕭靖童的關係越發僵起來。
蕭辭也不知去哪兒躲懶去了，到得午膳時分這才又往慈寧宮來。
一早上兩個孫子給了蕭辭不少難堪，用午膳時薑太後便也沒在為難，隻說得幾句什麽夫妻和睦之類的話。
宋清歡照例在宮裏頭吃不了幾口，恭恭敬敬的聽著訓導的話。
蕭辭臉色如常，也瞧不出別的情緒來。
隻得蕭靖童哭得一雙眼兒都腫得跟什麽似得，可憐巴巴的看著薑太後。
就算是薑太後一手把兩個孩子養大的，可也沒表現出半點不舍來。
等出宮的時候，蕭靖童還是跟著宋清歡同蕭辭一道走了。
臨走時，薑太後又將讓睿王夫婦自個教養孩子的事說得一回。
蕭靖童一聽，便哭得更加厲害起來，扯著薑太後的衣袖，半天都不願意挪一步，最後還是叫蕭辭抱著離開的。
三人行在宮道上，行出老遠了，還能聽見蕭靖童鬼哭狼嚎的聲音。
等人一出慈寧宮，宮嬤嬤便將殿內伺候的小宮人都遣了下去，一邊給薑太後捶腿，一邊問道：“老奴瞧著那睿王妃也不似是個能任人拿捏的性子，太後娘娘這般敲打她，會不會適得其反。”
薑太後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手上的蜜蠟佛珠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聞言輕笑一聲：“便是不好拿捏，可她還能在睿王府扭轉局勢不成？”
她道：“老九本來就不是好貨，宋家又是哀家的人，這童姐兒又恨毒了她，若是不好好站在哀家這一頭，日後不管是她還是宋家便都永無出頭之日了。”
宮嬤嬤年輕的時候就在薑太後身邊伺候的了，兩人關係猶如姐妹一般，聞言便也笑笑，又問：“睿王爺素來就是個愛玩的性子，太後娘娘瞧著糟心，何不將人遣去封地算了。”
薑太後看得宮嬤嬤一眼，也不說話，手裏的蜜蠟佛珠卻是轉得越發快起來。
……
蕭靖童被蕭辭抱著出了宮，直到進了睿王府還在哭。
蕭辭也被吵得頭疼，把人往一覽居一放，就要躲出去。
宋清歡眼珠子一轉，立時把人給攔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爺，小郡主這會子正傷心，正需要王爺的關懷，您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
蕭靖童很是識相，眼淚吧嗒的，幾步跑過來，抱著蕭辭就道：“父王，父王……”
蕭辭麵皮抽了又抽，無奈的瞪得宋清歡一眼，這才抱著蕭靖童坐了下來。
小丫鬟捧了茶水點心上來，宋清歡吃了一小碟子，目光落到雙眸紅通通的蕭靖童身上，這才開始審視關於她教養的問題。
蕭辭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哄得蕭靖童安靜了下來，隻還縮在他懷裏，不肯落地。
見宋清歡瞧過來，這才又往蕭辭懷裏一縮，輕哼一聲。
宋清歡便道：“王爺，太後娘娘說了，小郡主日後不得太後的召見便不準進宮，至於小郡主日後的教養問題，咱們怕也是要探討一下。”
“看看是請女先生進府呢，還是請太後娘娘派兩個教養嬤嬤進府來。”
蕭靖童一聽，立馬拽緊了蕭辭的衣襟，搖頭：“父王，我不要，我不要……”
被宮裏頭的教養嬤嬤教過規矩的姑娘多是身價備增，可宮裏頭的教養嬤嬤也不是誰家姑娘都能用的。
睿王府有這個能力，可蕭靖童卻是排斥得很的，她平素叫薑太後寵慣了，多時都不太講規矩。
府裏不管是多了女先生，還是教養嬤嬤，那個吃苦受罪的自然都是她。
蕭辭看得懷裏的蕭靖童一眼，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開口就道：“這事王妃看著辦就成了，不管是女先生還是教養嬤嬤王妃心裏該是都有數的。”
“父王。”蕭靖童立時輕喚一聲，眼淚複又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
蕭靖童年紀小，雖是在宮裏長大，比尋常姑娘多見過不少世麵，可到底心性不穩，很容易就叫人養歪了性子。
為了能使以後的日子能安寧點，宋清歡便也不客氣的道：“那就請個女先生進府吧，教養嬤嬤素來規矩多。”
蕭辭雖說什麽都由宋清歡做主，可也曉得她必然會挑請個女先生的。
宮裏的人再好，卻也是沾染不得的了，這府裏頭關於薑太後的眼線，蕭辭花了好幾年才清理幹淨，如今好不容易守得鐵桶似得，隻剩得蕭靖童身邊兩個耳報神，若是再把薑太後的人添進府裏來，無非就是給薑太後找機會。
蕭辭當下便應道：“好，王妃看著辦就成。”
蕭靖童腦袋卻是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們說得果然沒錯，父王有了新王妃就不要女兒了，嗚嗚……”
宋清歡也不說話，隻將目光落到屋外站得畢恭畢敬的兩個小丫鬟身上，冷笑一聲。
蕭靖童這兒還未哭完，蕭靖川就跟著來請安了。
蕭靖川今歲已是十二，身量雖不及蕭辭，可人也生得高高瘦瘦，穿著青色長袍，斯斯文文的，眉宇間沒得蕭辭的影子，先來是隨了先王妃的模樣。
蕭靖童一見蕭靖川，立時從蕭辭的懷裏跳下來，往蕭靖川懷裏撲去。
人雖小，嘴巴卻是快，蕭靖川還沒來得及坐下，她便將今兒個在宮裏頭薑太後如何不要他們兄妹的話都說得一回。
又哭得梨花帶淚的道：“哥哥，以後我就隻能跟你相依為命了，娘死了，爹又是個後爹，新王妃才進門就這樣折辱我們，等以後生了孩子，這家裏哪裏還有我們的位置。”
蕭靖童這些個話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可說起卻一套是一套的。
蕭靖川將她抱在懷裏，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先同蕭辭和宋清歡請了安。
這才又看向蕭辭道：“皇祖母說得對，兒子跟妹妹一手打小是皇祖母看著長大的，如今她年紀大了，爹如今又取了妻，於情於理兒子跟妹妹也該母親教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