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聽不懂人話嗎?
丹藥鋪夥計此時的心情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簡直嗶了狗!
什麽被害妄想症,陶源的舉動分明就是有意碰瓷兒!
陶源的修為隻有練氣八層,在火雲宗同輩當中想來算不上是拔尖,但對比起隻有練氣五層的晏君青卻強出不少,要是真讓他那一掌落在晏君青身上,後者不死也得受重傷。
在他們混元宗的鋪子裏弄傷了人,他作為鋪子的負責人也難辭其咎,回頭交任務的時候能得到手的貢獻點肯定要減少很多!想想就又心痛又生氣!
奈何,夥計不過是宗門內的外門弟子,剛練氣入體沒多久,修為連晏君青都比不上,能看透他們的修為已經難得,根本無力阻止。
眼看著晏君青因事情的發展太過突然根本沒反應過來地站在原地,夥計忍不住捂臉,仿佛已經看到對方受傷倒地的畫麵,拿出傳訊符就想給唐玖長老傳信讓他幫忙過來處理一下,結果……
所有人以為的血濺當場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是陶源的掌風忽然不知怎麽的反而一個調頭打響了他自己的臉。
“啊——!”陶源慘叫一聲,在所有人無語的表情下直接被打歪了半邊臉狠狠地吐了口血。
“陶師兄!你怎麽了!”本來隻是旁觀陶源發威的另外兩個火雲宗弟子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他起來,差點沒脫口問‘你吃錯藥了嗎’不然怎麽無緣無故自殘起來了?
就連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陶源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這熱鬧看得他們實在是有點懵逼啊。
從頭到尾都是陶源自說自話地往下進行下去,而且一會兒一個樣,讓人目不暇接,完全跟不上他的套路。
倒是混元宗的夥計大大地鬆了口氣,從陶源詭異的舉動當中看出了什麽,往門口處一看,果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往這邊過來,不由驚喜地喊:“溫師兄!戚師兄!你們來了!?”你們可算是來了!
師兄?是混元宗的人?
其他人下意識地看過去,火雲宗兩個弟子同樣如此,等看清楚來人的麵孔後同時瞳孔緊縮了一下!
竟然是溫扈!
參加過四國大比的人誰不認識這位位列前三的狠人?
起初一直輪空輪空一度成為各宗門私下裏羨慕嫉妒恨的對象,還自作聰明地以為是個沒實力的幸運兒,結果真正出手後卻把所有人的臉都給打腫了。
再一回想他戰鬥之時所用的特殊的攻擊手段,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方才陶源之所以自殘,分明是溫扈出手了!
溫扈和戚辰並肩走進鋪子裏,溫扈一雙總顯得有些邪肆的眼眸在火雲宗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嗤笑一聲:“在我們混元宗的地盤鬧事,皮癢,欠收拾了是嗎?”
火雲宗那兩個扶著暈乎乎的陶源的弟子修為還不如陶源,四國大比也沒機會參加,自知自己根本打不過溫扈,內心打怵,說話都磕巴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麽!我們可是客人!”
“客人?”溫扈不以為然地看了他們一眼,一臉涼薄:“你確定不是故意來找我們混元宗的麻煩?莫不是火雲宗掏不起錢,因在拍賣會上花了大筆靈石,對我混元宗心生怨恨,故意尋釁滋事吧?”
“我們不是!”火雲宗弟子嚇得連都白了,混元宗可是有宸王和宸王妃兩位金丹老祖,還有一個凝丹期的靈獸,相當於三個老祖的戰力,便是他們火雲宗都無法與之比擬,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上趕著找混元宗的不自在啊。
“不是?那你們剛剛在做什麽?”溫扈眯著眼看著他們,語氣聽起來透著危險,“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人一巴掌,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個所謂大宗門的弟子抗不抗揍,若是扛不住……那就隻能說聲抱歉了。”
“我們隻是……”其中一個弟子剛想開口,就被另一個人拉住,警告地搖了搖頭。
溫扈和戚辰將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中,無聲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不願意說?那我就隻能按照我的方式處理了。”溫扈活動了一下手腳,看火雲宗弟子們的眼神像是在評估到底從哪裏開始下手才好。
周圍圍觀的修士們嚇得縮起脖子,可不敢繼續看熱鬧了,順著牆根悄咪咪地就準備跑路,深怕不小心被波及進去。
結果沒等走兩步就聽見溫扈頭也不回地說:“看了我們混元宗的熱鬧就想一走了之?我讓你們走了嗎。”
其他人:“!”早知道就不看什麽熱鬧了!
火雲宗弟子一看溫扈的架勢似乎是真的沒辦法善了,慌得不行,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陶源強撐著站起身,仍然不死心地抗議,“你這是對待客人該有的態度嗎,我要去混元宗找宸王抗——”議字還沒出來,旁邊的師弟就揮起手臂,‘啪’一下甩了他一巴掌。
“!”陶源憤怒地扭過頭看對方,“你瘋了嗎,居然敢打我!”
對方欲哭無淚,“師,師兄,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手,我的手不聽使喚——啪!”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陶源頓時打得腦袋一歪,一股火氣蹭的一下冒出來,快氣炸了,猛地賺頭看溫扈,果然看見他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他們。
“不是不想回答我嗎?那就都閉上嘴,沒讓你們說話不許開口,再敢不按規矩來,就不單單隻是一兩個巴掌的問題了。”
“你,你欺人太甚!”陶源下意識地脫口。
不出所料,另一個的火雲宗師弟的胳膊也騷動了起來,‘啪’的一下又是一個巴掌飛過去。
其餘人忍不住捂住了臉,瑪德智障!
“怎麽,聽不懂人話嗎?”溫扈嘲弄道:“還是你們火雲宗的人天生腦子就不夠用?聽說在宗門大會上你們就有過找我宗麻煩的先例,這是還沒吃夠教訓?啊,對了,找我宗麻煩的弟子後來似乎被魔修給殺了,你們就不怕下一回自己也步了前人的後塵?”
三個聽其他師兄弟說過當時的慘狀的人臉色頓時一白,嘴唇打起了哆嗦,想說‘難道你還敢像魔修一樣對我們不利嗎’,但話到了嘴邊,看著陶源已經腫起來的兩邊臉,又硬是把話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