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人麵魚
“為什麽不可能？”蕭雲初揚眉，要不是怕他們腦補太多，她還真想給他們普及一下關於不少這類題材的小說或者電影，裏麵不泛一些古墓入口在水下的。
海底，湖底，或是類似這種瀑布下麵的水潭底下，都再正常不過，甚至有的腦洞大開的還有直接穿過瀑布，後麵別有洞天，地宮入口就設在其中山洞裏的。
在蕭雲初那雙極為篤定又自信的目光注視下，其他人盡管滿心懷疑，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質疑的話來，隻是表情複雜地看著水潭，“可是，如果入口真的在水底，豈不是我們都沒法進去了？”
深度多少他們也不知道，便是有人能夠憋氣一段時間，萬一中途氣兒不夠了怎麽辦？會不會入口沒找到先把自己淹死了？
更別說他們幾個人當中還有如陸九，霍齊是旱鴨子，根本不會鳧水，掉進去了撲騰兩下就得沉底兒，憋氣？別鬧了。
還有鳳白和銀月，她知道狗天生就會遊泳，但老虎和狼呢？何況這還不隻是遊泳，還要會潛水，這方麵修為再高也不好使啊。
蕭雲初不由歎了口氣。
古代確實不如現代方便，沒見那些小說電影裏提到的土夫子們踩點完畢後準備的各種裝備有多先進，什麽炸墓門的雷管炸藥包，不同型號的槍支，水下潛水裝備，氧氣瓶什麽的也都是必備的。
空間內雖說有很多她在末世早期至後期不斷收集到的衣食住行各種用具，可潛水裝備……還真沒有。
一時間情況似乎陷入了僵局。
為防蕭雲初的猜測有誤，鳳雲修還特意讓王桐重新測算了一下，之後又讓其他人在周邊查探一番，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最後……甚至還讓水性最好的張之柳下水直接探一下水潭下的情況。
蕭雲初道：“我方才用神識探查過，水中看似沒有任何危險，隻有一些個頭不算太大的魚蝦之類，但如果帝王墓的入口當真在這裏，也不排除先人在暗中有過什麽布置，你下水後要隨時催動防禦法器護著周身，一旦遇到危險，不論是否有發現，以最快的速度上岸，我和雲修會時刻注意，必要時刻會助你一臂之力。”
總不能還沒到目的地就折損人手。
“夫人放心，我會小心的。”張之柳信心滿滿地笑了笑，先將比較累贅的外衣脫掉，又活動了一下手腳，而後便如一條魚一樣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了水潭之中，隨著‘噗通’一聲響，人影就從水潭中失去了蹤跡。
與此同時，鳳雲修和蕭雲初謹慎地放開神識注意著張之柳在水下的動靜。
已經將周邊查看了一圈的霍齊和衛青都走到他們旁邊來默默等待張之柳歸來，霍齊和陸九更是對視一眼，滿臉遺憾和不甘。
如果水下當真有入口，他們是不是就不能跟過去，隻能在這裏留守了？
那個孫二小走了狗屎運都能見識到那些奇特之物，他們跟隨著王爺和夫人（主子）前來，卻要因為不會鳧水錯過絕好的機會？
不行！就算這次真的要錯過，回去以後也定要學會鳧水！
等待期間，子晨子曦無所事事，又不敢走遠，就在岸邊將小手放進冰涼的水潭裏擺弄，偶爾還會超鳳白和銀月甩兩下，弄得兩隻毛茸茸忍不住用力甩毛，結果反倒將兩個小家夥濺了一身水。
蕭雲初餘光瞥見以後不由勾了勾唇。
張之柳原本水性就好，修煉之後身體素質大大提高，能夠閉氣的時間自然長了許多，大約過了兩盞茶（二十分鍾）的功夫才浮出水麵換了口氣，順便衝岸上的人喊：“我發現了有一個方向似乎有些東西，隻是離得有些遠，花的時間大約會更久一些。”
說完重新調整呼吸深吸了一口氣後便再次潛了進去。
張之柳第一次下水在水潭下到處探查之時，鳳雲修二人的神識始終能緊跟其後，一些憑借張之柳的肉眼看不那麽清晰的地方他們都能‘看’見，可當第二次張之柳朝著他說的發現異常的方向遊遠之時，他們卻發現神識似乎受到了阻隔。
“不太對。”鳳雲修眸色微變。
“主子？”
“王爺？”衛青和霍齊瞬間警惕起來，目光銳利地看向水潭中。
“水潭裏有東西。”蕭雲初緊接著說了一句後便對還在岸邊玩的子晨子曦道：“小晨小曦過來，不要玩了。”
兩個孩子都特別聽話地迅速從岸邊撤離回到他們身邊，瞪大眼睛想看看水裏有什麽東西。
鳳白和銀月更是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前一刻還很放鬆的臉上滿是警惕，尖利的爪子更是在地麵狠狠抓了兩下，衝著水潭的方向發出帶著警告和威脅之意的低吼聲。
剛重新測算完畢，確定自己沒有弄錯地方正要匯報的王桐也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既然水潭中有情況，那麽他的答案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有魚……”蕭雲初喃喃一聲，在其他人疑惑‘水潭中有魚不是很正常嗎’的時候，又補充道：“那些魚在攻擊張之柳。”
子曦張大了嘴，“是很大的魚嗎！？”
蕭雲初目光微暗，“不大，長不過一尺。”
咦？幾個人麵色驚疑，隻有一尺長的魚，能對張之柳一個大男人造成什麽威脅？用攻擊來形容是不是有點過了？
“魚雖然不大，可幾十上百隻加在一起不斷地用魚嘴攻擊能造成的麻煩卻不小，張之柳已經在用身上的防禦法器抵擋了。”而且看張之柳驚慌的表情，仿佛那些魚還有一些他們尚未發現的古怪之處。
當然，在一群魚出現前一刻，她和鳳雲修誰都沒能提前發現本身就足夠詭異了。
從它們在水裏泛起一大片水花泡沫後，更是一定程度上阻隔了他們的神識進一步確定張之柳的安危，又更說明這些魚的異常。
“要上來了！”當還算平靜的水麵上出現一片水泡之時，鳳雲修隻是伸手在虛空中一抓，剛好將快要躍出水麵的張之柳提了起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群長著利齒的怪魚。
當在場的人看清楚那些即使是張之柳離開水潭後仍然不死心地跳出來往上蹦的怪魚的樣子，幾乎無一例外，紛紛抽了口氣。
就連子晨子曦都被嚇得猝不及防地驚呼了一聲。
這些攻擊性極強的怪魚，居然長了一張張看起來猙獰可怖的人臉！
在張之柳被鳳雲修抓上岸以後，蕭雲初隨手從空間裏抓住半隻忘了何時放進去沒能吃完的野麅子扔向水潭，便見那群怪魚在眨眼間將那至少得有二十公斤重的半隻麅子啃得連骨頭都沒剩下來，恐怖的畫麵看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