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牛老爺借南風
張鋼蛋筆直的站在方陣最前端的位置,全身上下包裹著多層的護甲,這讓他原本就粗壯的身材,如今看起更加的臃腫。
遠遠的看去,就如同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黑瞎子一般。
他的左右一路排開的是他的四位兄弟,張鐵蛋、張銅蛋、張鐵鎚、張銅錘;他們四個人的身上無一例外的,都是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奇怪打扮。
身上貼身穿著的是兩件皮甲,皮甲的材料還是來自於防禦驚人的恐獸三角龍;皮甲之外又被套上了一件,他根本認不出材料的半身胸甲,但是光憑著手感,他就知道這玩意非常的堅硬。
胸甲的繼續往外,還有著一套藤條編織而成的藤甲,編織藤甲的藤條明顯的比其他人的要顯得粗大些,帶來防禦力大大增強的同時,也讓份量加重了不少。
除了這些之外,張鋼蛋等人的頭上還帶著一個與胸甲同樣質地,形狀像是半個蛋殼的帽子;雙手上還持有一塊由數根原木捆綁而成,能遮住他整個身體都有餘大樹盾。
這樣多重的防護下來,張鋼蛋完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披著多重龜殼的烏龜。
堅硬防禦能力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有著這些防護后,對於在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中,張鋼蛋充滿了莫名的安全感。
唯一讓他有些詬病的是,身上的皮甲和半身胸甲,就算是從牛老爺手下最粗壯的戰士,身上給直接扒拉下來的;但是讓他們五兄弟勉強穿戴上去之後,依然是被勒的發慌,很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過想到了牛老爺許諾的好處,每作戰一次獎勵十顆大白兔奶糖,張鋼蛋就覺得這點點的不適,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大白兔牛奶糖,多麼美妙的一種神奇寶貝,只要張鋼蛋一想到了這個寶貝,心中總是充滿了力量。
開玩笑!昔日的時候,他們五兄弟為了能從山林中弄點蜂蜜,拳頭大小的凶獸野蜂,都阻止不了他們對於甜美食物的追求;對比起來,這些瘋娘們的投槍算個什麼……
長時間的站立讓張鋼蛋的雙腳有點發麻,不過感覺到身後的方陣中,根本沒有任何人動彈后,他還是繼續的堅持了下來。
經過一天的方陣演練之後,他們這個兩百人組成的方陣,已經是排好了陣型在岷部落的前面,連續的站立了兩天了。
按照牛老爺的說法是:等待良好的戰機,等候他隨時可能發布的進攻命令。
可是很明顯,連續兩天的時間過去了,牛老爺的良好戰機卻是一直沒有出現;對於這樣的結果,張鋼蛋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每天這麼站上一天,晚上回去之後就有著充足的食物供他們吃喝,每個月的月底還有著那些美妙的傭金準時發放;這樣的美好日子對他們五兄弟來說,簡直是做夢一樣的美好。
要知道,自從一些不能言說的原因,他們五兄弟被部落驅趕出來之後,在外面已經流浪了有些年頭了。
其中不知道被多少的部落和商隊短期的雇傭過,但是哪怕是最豪氣的東家,也沒有牛老爺這麼闊綽。
私底下,他們五兄弟已經商量過了,好好的為牛老爺充當打手,牛老爺叫收拾誰他們就收拾誰,爭取將這份美妙的工作,能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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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外,間隔著足有數量遠的樹蔭下。
「牛老爺,不知道你說的作戰良機要等到什麼時候,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天的時間了,怎麼我就不能發現,所謂的良機到來的跡象。」遜部落的巫開口問到。
問出這話的時候,遜部落巫的臉上已經有著相當的不耐煩之色。
畢竟早在兩天之前,遜部落的女戰士們,就已經全部裝備上了藤甲和騰盾,有了這些她們看來強大的裝備后,自持頂著岷部落的投槍攻擊,強行殺進去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問題。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們再次的被牛老爺生生的叫停了下來,說什麼只要等到一個更好的作戰良機,聯軍的戰士們將直接上場。
遜部落的巫在考慮到不用自身傷亡的情況下,就能輕易的收穫一批物資,於是就答應了牛老爺的提議;只是在連續的苦等了兩天之後,包括她在內的遜部落戰士們,都有點坐不住了。
「牛老爺,要不還是讓遜部落的戰士們先上吧!遜部落的戰士,從來都不畏懼於戰鬥和死亡。」瀾開始提議到。
不過牛老爺看的出來,哪怕瀾只是提議,但是從她那躍躍欲試的表情開看,這些彪悍好戰的娘們,怕是已經很有些按捺不住了。
「罷了,看來只有使出最後的計劃了。」牛老爺如此的告訴自己。
接著,他在眾人的注視下長身而起,施施然的向著戰場中走去,甩下這麼一句話留在空中飄蕩:「諸位稍待片刻,且容我施展一番手段,製造一點作戰的良機出來。」
走到戰場中心的位置之後,牛老爺平空大喝一聲:「人來。」
聲音剛剛落下,百十個早就等得了吩咐,一直等候著他通知的戰士,立刻就扛著大量的木材跑到了戰場的中心位置,乒乒乓乓的忙活了起來。
這些人的手腳麻利,而且牛老爺需要的東西也很是簡單,不過是花費了不多的時間,一座簡陋的木質高台就被搭建了出來。
如此詭異的一幕發生在了戰場的中心位置,自然吸引了雙方所有人的目光。
遜部落的巫很是驚疑不定的嘀咕到:「原本聽說牛老爺口中的作戰良機,是要等到風向轉成偏南風;如今牛老爺的這番做派,難道要是施展術法,憑空借來南風不成?」
隨後,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能夠操控風向的術法不要說她不會,就是聽都不曾聽聞過;而且按照她們多年的經驗來說,往年的這個時候刮的都是偏北風,絕無刮偏南風的事情發生。
但是不知道為何,遜部落的巫心中總有一番不對勁的預感。
牛老爺那個比她都要矮上了半個頭的身影,在她此時看來,充滿了莫名的高深莫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