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市
痛、無法形容的劇痛……
無邊的劇痛讓牛旭無比的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被生生的痛暈過去，好躲過這讓他想死的心都有過的非人折磨。
體內的熱流很大，可是他體內從未被開發過的經脈，對比起來顯得是那麼的生澀和狹窄；那種炙熱的氣流在經脈中強行的前進，如同撕裂著全身經脈一樣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雖能承受的。
所謂十指連心的痛感，比起這種經脈如同撕裂一樣的痛苦，簡直就是小兒科一樣；不過神奇的是，隨著氣流不斷的在經脈中遊走，牛旭發現原本動彈不得的手腳，現在居然能慢慢的活動著手指。
「這勞子心法，看來好像有些效果。」牛旭欣慰的想到，同時這樣的發現，也讓他有了咬牙堅持下去的動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牛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讓劇痛，已經折磨的全身都麻木了；又或者是，體內的經脈，已經多少習慣了這樣的劇烈撕扯，感覺上已經不是痛的那麼厲害。
甚至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反而能從劇痛之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舒爽……
終於，在牛旭腰部用力下，整個人猛然的從床上彈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手腳、以及身上每個部位的控制能力，又再次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曾經讓他痛苦到想死的熱流，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換之而來的是一股極細內氣，在體內的經脈中，自發的緩緩運轉著。
『氣如遊絲、運轉自如』，按照內功心法上的形容，牛旭知道這祖傳的內功心法，自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算是將第二層修鍊成功了；而這樣的境界，似乎老牛家往上的十幾代人中，他是第一個修鍊有成的。
看著被自己在無意中，折騰的像垃圾堆一樣的床上，還有自己身上，帶著血色斑點的滿身臭汗，牛旭再也沒有繼續睡覺的心思；反正一番的折騰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是所未有的良好。
整理被單、洗刷身體，獨自的忙活完這一切之後，牛旭發現時間只不過是凌晨的三點出頭；發現實在是醞釀不出一點睡意的牛旭，乾脆的穿好了衣服，在鏡子面前對著自己的臉折騰了起來。
首先他往頭上帶上了一個黑色的棒球帽，長長的帽檐將他的臉上，籠罩除了大片的陰影；接著他又找出了一幅老氣的平光眼鏡，帶上之後，頓時讓牛旭整個人的感覺，看上去最少老氣了好幾歲，不再像一個只有十六歲的毛頭小子。
最後再在臉上帶上了，一個幾乎能夠遮住半邊臉的口罩后，相信就是熟人遇到了他，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他來。
做好了這些的準備之後，牛旭這才將五十斤左右的野牛肉，分別切割成五斤左右重的一塊，再裝進了已經被清空的大背包；接著走出了家門，向著黑市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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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龍橋，一個在所有寶慶市的土著心中，知名度極高的地方，同時也是寶慶市的三個地下黑市中，規模最大、也是最正規的一個黑市。
表面上來看，這裡不過是一家有著上千個攤位，經營著各種舊貨買賣的二手市場而已；但是哪怕寶慶市政府的高官們都知道，整個寶慶市七成以上的來歷不明的商品，都在這裡被出售了出去。
心裡知道歸知道，但是沒有任何高官和政府組織，動過要取締這裡的心思；一方面因為這裡面牽扯的利益關係，實在是太大了。
根據牛旭從市面上聽來的小道消息，這裡表面上是由寶慶市排名第二的兄弟武館，聯合著一眾大小武館經營著；雷爺的閃電武館也在其中，不過貌似佔據的份額非常有限。
但是實際上因為巨大的利益，它的背後站著本市一半以上的高官，甚至是軍方的將領。
另一方面，是因為這種地下的交易，根本就是無法完全禁止的事情；既然這樣，還不如放在這樣一個行對有序些的地方經營，反而危害會更小一點。
不過這些大人物們才回去考慮的問題，對於牛旭這種慘綠少年來說，根本有著太遙遠的距離；他之所以選擇這裡，不過是因為這裡相對的比較安全和正規而已。
因為手裡實在沒錢，牛旭就連24小時不間斷的地鐵都沒錢坐，就更不要說搭乘一輛懸浮計程車；好在他住的地方離著這裡只有幾個街區，不到五公里的距離，在他的一路小跑下，終於在五點之前，趕到了這裡。
雖然之前，牛旭沒有在黑市裡出售過任何的東西，但是這裡的規矩和交易流程，牛旭早就在傳言中打聽的異常的熟悉。
他直接走向了市場外，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房間的外面，毅然掛著一個『市場管理處』的牌匾；已經有十幾個人等候在那裡，牛旭下意識的壓低了下帽檐，然後排到了隊伍的後面。
二十分鐘左右後，終於輪到牛旭走進了房間，他徑直對著一張辦公桌后，打扮的妖艷的女子，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后說道：「我要臨時租用一個小型攤位，時間一天。」
妖艷的女子頭也不抬的回復著：「小型攤位的租用一天的價格，是華國幣1500塊，付現金和轉賬都可以。」
牛旭反手從背包中，掂量出一塊野牛肉，輕輕的擺放在辦公桌上，問到：「我用這個支付可以嗎？」
帶著血絲的野牛肉在桌面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但是那名妖艷的女子卻是沒有半分的不快，反而飛快的抬起了頭，對著牛旭送上了一個媚眼，瞬間變得無比的熱情起來。
接著她用發嗲的聲音說到：「老闆當然可以，這塊……」
「這塊野牛肉不但完全足夠了，而且還超過了不少。」不等妖艷女子說完，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身高兩米左右的光頭男人，在聲音發出之前，他一直坐在辦公室的最裡面，什麼都不管的閉目養神；直到牛旭掏出了野牛肉后，才起身走了過來。
他打量了帶著口罩的牛旭幾眼，然後拿起了野牛肉檢查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小子，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交易吧！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這樣品質的野牛肉在這裡，最少可以賣出1000塊一斤的價錢，馬麗給這小子補上2000塊。」
「不用了，多出來的就當給這位大哥嘗下鮮好了。」牛旭當即表示道，隨後拿起了桌上的攤位租用憑據，向著房間外走去。
光頭大漢聞言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對著牛旭的背影喊到：「有意思的小子，在市場上要是遇到了麻煩，你可以報上我水牛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