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協助煉器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莫老先生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看見侍立在旁邊等候的夜幽，有了一絲好感，忍不住讚揚道：“孺子可教也，小娃娃身為天才，竟也懂得尊敬我這個老頭！”
夜幽立刻行禮道：“莫老先生正在沉睡，自然不敢冒昧打擾！”
莫老先生微微一笑，背著手走出了大廳，來到外麵，夜幽隨之跟上。他隨意問道：“小娃娃，你覺得我住的地方可好？”
夜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莫老先生住的地方甚好，宛如桃源仙境一般。”
他嗬嗬一笑道：“小娃娃，我住的地方也就一般。你應該還沒去過元師們群居的院落吧，可比我這個小地方壯觀多了。”
夜幽正然回答道：“元師住宿不是我等學生可以輕易進入，自然沒見識過！”
莫老先生淡淡地說道：“小娃娃，以後你總會有機會見識的。不說了，隨我去我煉器的地方，待會兒需要你幫忙！”
夜幽點了點頭，緊隨莫老先生跟上。他們繞過木屋，來到木屋的背麵，就看見小河對麵遠處有一塊寬闊的平地，坐落著一座高大的紫金色煉器爐。
兩人從木橋穿過小河，走了好幾步便來到煉器爐旁。夜幽定睛一看，發現煉器爐旁還有一個煉器台和煉器池。
煉器台完全是一個平台，旁邊放著一個巨大的秘銀錘和一大堆煉器的材料。煉器池則裝著一大汪寒水，冷氣逼人。
夜幽完全不懂煉器，自然不知道它們的用處。莫老先生平靜地來到煉器台前，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件皮毛，顏色雖然古樸灰暗，但卻隱隱有幾分威壓，顯然是某種強大元獸的皮毛。
他露出一股嚴肅之色，回頭對夜幽鄭重地說道：“小娃娃，這是司夜鳥的皮毛，還沒加工。接下來我要對它進行量身訂造，你得好好協助我！”
夜幽堅定地道：“莫老先生，我必定全力以赴！”
莫老先生點了點頭，來到煉器爐旁，將旁邊堆疊的黑色柴木放了幾塊在爐子下，左手中燃起一朵紅色的火花，灑在了柴木上，立刻引起星星大火。
本來還是紅色的火花，在燃燒黑色柴木一會兒後，漸漸化為了一朵黑色火焰，變得有點陰森森的，讓夜幽莫名不解。
莫老先生解釋道：“這是黑元木，一旦遇到元火，就會化為黑元火，是鍛造暗係元器的常見元火。一旦黑元木快要燒完，你要添加黑元木；還要輸入你的元力，控製黑元火的大小，不要讓它熄滅。現在可以輸入你的元力了，快！”
夜幽看見黑元火搖搖欲滅的樣子，忙不迭地輸入幾絲黑暗元力，它終於旺盛了起來，讓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在爐火燃燒旺盛的時候，莫老先生也開始運作起來，接連將一個個煉器材料扔入煉器爐中。
他首先扔入的是一堆黑晶石，是用來提高元器防禦。他急忙大叫道：“小娃娃，快點輸入大量的元力。黑晶石不易溶化，需要大火。”
夜幽聞言立刻加大元力輸出，如奔騰大河般傾瀉而出，讓爐下綻放開一朵燦爛的黑色火蓮，炙熱的火焰讓夜幽頭上冒出了幾絲熱汗。
莫老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一把大剪刀，對司夜鳥的皮毛進行裁剪。他一邊目測著夜幽的身材，一邊裁剪成合適的形狀。
再經過幾番縫縫補補，終於變成了一件適合夜幽身材的黑袍。此時黑晶石也差不多融化了，他打開爐蓋，靈力控製下將黑晶石的溶液放在了一個大碗中。
隨後他又向煉器爐扔入了一些暗影石，用來提高元器的速度。隨後慌忙地吩咐道：“小娃娃，暗影石需要中火，減少元力輸出。”
夜幽聞言立刻減少一些元力輸出，宛如涓涓細流灑在爐火上，黑元火變得隻有球狀大小，讓他鬆了一口氣。
此時他已經熱汗淋漓，被熏得有點熟了，不由苦笑。沒想到協助煉器還真是辛苦的活兒，幸好他的元力充裕，應該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
隨後莫老先生將黑晶石的溶液一絲不苟地澆在黑袍上的每一處地方，待其稍微冷卻後，便舉起秘銀錘在黑袍上敲敲打打。
“當——當——當——”的聲音絕鳴不止，一旦黑袍上有哪一處過熱，他便會用靈力控製煉器池的一些寒水澆在這一處，讓其降溫，繼續敲打。
他的敲打讓黑袍的每一處保持受熱均勻，沒過多久，黑袍黑得更加深邃。此時暗影石也差不多融化了，他便取了出來，放在另一個大碗中。
之後他又向爐中放入了三種材料，分別是秘銀、黑金和赤銅。隨即大喝道：“這三種材料均需要特大火才能融化，將你的元力輸出最大化！”
夜幽聞言咬牙輸入最大化的元力，洶湧海水般湧入，爐火完全化為了盤旋的巨大火蛇，嘶吼著攀到了爐旁。
突然發現元木快要燒完，爐火快要化紅，不由挑了一些扔進爐火，讓其恢複成幽黑色。他有點氣喘籲籲，炙熱的溫度讓他感覺整個人都要變成烤乳豬了。
莫老先生吩咐完，又開始澆灌暗影石溶液在黑袍上，用秘銀錘進行敲敲打打。一旦哪裏受熱不均勻，就會用寒水降溫，繼續敲打。
……
就這樣反反複複，莫老先生不時向煉器爐加入一些煉器材料，需要不同大小的黑元火，夜幽不得不控製好元力輸出的大小。
一旦黑元木快要燒完，還得分心添加黑元木，簡直苦不堪言。這哪裏是二星任務啊？分明就是當苦工，說實話比起協助煉器他更喜歡自由自在地打元獸。
現在他終於明白這裏為什麽會有一些灰袍人，那些人就是元器師的學徒，協助元器師煉器和收購煉器材料等。
自己因為有丹海儲量的元力才能夠保持元力一直輸出，而那些學徒大多隻有丹流儲量的元力，需要好幾個人輸出元力或者交替輸出元力，效率不如自己高。
另一方麵元力輸出的控製力也很重要，一旦控製力不行，就會導致煉器材料報廢，讓整個煉器過程終止。
過了許久的時間，莫老先生終於取出了最後一個煉器材料的溶液，吩咐道：“好了，小娃娃，熄滅爐火吧！”
夜幽聞言喜出望外，停止了元力輸出，將爐火熄滅。此時他的黑衣已經被熱汗沾濕，整個人變得熱氣騰騰，白臉熱得通紅，雙手一片髒兮兮。
莫老先生看到他有些狼狽的樣子，輕笑道：“小娃娃，表現得不錯，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就在我的身邊看我怎麽煉器，涼快一會兒吧！”
說完，他立刻將最後一個煉器材料的溶液均勻地倒在了黑袍上，進行大力地敲打。微風吹來，夜幽感覺到幾絲涼快，走到他的身邊好奇地觀看著。
此時黑袍已經變得流光溢彩起來，雖然顏色還有些斑駁，但在莫老先生的一一敲打下，變得幽黑發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黑袍完全變成了如絲綢般玉潤的光澤，柔滑細膩，讓夜幽不由暗暗驚歎。
莫老先生將秘銀錘放在一旁，停止了敲打。他的臉上冒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抹了一把，對夜幽微笑道：“好了，黑袍已經溶液完畢。等它徹底冷卻後，就可以進行刻紋和鑲嵌。我們先離開這裏一會兒，熱死我了！”
說完，他離開這裏，來到小河邊，洗手洗臉。夜幽也熱得不行，跟著他也洗了手和臉，終於感覺到冰涼的爽快。
他們大約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莫老先生便微笑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繼續加工黑袍了。”
夜幽點了點頭，隨他回到煉器台旁。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把精致細小的元刀，開始在黑袍上有條不紊地刻畫繁雜的元紋。
夜幽完全不懂元紋的刻畫，但看到莫老先生專心致誌的樣子，不由被吸引了進去。
元刀的刀尖發出淡淡的金光，筆走雲龍地描繪出一幅龐大的元紋陣，這樣才能將黑袍各種煉器材料的效用融合成一體，發揮出黑袍應有的威力出來。
經過長久的刻紋之後，終於刻畫出繁雜精美的元紋陣，讓莫老先生鬆了一口氣。隨後他拿出一顆黑色的司夜鳥元晶，鑲嵌在黑袍的左胸處，作為元紋陣的陣源，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黑袍終於加工完畢，莫老先生拿起黑袍，興高采烈地道：“終於完成了，這件黑袍我就命名為司夜袍。製成司夜袍也有你一份功勞，小娃娃送給你了。”
夜幽受寵若驚，沒想到他真的把這件防禦元器送給自己，喜悅地稱謝道：“多謝莫老先生！”
莫老先生欣慰地笑道：“小娃娃，這件司夜袍本來就是為你量身訂做的，為了還你兌換黑爆元弓的人情。司夜袍是一品巔峰元器，不但防禦和速度顯著，而且還可以施展司夜領域，將方圓十丈化為黑暗，非常適合暗係的元修。你可以穿上試試！”
夜幽欣喜不已，將司夜袍穿上。整個人清爽飄逸起來，感覺黑袍輕飄飄的，柔滑細膩，溫暖舒適，十分合身。
他不由向司夜袍輸入元力，讓它發出淡淡的幽光，心念一下，立刻化為一道飄忽的黑影，如飛一樣奔了出去。
夜幽心中一陣愜意，有了司夜袍和暗行靴相互配合下，他的速度又達到新的高度，如風一樣，絕對讓人防不勝防。
他試完速度後，感覺司夜領域太耗元力，便不再嚐試，回到莫老先生身邊。
莫老先生微笑道：“感覺怎麽樣？”
“莫老先生，司夜袍感覺不錯，十分適合我！”夜幽興奮道。
“那就好，司夜袍與你的能力剛好相得益彰。”，莫老先生停頓了一下，突如其來地問道：“小娃娃，現在正好有空，讓我看看你能不能駕馭黑爆元弓？”
夜幽已經可以駕馭黑爆元弓，自然自信滿滿。不過元箭的威力比較大，他不由有點擔憂地問道：“莫老先生，萬一我嚐試黑爆元弓時，不小心毀壞周圍的環境怎麽辦？”
莫老先生拍了拍胸口，保證道：“這個地方就是我的私人住處，現在又在空地上，隨你怎麽嚐試都可以。”
夜幽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從儲物袋裏拿出黑爆元弓，開始嚐試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