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翻我柜子幹啥
李春艷的聲音,原本就軟綿綿的,現在趙小飛聽來更是跟酥入了骨頭那樣,心裡更加跟貓爪子撓癢似的,渾身都要炸了。
「小飛!」
屋外又傳來李春艷的聲音。
「來了!」趙小飛硬著頭皮硬了一聲,從茶缸子里倒了一大碗涼水,咕咚咕咚一氣灌進肚子里,這才將渾身火苗給壓下去了不少。
「紙在屋裡的柜子里,你翻一下。」
「哦!」
趙小飛走進裡間翻找起來。
李家是混磚瓦平房,十分簡陋,佔地面積也不大,只有裡外四間屋子,老娘在鄰村,這裡平時只住著她一人。
李春艷的卧室就在東屋,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炕上卻十分凌亂,還扔著剛才她換下的衣服。
綠底紅花的大花棉被上,搭著一個白色的棉布罩子,以及一條黑色薄絲內褲,條凳上搭著換下來的汗襯、襯衣。
趙小飛喉嚨一干,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把棉布罩子抓起來,湊到鼻子下聞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六神花露水味,還混著一點汗味撲來,他又用力咽了一下喉嚨。
趙小飛放下罩子,又拎起那條黑色褲衩看了一眼,這一看,一股血頓時衝上腦袋。
剛換下的褲衩,似乎還帶著李春艷的體溫,上面隱約有些皺痕。
趙小飛喉嚨一陣發乾,他趕緊像扔燙手山芋那樣,一把將褲衩扔回去,渾身滾燙。
嗎的!
不能再這樣了,他居然跟錄相廳電影里演變態一樣!
趙小飛強迫自己轉過身,一把拉開柜子翻找起來。
木柜子里塞著不少衣裙,十分雜亂,還有不少花花綠綠的內衣褲。
趙小飛一把扯出壓在一堆衣服底下的一卷衛生紙,卻忽然帶出一些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他立刻彎腰撿起來,可拿到手裡之後,卻一下子愣住了。
撿起來的是幾個正方形的小包裝,紅色的塑料殼上寫著外文。
可就算趙小飛不認識外文,也知道自己手裡捏著的是什麼。
這可不就是套套嗎!
一下子,趙小飛呼吸緊張,腦袋裡鑽出無數個疑問。
這李春艷的老公早就死了,她當寡婦也有兩年了,她藏著這些套套,究竟是幹啥?
難道,她背地裡在和別的男人的勾勾搭搭?
想到這裡,趙小飛剛才沸騰的熱血一下子熄了,渾身無緣無故的一陣不舒服。
「還沒好呀。」屋外又傳來李春艷的叫聲:「你不會在拿著我的內衣偷摸吧?」
「來了。」趙小飛一緊張,順手把一個套套揣進褲兜,拿著衛生紙就向外走去。
然而這個時候,他剛才那股邪火已經完全打消。
「嫂子,紙。」趙小飛站在屋門口,背著身子把手一伸,遞過衛生紙。
李春艷接過,手指似乎在他的手背上一碰,趙小飛立刻縮回。
屋裡又是一陣悉索聲,不一會兒,李春艷穿戴整齊的從門外走進來。
「嫂子,我走了。」趙小飛也不多說,抬腳就朝門外邁去。
「酒還沒喝完,這咋就走了呢?」李春艷語氣詫異。
「天晚了。」
趙小飛瓮聲瓮氣說了一句,頭也不回。
「等等!」李春艷感到不對勁,三兩步邁進卧室瞅了一眼,隨後立刻奔出來,衝到門口中抓住趙小飛的手:「剛吃了嫂子的餃子,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趙小飛被她滑軟的小手緊抓著,甩了一下沒甩開,沒憋住爆了一句:「嫂子,你不有男人嗎,讓大哥誤會了可不好。」
「啥男人……我,我哪來的男人,我要有別的野男人,天打雷劈!」李春艷愣了一下,忽然咬著牙,狠狠一指頭戳在他腦門上,「你是不是翻我的衣櫃?」
「沒。」
「沒有那你緊張啥?你是不是翻了我衣櫃,我剛才看見翻過的痕迹了!」
趙小飛噎了一下,說不出話。
「那你也翻到我的套了?」
趙小飛臉一沉,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
看他不吭聲,李春艷急了,漲紅著臉一跺腳:「我那塑料膜膜,不是給男人用的,是屋外那玩意!」
「啥?」
這下,輪到趙小飛愣住了,傻愣愣的盯著李春艷。
不給男人用,難道還是女人?
等等!
趙小飛忽然想到,李春院的前院搭了黃瓜架子,年年都種了不少黃瓜!
難道……
趙小飛忍不住脫口而出:「嫂子,你難道用屋外的那個?」
「你可真要把嫂子給氣死,什麼丟人事都要被你問出來!」李春艷咬牙切齒的白了他一眼,她剛才還害臊,現在索性放開了:「弟,你沒睡過女人,不知道那滋味有多難熬。我死鬼走了幾年,我一個人睡在冷冰冰的炕上,容易熬嗎。」
「那,那也不能用……用那啥啊。」趙小飛尷尬,知道她想男人,沒想到她居然用這種方試解決:「縣城有成人用品店,你要實在憋得慌,去店裡買一個那玩意。」
「你讓俺一個寡婦,去鎮上成人用品店買那個塑料棍棍,讓村裡人知道還不得笑死!我屋外那東西上打了農藥,我不用塑料膜膜,不得要得病嗎?」李春艷臉頰通紅,潑辣勁一來,張嘴就說:「這事,我是從錄相里看來的,也只試過一次,你可別以為嫂子是個那不講究的人。」
「我怎麼會。」趙小飛趕緊解釋。
他聽得心裡直咂舌,卻又忍不住咽口水,試探著問道:「嫂子,你要是寂寞得慌,咋不找個男人呢?」
「我找你行不?」李春艷反問,半真半假。
「成!」這一次,趙小飛借著酒勁痛快的吼了一句,緊盯著她豐腴的身子,蠢蠢欲動。
「撲哧。」李春艷卻捂著嘴笑了:「弟,嫂子跟你開玩笑呢。今晚喝了兩口酒,現在我也暈得很,你挖了一晚上塘泥也累了,早點回去睡了吧。」
見李春艷居然下了逐客令,趙小飛倒是意外了,再看她連脖子都紅了,著實少見,想來是因為解決生理需要的事害臊了。
畢竟鄉下人愛嚼舌頭,寡婦門前是非多,李春艷這兩年也實在憋壞了,才想了這種餿主意。
趙小飛走出門,心裡嘀咕其實這事又不算啥,高中他在錄相廳里看妖精打架,那底下塞啥的都有,黃瓜算個啥?
「嫂子,我走了。」他打個招呼。
「哎。」李春艷真沒留他。
事情總算說開,趙小飛心裡的疙瘩也解掉,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出門的時候,他情不自禁的瞟向李春艷裙子底下的兩條大光腿。
他剛才看李春艷屋后長著的老黃瓜,有好幾個都比自己手臂還粗,她那個地方真能弄得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還是腦子裡回想著『黃瓜』的事,趙小飛這一夜又沒睡安穩,早晨起來的時候,褲子還濕了一大灘。
昨天賣西瓜的錢,也用得差不多了,趙小飛惦記著自己的瓜,一起身就立馬往屋后趕,打算再看看自己的瓜。
剛走出院門,只聽一陣『突突』的聲音,一輛摩托車開過來,停在院壩里。
騎摩托車的像是一對父子,兒子駕駛摩托車,後面搭著一個戴草帽的中年人。
年輕人倒是穿著白襯衣和西褲,看起來很氣派,不過他爹就是一副尋常農民的打扮,汗衫長褲,氣質看上去倒是沉穩,眼神也睿智從容。
「你們找誰?」趙小飛打量著這兩人,心想難道農科站的人這麼快就來了?
「哦,小夥子,這兒是菜壩村吧?」中年人用草帽扇著風,開口問道。
「對。」
「你是趙小飛吧,我打聽了一上午,總算找著你了。」
「你咋認識我?」趙小飛更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