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夠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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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辰示意蘇淺夏和宋悠悠後退一些,兩人乖乖地退後躲在了萬英卓和顧彥辰身後。
萬英卓利索地用刀挑斷幫著女人手腳的繩子,撕開嘴上的膠帶,之後又心翼翼地輕輕把眼睛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女人疼得“嘶——”地吸了一大口冷氣。
“秦嵐!”
袋子裏的女人居然是秦嵐!
除了萬英卓,在場的其他人都大吃一驚。
“你們周圍看看。”顧彥辰吩咐個保鏢在周圍觀察一下——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時間了估計也應該沒什麽痕跡留下。
另兩個保鏢上前扶了已經抖抖索索幾乎要站不住的秦嵐。衣著單薄的她,現在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眼睛直直地朝地上看,根本沒有要一個字的意思。
“上第二輛車。英卓,你和宋悠悠坐我們車上。”顧彥辰吩咐三人坐上自己原來的車,自己則和兩個保鏢一起帶著秦嵐上了第二輛車。
“秦嵐。”車開始往前走,秦嵐依舊呆呆地坐在後座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動作。顧彥辰試探地叫了她一生,她沒有任何反應。
秦嵐精神錯亂的事情,顧彥辰早就知道,但沒有見過,不清楚她到底到了什麽地步。
顧彥辰拿了毯子,給秦嵐蓋上。秦嵐果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把毯子裹在身上,仿佛這樣才覺得安全。
車裏的暖氣開得很足。而秦嵐,似乎隻是需要一種包裹自己保護自己的方式。
第一輛車上,萬英卓正好奇地打探著秦嵐的故事。
“她也夠倒黴的。”聽完蘇淺夏的講述,萬英卓有點可惜地搖搖頭:“你看她吧,出身豪門,卻是私生女,關鍵是父親有女兒,根本不稀罕。費盡心機找了顧彥楠,又一夜間從總裁夫人落到浪蕩公子的媳婦,好不容易勸了老公好好過,又不心殺了人。”
“你這可就三觀不正了啊。”宋悠悠不高興了:“雖然我不喜歡蘇溪,不過當三奪人老公這事,到哪兒都是秦嵐不對。再者,殺人就更不對了。她有什麽好倒黴的,是蘇溪和死了的那個女人倒黴才是。”
“悠悠——”蘇淺夏看出來了,萬英卓不過就是看宋悠悠臉色不好,想逗她話,緩解一下緊張氣氛,沒想到宋悠悠當真了。“英卓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哼——”宋悠悠剛才確實是嚇到了。
本來黑漆漆的夜晚遇到路中間有個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是被人綁票,而且還是認識的人,這感覺也真是恐怖。
“梁,停車。告訴號車,我要過去。”蘇淺夏一是想讓他們自己話,自己在場,萬英卓想哄悠悠也不好意思,再者,她也實在擔心後麵車上的情況。
車停了下來。
顧彥辰跳下車,來接了蘇淺夏:“阿淺,秦嵐精神有問題,你還是在前麵車上吧,我怕她有什麽舉動,萬一傷到你就不好了。”
蘇淺夏看著他:“我也擔心你啊。不跟你在一起我不放心。”
顧彥辰聽得心裏暖呼呼甜蜜蜜的,實在扛不住,牽了蘇淺夏的手上了第二輛車。
見蘇淺夏上來,秦嵐倒是有些反應,她又使勁緊了緊身上的毯子,警惕地看了蘇淺夏一眼,又不動了。
顧彥辰坐在秦嵐和蘇淺夏中間。
過了好一會兒,蘇淺夏見秦嵐一直不話,便抬頭問顧彥辰:“彥辰,你打算把她送到哪裏呢?”
“今晚先回咱們家。明送刑警隊。”顧彥辰考慮了一下,“彥楠還在刑警隊,或許他倆見一麵她能恢複些呢。”
秦嵐冷冷地看著顧彥辰,那眼神,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感——如果非要感覺的話,蘇淺夏覺得,那是恨。
顧彥辰背對著秦嵐,沒有察覺。蘇淺夏卻看了個正著。
“秦嵐,你想做什麽?或者你不想做什麽,你都可以跟我們,但是不要耍什麽心眼,這對我來不管用。”蘇淺夏死死盯著秦嵐的眼睛。
顧彥辰轉身回頭一看,秦嵐忙躲閃著低下了頭。
“秦嵐,我知道你沒精神錯亂。你自己想清楚,是把事情告訴我們,一起想辦法,還是明送你去刑警隊,你自己做決定。”
蘇淺夏在剛才看到秦嵐被萬英卓把膠帶撕掉的一刹那,她露出來的略帶放心的眼神,就已經明白,秦嵐並不是精神錯亂,即使有錯亂的症狀,恐怕也是間歇性的。
秦嵐低著頭靠在椅背上,沒有吭聲,毯子還是被她緊緊地攥在手裏,圍在身上。
顧彥辰朝蘇淺夏投了個讚許的眼神:“那就這樣吧。你想就,不想就不。我們不勉強你,這件事情本來與我們也並沒有什麽關係。
“顧總,後麵好像有輛車跟著我們。”司機康報告:“號車傳來的消息。”
可是沒多大會兒,一輛悍馬超過了他們的車隊,揚長而去。
“虛驚一場。”康鬆了口氣。
顧彥辰和蘇淺夏卻對視了一眼,這輛悍馬他們認識,正是陸韓瀟曾經開過的那輛!
陸韓瀟出國後,這輛車的去向並沒有人注意。顧彥辰和蘇淺夏之所以注意到這輛車,是因為車牌號和圓圓出生的日期很相像。
剛才車過去的時候,就著燈光,他們無意間掃了一眼,心中很是震驚。
陸韓瀟的車,怎麽會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出現?又是誰在開?
“今晚上怎麽這麽多奇怪的事情?”蘇淺夏很累似的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
顧彥辰輕柔地撫上她的頭發:“沒事,事有湊巧吧。回家了再查。”
蘇淺夏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長出了一口氣:“但願沒什麽事吧。”
“你再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顧彥辰心疼地看著蘇淺夏有氣無力的樣子,拍拍她的背,想讓她多休息會兒。
“不用了,我就這樣靠著就好。”蘇淺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要閉目養神。”
顧彥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笑著刮了一下那隻巧的鼻子。
秦嵐又把自己蜷縮得更,整個身子仿佛都想要縮到那片的毯子裏去。她像隻暫時休息的的野獸,可憐而無助地靠在椅背上,隻想要把自己變得更加虛無,好避免引起人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