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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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總是要解決。
中午,裴茂看著兒子談完公事就走的背影,默默出神。
他關了電腦,走到兒子的辦公室前,輕輕敲了門。
“請進!”
裴遠見進來的是父親,吃驚不:“爸,還有什麽事嗎?”
“走,兒子,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別的不提,今中午帶你去吃點沒吃過的去。”裴茂走上前,拍拍兒子的肩膀:“子,別跟我強,總不能一直這麽冷戰下去。”
裴遠沒奈何,隻得收拾了東西,跟著父親上了車。
A市的老市邊上,車很早就隻能停在外麵。
裴茂下了車,帶著兒子在巷子裏穿梭,七拐八拐,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到一家門臉很的麵館前,門口掛著透明簾子,門頭上一塊被風吹雨打破舊不堪的匾,上麵的的字跡已經淡了很多:巧手麵館。
裴遠皺了皺眉頭,求證似的看看父親。
裴茂點點頭:“進去吧,就是這兒。
這會兒雖然是飯點,麵館裏人也並不多。地方不大,隻有五六張桌子,收拾得幹幹淨淨,跟外麵的門頭是截然的兩種感覺。
“芬姐,我們來了!”就在裴遠不知所措時,裴茂大聲叫了一句。
“來啦。”話間一個穿著圍裙利利索索的女人從廚房掀開簾子走出來。她細細的眼睛,巧的鼻子,嘴巴也是細細的,看起來就像是美國動畫裏的花木蘭。
不過,看氣質,裴遠卻怎麽也沒能把她和做飯的老板娘聯係起來。
“喲,這是你兒子?長得真帥!”芬姐笑著上下打量了裴遠一番,朝著裴茂誇讚道,“一看都看出來了,跟你年輕時候挺像的。”
“裴遠,跟芬姨打招呼。”裴茂也很高興。
“芬姨好。”雖然心中疑惑,裴遠還是按父親的吩咐跟麵前的女人問了好。
“今,還是老樣子?”芬姨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嗯。”裴茂點點頭。
這是一家奇怪的麵館。
裴遠的第一印象。不過,看樣子,父親跟這個芬姨應該認識好久了。
以裴遠在商場這麽多年的曆練,看人,不十分準,也有七八分。芬姨根本不像以開麵館為生的人,她身上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笑容中藏著矜持,卻沒有對蘇客的討好和逢迎。
再看店內吃飯的三桌人,也都是衣冠楚楚,不像是市井民。
“裴遠,芬姨的手藝好得很,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裴遠正疑惑間,裴茂得意地對兒子:“你別看這個地方,誰來都要預約,唯獨你老爸我,提前幾分鍾打個電話就行。”
完還昂了昂頭。裴遠覺得,即使是父親拿下大單子的時候,也沒這麽優越感爆棚。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手擀麵上來了。
“我給你們盛甜湯去,你們先吃著。”芬姨笑眯眯地對裴遠:“有什麽不合口味的告訴阿姨,阿姨給你調整。”
裴遠道了謝,看了看眼前的麵條。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作為不愛吃麵的一員,他皺著眉頭吃下了一口麵條。麵確實很勁道,菜也炒得不錯。但是——裴遠確實不怎麽愛吃麵食,所以對這一切,他最大的感覺其實就是,無感。
“裴遠,好好吃。”裴茂幾乎是有一點哀求的口氣。完,他自己大口大口地吃著,不一會兒臉上就冒了汗。
裴遠慢慢吃著,想著別的事情,以便讓自己忽略嘴裏吃的是最不喜歡的麵條。
“芬姐,兩碗麵。”婉轉的聲音響起,裴遠一根麵條沒咬斷就轉身去看。
蘇敏依然優雅美麗,穿了一身淡藍色雅致套裙,腳上是一雙同色帶點尖跟的皮鞋。蘇敏進來看到有人轉身,也向這邊看了過來。
裴遠嘴邊一條長長的麵條吊著,蘇敏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哦,哦。”裴遠反應過來,忙把麵條咬斷,又匆匆拿餐巾紙擦了嘴,慌亂地站起身:“蘇姐,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陳先生,你們也在啊。”蘇敏向裴遠點頭示意,又昂著腦袋望了望裴茂,好像在打量值得鄙視的人一樣。
“嗯,我們來芬姐這兒吃個飯。”裴茂看到蘇敏的那一刻,眼神有些慌亂躲避,隨即立刻調整了過來。
雙方簡單打了招呼。隻見芬姐端著兩碗麵湯走了出來:“哎呀,蘇,你先坐。”
裴茂和裴遠結果麵湯放在桌上,兩人的心思卻都無法再回到原處。
“蘇,你先等等,我去給你端麵,已經做好了。”芬姐打量一下蘇敏:“今也漂亮。”
蘇敏溫柔地朝芬姐笑笑:“我跟你一起去端吧。”
裴家父子倆的麵後來吃得很慢。
蘇敏和芬姐在另一張桌子上得高興,無非也就是養花之類的事情。蘇敏仿佛懂得很多,而芬姐卻是養花的生“手殘”者,養仙人掌都能養死的主兒。她認真地聽蘇敏給她講,而蘇敏也耐心地反複交代。
裴遠沒想過蘇敏還有這麽“家常”的一麵。
人總是喜歡自己沒有擁有過的。
裴遠也是如此。
他不清對蘇敏是喜歡還是愛,不過他明白一點,其實他隻是單方麵的仰望著這個女人。在他的眼中,她優雅、高傲,生高貴氣派,就像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今,他才看到,女神也會踏足一家的麵店,也會吃一碗沒有山珍海味的麵條——而不是他以為的總是風光無限。
不過,這樣的蘇敏更讓他心動。
裴遠堅定地對自己,這個女人正是我夢中想要得到的女神。
“芬姐啊,你看你,總是記不住,你做個筆記唄。”蘇敏撒嬌的聲音讓裴遠都抖了一下。
“下次下次。嗬嗬。”看來蘇敏要求芬姐做筆記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芬姐也奇怪,這麽書卷氣的女子,竟然不愛寫字麽?
“你跟我姐姐的字都差不多,就是姐姐教我不認真,以至於我的字現在還不能見人。”蘇敏嘟著嘴,帶著一絲埋怨和嫉妒。
裴茂臉色驀地變得灰敗了起來。
裴慕白對父親和蘇家之間的事情隱隱約約知道一點,更深知這是母親李婉最大的忌諱,因此也不曾問起。
本以為僅僅隻是蘇家看中了父親,而父親並沒有與蘇夢有什麽深入的糾葛,但現在蘇敏僅僅了蘇夢的字,父親的臉色就變得這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