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我的開車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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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裴慕白手一伸:“請——看來你還得忍受一會兒我的開車技術了。”
此刻的蘇溪正驚奇地看著咖啡店裏坐著的兩個人。
告別偶遇的顧彥辰和沈澈後,司機載她回公司。百無聊賴間,正瞥見臨街的那家有名的咖啡館內,靠玻璃幕牆坐了兩個人,兩個她認識的人。
一個是眾人羨慕的傳奇回歸千金姐,她的同父異母姐姐蘇晴,一個正是曾經深愛蘇淺夏和她合作過的沈皓。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讓蘇溪感覺到一種荒誕。她吩咐司機停車,下車後她徑直走進咖啡館,在蘇沈二人隔壁的卡座坐下,她的隔壁就是沈皓。
蘇晴正羞澀地低了頭,而沈皓背對著蘇溪,因而兩人都沒看到蘇溪進來而且就坐在他們隔壁。
沈皓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不難看,甚至比蘇淺夏還要漂亮些,可他就是生不出想跟她攀談的衝動,要不是母親非逼著他來,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家裏的情況一落千丈,現在的境遇更是牆倒眾人推。也怪他父親以前在同行中手段太狠,如今同業中竟然沒有一家肯伸出援手,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沈皓這段日子四處奔走,卻收獲寥寥,也算是飽嚐人間冷暖了。
昨,母親回來高興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眯眯地告訴他,沈家有救了。蘇家透了信來,蘇晴已經到了結婚年齡,問沈家願不願意讓兩個年輕人見見,相互了解了解。
話雖得委婉,可沈母是什麽人,馬上就敏銳地覺察出,肯定是蘇晴看上自己兒子了,否則以自家的家世,哪會勞動蘇家主動傳話。
沈皓心頭忽然涼了半截,他知道母親的意思,也明白這是目前最好的救沈家的方式。可怎麽總覺得有一種被賣的感覺。
看著母親充滿希望的目光,他艱難地點了頭。第二,坐到了那個之嬌女的對麵。
與沈皓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不同,蘇敏告訴蘇晴時,她心中是不可置信的驚喜:“真的?我來選地點行麽?”
於是,今,她坐在這個熟悉的座位,她坐在他的對麵——就像以前她看過無數次的景象,隻不過女主角不同。
“我——我叫你淩然行麽?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別叫蘇姐了。”蘇晴著著羞紅了臉。
沈皓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蘇晴像是得到了鼓勵般,高興起來:“給你點七成熟的肋眼牛排和藍山咖啡吧?”
沈皓一怔,這幾乎是他在這家咖啡廳的固定菜單——緣由是他起初十分好奇咖啡廳賣牛排的“條例”。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沈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從進咖啡廳開始,蘇晴熱切的目光就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昨晚上,母親又分析,這個蘇晴肯定早就看上他了。可是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麵好像是在多人的酒會場合,也沒怎麽過話。難道這女人竟然偷偷跟蹤過自己?
蘇晴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哦,是我自己喜歡這樣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皓狐疑地看了看她,點點頭:“隨便吧。”
蘇晴能看得出來沈皓的冷淡,蘇敏也曾經對她過她現在的身份要比沈皓高很多,不必低聲下氣地跟他話,拿出自己千金姐的氣勢就行了。
可一見到他,她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給打回了原形。
餐上來了,兩人默默吃著。蘇晴想話,又怕他覺得自己沒有千金姐的進餐禮儀,低了頭輕輕地動著刀叉,不心弄出點聲音都要抬頭看看沈皓,生怕他不滿的眼神飄過來。
沈皓卻並沒有注意蘇晴在做什麽。
他每次吃牛排都能想起和蘇淺夏第一次一起吃牛排的情景。
那,她掙到了第一筆兼職費,卻不夠去高級的西餐廳,隻能在一家的牛排店請他一起吃。
那時他正好打籃球右手受了傷,不能用力。
蘇淺夏低了頭,奮力把那並不算鮮嫩的牛排切成塊,看著她的樣子,他想起了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可是他現在才想起,那首詩的結尾還有一句“沙揚那拉”。
蘇溪扭頭看到兩人尷尬的局麵,幾乎要輕笑出聲:沈家的算盤打得真好,隻可惜,妾有意郎無情,端看沈皓心中孰輕孰重了。
她站起身來,走到沈皓桌前巧笑嫣然地打招呼:“沈皓,好巧。哦,蘇晴你也在啊。”
沈皓微微吃驚,隨即又輕皺眉頭:“蘇姐倒是經常偶遇。”
蘇溪也不理會他的話中有話,轉向蘇晴:“聽你很快要正式接掌蘇氏了,恭喜啊。”
蘇晴見美豔的蘇溪忽然出現,不由有些自慚形穢,又被撞見相親場麵,臉紅紅地話都不好了:“哦,那個,是,好巧。”
蘇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們好好吃吧,我要走了。對了,沈皓,我今吃飯的時候還偶遇了顧彥辰他們。嗬嗬,蘇淺夏懷孕的肚子還真是長得快,這麽短短的時間跟吹氣球似的,真是好玩。”
她有禮貌地笑了笑:“拜拜。”
沈皓的臉色更加難看。蘇晴不知所措地看著蘇溪離開,又擔心地看著沈皓。
沈皓和蘇淺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蘇敏也跟她講過,可那都是過去了不是麽?何況蘇淺夏現在還懷了顧彥辰的孩子,更不可能跟沈皓在一起。
對她來,這並不是什麽壞事情。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讓沈皓更加死心,不是麽?
“我去一下洗手間。”沈皓沉著臉,離開了座位。
沈皓匆匆穿過大堂向洗手間走去。
他躲在洗手間裏,陸上門,坐在馬桶上,一種難言的苦澀彌漫在他的心裏。
他無法埋怨當時的父母,蘇淺夏得對,自己還是不夠愛她。他也下定決心要忘記她,或者,把她藏在心底,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他也確實做到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沒有再想起蘇淺夏——雖然也沒有時間想些什麽,他忙著家裏的事情,忘記了蘇淺夏,也忘記了那種蝕心刻骨的傷痛。他甚至有些慶幸時間可以衝淡一切,至少能讓他讓蘇淺夏過平靜的生活。
可是,剛才蘇溪提到“蘇淺夏”三個字時,自己為什麽痛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沒人了吧?”有個女人的聲音。
“應該是沒人了。隨便掃掃地吧。”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給你個怪事兒,剛才我從床邊走過那邊的卡座時,那位姐的手鏈怎麽像是以前陶帶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