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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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是深夜,車已經極少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彥辰忙下了車,跑向剛才的那輛車。那輛車是一輛超跑,車速也並不慢,因此車頭被護欄衝撞得變了形。
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從裏麵慢慢爬出來,看他的動作,應該是腿部受了傷。
顧彥辰忙跑過去把他扶出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馬上送您去醫院。”蘇淺夏已經在旁邊叫了救護車。
待那人抬頭一看,笑了:“顧彥辰?真是有緣啊?”
顧彥辰一看,原來是陸言清。“陸兄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
“我沒事,就是碰了一下,有點外傷。不過你這樣開車可不是個好習慣。”陸言清又看一眼蘇淺夏:“顧夫人不會開車?女人心細,我看以後你開車恐怕比顧兄好些。”
“女司機啊。”蘇淺夏也笑:“您可真敢想,我可不是能專心開車的人。上中學時騎自行車想問題一會兒都不知道到哪兒了。”
陸言清笑得不行。蘇淺夏也不知道怎麽好笑了,不過看他笑得樣子倒是真的開心,看來這是個笑點極低的人。
“您可別叫我什麽夫人夫人的,我是普通人家出身,您直接叫我雲采好了。”蘇淺夏看著陸言清覺得很是親切,況且她哭成“狗”的樣子都被人家看過了,這會兒卻“夫人夫人”地叫,讓她覺得跟諷刺自己似的。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陸言清又衝顧彥辰:“等會兒你們直接走吧,我自己去醫院包紮一下就行了。你呀,等會兒也別開車了,叫司機幫你開吧。”
顧彥辰看著兩人笑的樣子,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蘇淺夏從來沒有這麽輕鬆、毫無負擔的對著自己笑過。
聽了陸言清的話,他忙搖搖頭:“那不行。阿淺,我已經叫了陳明,等會兒救護車來了他先送你回去。我陪陸兄去醫院。”
蘇淺夏點點頭:“好。有什麽事隨時給我電話。”
就在三人話的時間,人行道邊上的樹叢裏有人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迅速溜走了。
蘇淺夏回到家裏,王姐正好也剛從外麵回來,神色顯得有些倉促,胸口還劇烈起伏著,好像剛剛跑步了似的。
“王姐去鍛煉身體了?”蘇淺夏笑著問,心裏卻有點疑惑,王姐可沒有這麽晚出去鍛煉的習慣。
“啊?沒,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的時候一個人,有點害怕,跑了兩步。”王姐氣喘籲籲。
可是王姐手裏卻沒有拿什麽東西。蘇淺夏心裏有些嘀咕,卻沒有揭破,朝王姐打個招呼要休息了,就徑直上樓進了臥室。
今發生的事情太多,蘇淺夏應接不暇,也沒有精力再去捋順、思考,隻是擔心著陸言清的傷勢。
對於陸言清來,恐怕自己是“瘟神”“克星”,遇到三次,三次都沒他好果子吃。
“哈哈。”蘇淺夏又有點想笑,難道這種宿命的法真的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有的話,陸言清的倒黴經曆倒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了。
蘇淺夏等著顧彥辰的電話,或者他的回來,但是等著等著趴在桌上睡著了。
顧彥辰把陸言清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之後發現隻是外傷,包紮後,正好陳明返回,二人將陸言清送回家。
這時已經快亮了。陳明問:“顧總,回家還是回公司?”
顧彥辰想了想,告訴陳明:“回公司吧。”
公司裏,隻有值班的保安在。見顧彥辰過來忙開了門。
陳明隨顧彥辰進入辦公室,衝了咖啡。
顧彥辰卻沒有要辦公的意思,也沒讓陳明離開,自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的事從來也不瞞著陳明。陳明名義上是他的下屬,但一直隻負責他的私人事務,對公司的事情倒是參與不多。
陳明對近期顧彥辰的想法也清楚一些,也深感自己負有責任——當初尋找蘇晴的事情正是他主要執行的,不料卻鬧了個大烏龍,顧彥辰對他一如既往,並沒有哪怕一句話的責怪。這種情況,任是誰,心裏也不好受。
“顧總,尋找蘇家姐的事是我的責任。”陳明這段時間總想找機會跟顧彥辰這事,卻苦於沒有好機會:“我願意接受懲罰。”
顧彥辰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聽到陳明話猛然一驚,隨即釋然笑笑,他走過來,拍拍陳明的肩膀:“陳明,我是什麽脾氣你不清楚?沒你的事情。”
“不過,”顧彥辰示意陳明坐下,自己也坐回沙發:“這件事總覺得怪怪的。阿淺知道我和蘇晴時候的事情,但是那酒會,看上去她和蘇晴卻並不認識,神情也不像是裝的。”
陳明鼓起勇氣道:“顧總,一定要娶蘇晴嗎?現在的夫人也挺好的,不如……”
“唉,我何嚐不是這麽想。”顧彥辰搖搖頭:“隻是心裏有些別扭而已。畢竟不是因為愛她才娶的她。也是,當初以為她是蘇晴,為了怕她受苦才要堅持和她結婚。如今,晴被認回了顧家,大概也不需要我的照顧了。阿淺她——我慢慢試著接受這個事實吧。”
陽光刺眼,蘇淺夏記不清什麽時候睡著了。
她從桌子上抬起頭,手臂已經麻了,看看表,已經是7點半了。
床上還是空空的,顯然顧彥辰昨晚並沒有回來。陸言清的傷看上去並不重,難道是有什麽內傷不成?
她忙拿起手機撥通顧彥辰的電話,問昨晚的情況。顧彥辰簡單告訴了她,讓她不要擔心,他在公司,晚上回家再。
吃過早飯,蘇淺夏準備出門采購些顧彥辰愛吃的菜。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在一起吃個晚飯了。前些日子的恩愛仿佛突然拐了個彎,相敬如賓的日子過得她渾身發涼。
現在雖然還不算“破冰”,至少他能稍微注意到她一些了。她不知道顧彥辰這些日子經曆了什麽,但她清楚自己經曆了什麽,婚姻裏,有些話不能太直白,有些又不能藏在心底,實在是一件辛苦的事。
初入婚姻的她,根本分不清這其中的界限。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哪些必須重視哪些不必在意,所謂經營技巧,她全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順從內心。